“這樣一塊石頭就值六萬!”白狐是一點都不張,俏道:“你告訴我,它怎麼就值六萬!”
葉青故意道:“你以為我缺你那三萬嗎?我只是不想白扔六萬塊錢,賭石有風險,讓你就是分擔風險。”
“明天我就玩消失!”白狐一本正經道。
葉青掃了一眼,眸含著笑意,這句話撒大于威脅:“你是賺大錢的人,要沉住氣。”
“問題是我不懂,你應該知道,我這種人對不能掌控的事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白狐咬牙切齒道。
葉青呵呵一笑:“今天我就給你解釋一次,下次跟我合賭石,要學會閉!”
白狐知道他說這話的意思,料子再好,也不能當著老板的面說,那就不厚道了。
“這是莫西沙老坑的料子,皮殼有蟒,可以賭它出高種,出。一旦出價格就翻倍,但是翻多倍,就要看它的濃郁程度了。”
白狐認真道:“就是很貴對嗎?”
沈君怡當然知道,高種高意味著什麼,陳璐一個玻璃種菠菜綠的吊墜,就值兩千萬,冷冰冰道:“不要打擾葉青,讓他專心看石頭!”
白狐一本正經道:“姐姐,葉青這種男人,你是守不住的,不如讓給我!”
“想都別想!”沈君怡立馬反擊。
葉青任憑二斗,一直盯著王亮,他開窗很穩,但是料子的皮殼好像很,電鉆磨了半天,才將皮打掉一點。
齊老板眼睛發亮,皮殼代表里面的種水老,這小子的眼力簡直絕了!
葉青對他直接無視,但這塊料子皮殼的讓人震驚,現在他都不敢斷定,里面會出什麼種水的翡翠。
“怎麼了!”沈君怡看到他臉繃,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石頭,低聲問道。
“種老!”
“種老什麼意思!”白狐搶先追問道。
“種老的意思,就是里面的晶結構致,底子比較干凈!”葉青低聲道:“區分翡翠的好壞,最重要的一個選項就是種老。種的料子,晶結構就會明顯,底子上雜質就多,所以種越老,代表料子也就越好,越干凈!”
“聽不懂!”白狐在一旁道。
“拿把手電,去看王亮切垮的那塊料子,那是豆種,打燈可以看到里面的晶跟豆子似得!”葉青隨口敷衍白狐。
白狐也看出葉青很張,幾萬塊錢對他來說也是九牛一,所以他本就不是在乎垮,能讓他這樣張的唯一原因,就是有可能大漲,俏的白了他一眼:“我有份,你別想轟我走,是不是晶越細,越值錢!”
葉青點點頭,已經沒時間說話了,皮殼被王亮一點點的磨開,窗口有什麼表現,就決定了料子的好壞程度。
如果開窗理想,直接見高,那麼這塊料子,連切都不用,直接轉手賣了。
但開窗不好的話,只能繼續切,風險也相應的加大!
但這就是賭石,賭的是心跳,賭的是刺激,不關乎錢多錢。
一旦有人切石頭,圍聚過來的客人也就越多,普羅大眾都有極強的好奇心。
但沒人發出聲音,只有電鉆磨石刺耳的聲響。
葉青眼睛都不眨,看著窗口慢慢打開,害怕錯過任何細節!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賭石,依然很張,興,不自覺的繃,讓人覺很難,還不敢放松。
王亮放下電鉆,直接將料子送到水桶中,不停的洗:“爺們,我王亮開了這麼多的料子,就屬這塊最,手腕都快累折了。”
白狐已經等得心急如火,含怒道:“別廢話,趕拿出來。”
王亮嚇得馬上從水中撈出料子,但是,當他看到窗口,臉陡然變得很難看。
葉青知道,王亮懂翡翠,臉變了說明開窗不理想,一顆心也懸了起來,噗通噗通跳。
趕從王亮手中接過石頭,仔細看窗口,娘的,果然是不理想,不是說不好,而是沒達到預期。
王亮開出的窗口不大,啤酒瓶蓋大小,但已經能夠看清楚,玻璃澤有了。
但這是電鉆磨得,不是翡翠自泛出玻璃澤。
“底子不是很好!”齊老板在邊說了一句。
葉青點點頭,種很老,晶也細膩,水頭也不錯,但只能算是冰糯種,發暗沒出高!
齊老板打燈一看,立刻笑道:“也算是小漲了,冰糯種,水頭好,玻璃澤,但是油底青瓜皮綠,沒上來,沒見到裂,能做牌子和吊墜,三十萬肯定有了,兄弟,出手吧!”
葉青搖搖頭,心中思索,不應該啊!
莫西沙水泥皮,要麼不出,要麼出高,如果窗口沒出,那就到此為止,小賺即安。
但是,油青瓜皮綠,這說明料子有出高的可能,不可能是瓜皮綠。
白狐也張起來,急道:“葉青,怎麼樣,你倒是說話啊!”
“小漲,現在賣,值三十萬!”葉青回頭一笑。
“這就值三十萬!”白狐怎麼都看不懂,就開了一個啤酒瓶蓋子大小的窗口,這塊石頭的價值,就從六萬漲到了三十萬。
齊老板馬上道:“白狐,這已經很不錯了,因為是冰糯,屬于中檔,瓜皮綠是油青打底,變化很大,我肯出三十萬是看在冰糯。你現在賣了,賺二十四萬。但一刀切開,萬一出了裂,或者變跳種了,就一文不值,兄弟,賣了吧,你在選一塊!”
齊老板說的是實話,賭石的風險就在于,你本就不知道里面會出現什麼變化。
但對他來說,最大的風險不是石頭,而是白狐,這娘兒們贏得起輸不起,現在見好就收,萬事大吉。
如果繼續賭,萬一切垮了,倒霉的很可能是自己。
葉青瞇著眼,笑問道:“神仙難斷寸玉,白狐,是見好就收,還是繼續賭!”
白狐沒有遲疑:“這要問你,你要賭就賭。”
葉青笑問道:“我要賭大的,但萬一切出裂,三萬塊錢打了水漂,你可別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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