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某個機關被破壞了,也可能是老道法力盡失,再也無法維持結界的存在。結界也分為法和人力加持,法加持結界較為持久,而人力加持則會隨著人的法力消失而消失。
結界一消失,裡面就立即能看到外面混的戰況,兩邊已經打的不可開了,徐公殺手組蔽在各伺機還擊,近衛隊員也時不時朝著他們藏的地方擊,天空還有幾架武裝直升機。這完全就是世俗界的警匪大戰,讓方奇想不通的是,這裡可是修行界的城市啊,怎麼看不到魔法師騎著拖把掃帚到飛呢。
更為奇妙的是,原先的大殿和仙境已經不見了,他們正站在一棟別墅大廳的窗前。飛速而至的流彈擊中到窗玻璃上,在玻璃上打出一個白痕跡。
苗苗看見結界和幻境消失,說:「我是上們,咱們準備跑路吧。」方奇卻是淡然道:「沒事,我們暫且不走,徐公的殺手小組還準備幹掉我呢,讓他們狗咬狗好了,反正這個罪是有人頂包的。」
眾人都看向站在一邊的胡大風,傻子都明白,他就是那個頂包的倒霉蛋。胡大風撲通一聲跪下:「我都是被的啊,這事跟我一錢關係都沒有。」
方奇冷笑:「你們安保公司跟徐公殺手組簽訂和約,恐怕是你的一貫做法吧,一方面派人殺人,一方面還派人保護客戶。我都佩服你的生財之道,你厲害,舅扶你!」
胡老頭則扮演個痛不生的父親,指著胡大風痛斥兒子不孝,還痛哭流涕地數落他的各種不是,並時不時用眼睛的餘瞟瞟方奇等人的反應。方奇一看就知道這老土匪頭子年輕時就不是個善茬,他兒子胡大風恐怕就是繼承了他的基因,當面扮白臉背地裡扮紅臉,活宰顧客。
這父子倆一個扮失足男,一個扮嚴厲的父親,兩個傢伙喋喋不休地哭訴個沒完,方奇冷臉旁觀,阿丑聽的好不耐煩,取下大鐮刀勾在胡老頭的下頜上,湊上那五個恐怖的腦袋,一字一頓道:「再跟我瞎,信不信勞資弄死你!」
阿丑長的嚇人,又是一臉猙獰,還長著五個腦袋,就算胡老頭也見過妖,可這麼丑這麼LOW的妖怪也沒見過幾個,當場就被嚇倒的。俗話說,神鬼怕惡人,胡老頭再惡,他也惡不過一邪氣的五頭阿丑,跟施了定法似的呆立著不敢。
胡大風也嚇的不敢吱聲,慢慢騰騰地從地上爬起來,連和他配戲表演雙簧的老子也不管,悄悄地退到一邊去了。阿丑的行為震懾住了這對父子,這兩隻蒼蠅終於不再營營嗡嗡,老老實實呆在角落裡。
在外面殂擊近衛隊看到結界消失,便匆匆忙忙協商了一陣子,開始有步驟地向別墅方向撤退,他們可不想跟近衛隊對著干。這些殺手有自信能功逃近衛隊的包圍圈,可是現在夾在中間卻不是他們想要的,是以他們邊打邊分散撤離。
近衛隊的人也察覺到了殺手們在撤退,罵著往前沖,槍聲也集起來,就算殺手們很牛掰,可仍然有人不斷中槍。一通戰之後,包圍圈在不斷小,徐公殺手小組的人已經撤到了安全區域,近衛隊的人已經圍住方奇他們所在的別墅門口。
方奇一直在盯著雙方大斗,他知道殺手小組是來殺他們的,可是不明白這幫傢伙為什麼會腦殘到公開跟近衛隊對抗,反倒是幫了他們的忙,他們是胡大風的豬隊友嗎?
胡大風父子見徐公殺手小組節節敗退直至退,臉上也愈加著急,時不時看向方奇:「方大哥,近衛隊要攻進來了,咱們快跑吧,呆在這裡會被他們抓住的。」
方奇無於衷,阿丑上去便賞了他兩個大子:「跟你說了,老老實實呆在這兒,別瞎,不然勞資先宰了你!」苗苗在一邊看著直搖頭,阿丑這純粹是COPY了方奇的暴力和口,阿丑是個多小清新的妖怪,愣是給方奇給帶壞了。
胡大風挨了揍也不敢再吱聲了,畏畏地跟他老爹呆在角落裡,眼瞅著外面的近衛隊員衝進大門,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天知道近衛隊的人把他們父子抓住,會不會把他們活剮了。
近衛隊員陸續衝進別墅,接著又衝到大廳,舉著喇叭喊話:「裡面的人聽著,放下武立地佛!」也不知道他腦子被門夾了,還是口誤,竟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方奇想發笑,可是胡大風卻是變了臉:「我們沒武的,我們……」他下半句話卻卡在嚨里了,因為武這東西並不一定是指槍,若是以武來說,恐怕這棟別墅里的人都會有武。鬼頭刀、大寶劍還是各種各樣的暗不都是武嗎?
幾個荷槍實彈的近衛隊員從門口衝進來,舉著槍喝道:「放下武!」屋子裡的人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們,這幾個近衛隊員看屋子裡的人都有些傻眼,屋子裡雖然有,卻沒有死人,這又怎麼可能。
很快,領隊的隊長也衝進來了,喝令把所有人都銬上帶回去,方奇微微一笑:「隊長,我們是大法師的客人,你們擅自闖,是不是太不給大法師面子了。」
施貝貝和阿丑一左一右攙扶著虛弱不堪的大法師站在前面,顯然大法師的名頭還是好使的。隊長也是認識大法師的,可看眼前這個蒼老的像個糟老頭的大法師,遲疑著還有點不確信。
施貝貝的手在背後頂了一把,老道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們都退出去吧,他,他們都是我的客人,咳咳咳……」眾近衛隊員狐疑不定時,另外一間屋子出來幾個保鏢,保鏢還架著一個人。
隊長一看那人便問:「顧,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顧校的腦袋耷拉著,用手指胡一指:「他,勾結徐公帖殺手小組襲擊我們,錢隊長,把他抓起來!」他指的不是別人,正是胡大風,胡大風一下子便發了:「顧,我是按照你的意思才和徐公簽訂協約的,我們做客人安保,你負責勒索,怎麼現在把責任扔在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