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
葉洵抬頭看向曹安,問道:「小安子,你在京城有沒有親戚?」
「親戚?」曹安思忖著點了點頭,「回王爺,奴才倒是有個表哥在上京城,但是個扶不上牆的爛賭鬼,殿下您是要?」
爛賭鬼?
葉洵無奈,還能再坑點嗎!?
他還想問問靈兒。
但靈兒為了怕鄉親掛念,都沒回村為他父親下葬,便也沒問。
思忖片刻。
葉洵眉梢舒展,爛賭鬼就爛賭鬼吧。
如今他能找的也只有曹安。
接著。
葉洵著曹安,沉道:「本王想找人開個店鋪,賺點過日子錢,咱們三人又不好出面,總不能死在這府中。」
如今這境。
葉洵估計他們就是死在府中,都沒人替他們收。
曹安眉梢蹙起,擔憂道:「但奴才那表哥太不靠譜,讓他出面開店鋪,非得將本錢捲走賭了不可。」
「無妨。」葉洵計上心頭,輕笑道:「你只管將他來,咱們倆打個配合,到時候肯定讓他俯首稱臣。」
隨即。
曹安附過來。
葉洵將計劃告訴了他。
曹安聽后瞠目結舌,驚為天人,這缺德主意,也就葉洵能想得出來。
隨後。
曹安出府,去尋他那表哥。
與此同時。
靈兒正跪在案牘前,出纖細玉手,收拾著碗筷,模樣極為認真。
但這一跪不要。
領口出大片雪白,一盪一盪。
葉洵眉梢微挑,只覺眼前一晃,「真白呀......」
「王爺,您說什麼?」靈兒柳眉微揚,瞪著水汪汪的眼眸著葉洵。
「呵呵,沒什麼......」葉洵尷尬的笑了笑。
「哦。」靈兒小兒微翕,應了一聲,繼續收拾著碗筷。
葉洵著順勢躺倒團上小憩,當王爺的覺真好。
等有錢了,那就更好了。
......
夜,皓月當空。
秦王府。
前廳。
葉洵百無聊賴的坐在案牘前,翻閱著《通史》。
靈兒著白羅,在一旁侍奉,端茶倒水。
這皇子混的雖然慘。
但卻有一個沉魚落雁,閉月花的暖床侍,倒也不算慘的沒邊。
也幸好邊有個人陪伴。
不然這偌大的秦王府,也夠瘮人的。
與此同時。
出去大半天的曹安,將他表哥找了過來。
兩人廳。
曹安將鄭錢拉到葉洵面前,「王爺,奴才將表哥鄭錢找來了。」
他說著,拽了鄭錢一把。
鄭錢會意,上前揖禮,「草民參見秦王殿下。」
大夏國沒有跪拜之禮,所以鄭錢只是揖禮。
葉洵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嚴肅道:「你就是鄭錢?」
他說著,上下打量著鄭錢。
鄭錢著略顯大的灰布裳,一黑發束綁著還有些漉漉的頭髮,面瘦黃,兩腮無。
妥妥一副賭徒模樣。
葉洵估計,這還是曹安按著他,刻意打扮了一番的模樣。
這時候,他也稍微起了點范,為皇子跟爛賭鬼說話,得有點格。
鄭錢臉上噙笑,應聲道:「回王爺,正是草民。」
他說著,低著頭,眼睛四下瞥了瞥,心中不知打著什麼算盤。
葉洵淡淡道:「本王的事,你可聽說了?」
「啊!?」鄭錢抬頭著他,微微一楞,隨即道:「聽......聽說了......」
鄭錢沒想到,葉洵會問的如此直接。
葉洵繼續道:「那你對本王有什麼看法?」
此時。
鄭錢有點害怕了,葉洵的暴,是出了名的。
如今這秦王府又是森恐怖,連人都沒有。
他後悔鬼迷心竅,跟曹安來投奔葉洵。
噗通......
鄭錢徑直跪到地上,連連磕頭。
「王爺饒命,草......草民沒有看法......草民什麼也不知道。」
「草民只是大前年跟曹安借了兩貫又三百二十八文錢,前年跟他借了一貫又一百三十七文錢。」m.
「今年......今年草民還沒跟他借......還,草民全都還......」
鄭錢一腦將他覺與葉洵有關的事,全盤托出。
葉洵見他這副模樣,無奈搖頭,倒是個惜命的主。
不過,這賬倒是記得真清楚。
聽著鄭錢的話。
曹安亦是一臉懵。
他借給鄭錢的錢,就沒打算要,也沒記過賬。
沒想到鄭錢竟記得如此深刻。
不過,他若是打算還這錢,曹安打死也不會相信。
「起來說話,好好跟著本王,本王不會虧待你。」葉洵說著,掏出兩錠十兩銀子扔到鄭錢面前。
噹啷!
兩錠銀子滾到鄭錢面前,他盯著地上的銀子,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真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曹安在一旁提醒道:「表哥,王爺賞你的,你還不趕快謝恩。」
他說著,有些痛。
搞不好這銀子是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話落。
唰!
鄭錢一把將銀子抄起,速度極快。
接著。
鄭錢向葉洵的眼眸,了幾分恐懼,連連磕頭,忙道:「謝王爺賞賜,謝王爺賞賜,今後王爺有何吩咐,草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葉洵眉梢微蹙,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也太現實了。
不過他明白,只憑藉這兩錠銀子。
鄭錢對他忠誠度,只能說不是負數。
葉洵沒有理會他,只淡淡道:「本王聽說你平日喜歡賭兩把?正好本王也喜歡賭,我們兩個賭一把如何?」
聽見賭字,鄭錢眸,不過稍縱即逝,「王爺您說笑了,草民怎麼敢跟您賭。」
啪!
葉洵拿出十錠銀子拍在案牘上,「你贏了,這些銀子全都歸你。」
鄭錢著案牘上那一錠錠明晃晃的銀子,嚨翻滾,眼睛都快陷進去了,「王......王爺此話當真?」
「當然。」
「那草民若是輸了呢?」
「你輸了今後效忠本王,為本王做事。」
「怎麼賭?」
「比大小,你搖骰子,本王猜點數,比十把,本王輸一把便算你贏。」
聽了這話。
鄭錢難以置信的著葉洵。
這秦王怕不是傻。
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嗎?
他縱橫賭場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連輸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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