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稻妻,眼狩令正是雷電將軍追逐永恆的意志現。
而九條裟羅,便是執行眼狩令的主力。
其實對於雷電將軍收繳神之眼的行為,在看來並無不妥。
若是像這樣忠心不二的人拿到神之眼,那還算是一件事。
但若是讓心不正之人掌握了神之眼的力量,稻妻的基便會到搖。
基於這一點看來,眼狩令是必要的。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會不擇手段的推行法令。
就像這一次的荒瀧一斗。
除非是對方頑固抵抗,否則的話,都會投以最大的耐心和誠意,通過勸說的形式嘗試讓對方理解將軍大人的長遠布局。
可惜的是......真正畏懼幕府權勢的,不等主找上門就會把神之眼雙手呈上。
而那些頑固之徒,就算親自去勸說,一般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神明的意志宏遠,凡人輕易無法參,難免生出憎恨,甚至會聯合起來反抗執法者。
遇到這種不得不手的場合,九條裟羅只能帶著一無奈、一聲嘆息,迎向敵人。
會為自己傷及平民的行為到自責,但卻不會質疑將軍大人的意志。
只要是將軍大人的命令,一切都是正確的!
但已經習慣了收繳神之眼的,卻是第一次遇到反抗者。
這裡的反抗者,並非是指拒不出神之眼的平民。
而真正敢於站出來,質疑眼狩令的先驅者。
對方為了將這種意志傳達給將軍,甚至不惜以生命為代價,換取一轉機。
「我已經知道了。」
前決鬥這種事,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
所以這件事早就傳遍了稻妻城的大街小巷。
不可能不知道的。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接嗎?」
「當然要接。」
前決鬥這種事,其實同不同意已經無所謂了。
最重要的是將軍的意志。
若將軍同意了這場決鬥,那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已經見過向自己發起眼狩令的年。
那個靦腆的大男孩,在花見坂已經被人給圍了起來。
是基於可憐?還是尊敬?
總之花見坂的商戶們甚至願意為他免去一切費用,讓他今晚在花見坂吃個痛苦。
只是年仍舊倔強的把相應的拉放在了碗底之下。
將死之人,留下這東西已經毫無用。
不如留給這些需要幫助之人。
「期待你明天的表現。」
「......」
目送著白離開之後,九條裟羅出了思索的目。
愚人眾的行徑,果然讓人捉不。
罷了,只要在稻妻期間他不惹事,還是按照家主大人的命令,盡量別去找他麻煩吧。
......
「大人,那名年一直在花見坂遊覽,並沒有其他的可疑行為。」
「嗯,繼續監視著,直到他正式開始前決鬥為止。」
「是!」
愚人眾下屬離開,白也走到了窗前。
稻妻城的建立者很有眼,天守閣和天領奉行所的位置建立的很是講究。
且不說天守閣。
天領奉行所的位置,也可以完的俯瞰到整個稻妻城。
與離島不同,即便這個城市同樣也到了眼狩令的影響,但它的蕭瑟之意卻並沒有多。
熱鬧的町街、人來人往的花見坂。
只要視力好,這裡可以看到稻妻城的每一個角落。
夜櫻和青瓦層層疊疊,卻掩蓋不住人聲的鼎沸。
但這些都不是白所關心的。
他最在意的,是年上能激活他拔刀齋職業的契機。
他的垃圾系統除了給對方頭上弄了個明晃晃的目標二字之外,沒有任何的提示。
是需要殺了他?還是需要在第二天的前決鬥下救了他?
白不得而知,同樣也不敢貿然出手。
發起前決鬥之後,他已經被幕府的人監視了起來。
如果白讓愚人眾做些什麼的話,是絕對瞞不住這些人的。
屆時解釋起來會很麻煩的。
看來只能安靜等待前決鬥開始了。
不過在那之前......還需要做一些準備才行。
......
旅人行走在外,總是要有一些傍的功夫。
或是傲人的刀、或是三寸不爛的口才。
楓原萬葉便有一個其他人都不備的能力——聽風觀雲。
對他而言,自然從不是靜默的,它一直在用獨特的語言訴說心。
風聲忽而止息,萬靜默,那是天空垂淚前的平靜。
清泉忽而躍起,即是大地震怒的徵兆。
黑雲忽而境,便是暴風雨的警示。
此時正是多雨的季節,山路也因此變得些許泥濘。
楓原萬葉尋了許久,才在一山崖的下方,找到了落腳。
抖下了斗笠之上的落葉,拂去地上的灰塵,他席地而坐,從隨攜帶的包裹里拿出了自己攜帶的飯糰。
飯糰涼了之後,味道方面就有些差強人意。
但勝在能夠充,他也就沒有嫌棄。
看著沉沉的天空,楓原萬葉又想起了自己的友人。
他們二人本是萍水相逢,卻能惺惺相惜,足見緣分頗深。
雖因一些瑣事暫時分別,但或許不期之時又會重逢。
說起來,如果此時他就在自己邊的話,肯定會喝止自己的這種行為。
涼了的飯糰,對可是不好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是自然!本大爺的神之眼!一定要親自拿回來才行!」
口中飯糰尚未吃下,他就聽到風聲中傳來一陣略顯聒噪的大笑。
他沒有說話,而是往山崖下方又了。
這荒山野嶺的,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人,都要小心微妙。
之前就因為送給路過的樵夫一些果子,結果被對方發現了自己的神之眼,最後被幕府的士兵追了好久才功逃。
最重要的是......有時候遇到的到底是不是人,還不一定呢。
但對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愣了一下。
「老大,你聽說了嗎?有人向那個九條天狗發起了前決鬥。」
「嗯?居然有人......咳咳,當然聽說啦!不過居然敢於向那個九條天狗挑戰,不得不說勇氣可嘉啊,如果他能活著出來,就去試著邀請他加咱們荒瀧派吧。」
冰冷的飯糰沿著山崖滾落了下去,萬葉原本持刀的手開始抖了起來。
是他!
即便這些自稱荒瀧派的人並沒有說起發起前決鬥那人的姓氏,但他可以篤定,那絕對是他的友人。
他可沒有忘記,二人分別之際,友人詢問他的話。
「要是有一天,稻妻的土地被災禍侵蝕,人民也不再被神明注視,你會選擇,怎麼做?」
他的回答很簡單。
「我應該會選擇過姓埋名的日子吧。」
也正是這一次的問答,為了兩個人暫別的契機。
友人告訴他,自己要去干一件大事。
一件足以讓整個稻妻轟的大事。
現在看來......
他居然真的選擇去面對那無想的一刀了!
一陣風卷過,山壁之下已經沒有了楓原萬葉的影子。
只殘餘一些飯糰的米粒,以及風中某人撿到飯糰時高興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