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的好,人群之中看見你一眼,只那一眼,便忘不掉了。
現在用在白上可是再適合不過了。
不過這一眼並不是上了對方,而是......
白並沒有坐到手下給自己空下的那張桌子,而是徑直走到了那名著華服的男子前,坐到了他的面前。
對方捧著茶碗的手頓了頓,旋即嘆了一口氣。
老周泡茶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和他爺爺的手藝相比,雖稍顯稚,但卻多了許多的故事。所以他很喜歡這裡,但若這次真的出手了,以後怕是再也不能安靜的過來喝茶了。
只是他抬起頭之後,眉頭卻微微皺了一下。
因為他看出了一些東西。
「客人,那邊還有空座,要不然......」
老周叔這句話不是跟白說的,而是跟那個華服男子說的。
因為有一件事他十分清楚,無論這人的份再怎麼特殊,也特殊不過愚人眾。
看慣了人世故的他,很清楚這個讓所有愚人眾畢恭畢敬的傢伙可能在愚人眾之中也有著不低的地位。
「不了老闆,我有事想和這位.....先生聊聊。」
「好嘞,您的花生米馬上就給您拿過來。」
老周叔上應好,實際上已經打算去找千巖軍幫忙了。
只是第九連隊的那些愚人眾怎麼可能看不出他的想法,已經若有若無的堵住了他出去的路,讓他急的雙手直打。
好在白的確沒有為難那位先生,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聊什麼?」
華服男子能覺到,白對他有著幾分防備,但這種防備之中又帶著些許的好奇以及......尊敬?
看他的容貌,應該也是璃月人吧?難道他看出了自己的份?
「在下白,敢問先生名諱?」
「我有很多名字,若是在這時的話......應是鍾離。」
「......」
什麼鍾離,應該geodaddy!
白承認,雖然一開始就認出了他的真實份,但確定之後,他的心裡還是咯噔一下。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遇到的第四個神了,和前面那三個相比,這個可是接地氣多了。
若非他知道劇,並且記住了這位的長相,否則任他想破腦袋,估計都想不到這樣一個坐在茶館里抱著有一個豁口的大碗喝茶的人,居然是堂堂契約之神拉克斯。
「你們是從蒙德過來的?」
放下了手中的茶碗,鍾離看了看石門的方向,出聲詢問道。
不知不覺間,他僅憑氣勢方面,便已經奪取了主權。
哪怕現在他已經被白的手下團團包圍。
在某些況下,量在質面前本不值一提。
如果鍾離真想對他們這些愚人眾出手的話,那麼除了白之外,其他人很難活下來。
「嗯,蒙德那邊沒有適合出海的船隻,我打算從璃月港乘船。」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瞞的消息,所以白倒也不擔心泄。
「璃月是整個提瓦特大陸東方最富饒的港灣,被稱為【巖與契約的海港】。相信在那裡,你能找到足以承載你的那艘船。」
說起璃月港的時候,鍾離的語氣中有著難以掩飾的自豪與欣。
那是由他所創造,然後又看著它長為現在這樣的龐然大。
他待璃月,就如同待自己的孩子。
有著如此優秀的【孩子】,他這個當爹的怎麼可能不驕傲自豪?
「承載我的船嗎?」
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讓白覺到了一危機。
鍾離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逛街遛鳥的老大爺,出門在外也總不帶錢,頂多也就是知道一些上流社會的知識。
但他終歸是璃月的巖王爺,又怎麼可能真的不問世事呢?
要知道他現在可還擁有著神之心,巖神的權柄也在,是正兒八經的巖神。
在白清他的真實份之時,他估計也從白的著打扮,以及其名諱方面,推測出了其執行的份。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可以來找我,我目前答應了一個人的邀請,在名為往生堂的地方做客卿,這期間我結了不船家。」
「多謝鍾先生好意,我們愚人眾的船也足夠結實了。」
得了吧,真要上了那些船,說不定就會有一個戴著面拿著魚叉的傢伙,裡喊著無聊、無能、無用在裡面等著自己呢。
再說了,往生堂認識的船家,真的靠譜嗎?對方當真以為自己不知道往生堂是做什麼的?
還是自己家的船放心。
「是啊,以普遍理而言,如果是為了友誼,它的確會如同磐石般堅。若是為了戰爭,那它還不如一張紙結實。」
「......」
這是威脅吧?絕對是威脅吧?
但白偏偏拿他沒有辦法,估計他背後的那位過來,也只是放個狠話,不敢跟對方真正打起來。
要知道這個看似無害的老大爺,可是有著武神的稱呼。
他當年口口聲聲說著【無意逐鹿】,不知道弄死了多個魔神。
我們仍未知道沉在孤雲閣之下,灌滿水泥的油桶里,到底埋葬有多魔神。
白知道他的份,但第九連隊還有從蒙德跟過來的那四個愚人眾護衛不知道。
鍾離的行為已經算是在挑釁愚人眾、挑釁至冬、乃至挑釁皇。
若非白的制止,第九連隊的人早就已經拔刀了。
「你是璃月籍貫吧?」
正當雙方劍拔弩張之時,鍾離下一句話又讓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
「嗯,應當是璃月人士,不過我失去了一些記憶,醒來就在至冬的一條河,只記得白這名字,至今不知道自己在璃月到底住在哪裡。」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確沒有說謊。
「那就難怪了。」
鍾離本來鎖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似乎有什麼疑被解開了。
是自己璃月人的份嗎?還是說......
「你在璃月的份,我可能不知,不過你會失憶的原因,我倒略知一二。以普遍理而論,這些事是不應告知與你,不過......也罷,跟你說說也無妨。」
聽到鍾離說這些的時候,白沒來由的一陣張。
他是穿越者的份,基本上沒有人知道。
但他卻並不確定魔神這一級別的人能不能看,他至今仍記得當初皇看向他的眼神,以及那句【有趣】。
這真是在評論他的嗎?
憑他的能力,真就能讓皇破例將他提升為教嗎?
「鬼魂、幽靈、邪祟......在提瓦特大陸之上,到地脈的影響,會出現這類奇怪的存在,而你本的狀況,就與地脈以及邪祟這種東西有所關聯。
你......了一部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