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幽深的眼眸凝視著南晚煙離去的背影,隨後繼續躺在馬車裡,胳膊搭在眼睛上,平複著急促的呼吸,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薄微微牽起了弧度……
南晚煙下了馬車,因著剛剛那番“激烈”的反抗,現在髮淩,臉頰和耳垂上都還殘留著詭異的紅。
而紅腫的角跟淩的裳,更是惹得人浮想聯翩,眾侍衛們都紛紛低下頭去避嫌。
雲恒更是連看都不敢看南晚煙一眼,神詭異地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皇上也真是的,就算再怎麼忍不住,也不至於在馬車上就——
哎呀,真是死人了。
就在他一麵歎,一麵低頭盯著地麵都快給地麵看出花兒來的時候,上忽然遭了重重一擊。
“哎喲,哪個不長眼——”他皺眉抬頭有幾分不解抱怨,但看到眼前南晚煙怒不可遏的臉時,立馬將話憋了回去,又趕忙低下頭去,委委屈屈的開口。
“公主,屬下怎麼惹著您了?”
南晚煙現在看到雲恒就來氣,所以纔會泄憤似的踹了他一腳。
見這廝現在還跟揣著明白裝糊塗,登時火氣更大,頭頂都快冒煙兒了,“你還敢問我?”
“我告訴你,顧墨寒的住你給他安排,還有,你若是以後再敢給他通風報信,我就再也不讓你見封央了!”
說完,扭頭就走,走路的步伐都重了許多,氣勢洶洶地朝府裡走去,還不忘瞪了一眼旁邊唯唯諾諾的墨言。
“還不跟上?”
墨言的臉也很難看,嚥了咽嗓子隻覺得大事不妙。
但此刻他也不敢出破綻,隻能亦步亦趨地跟著南晚煙進府。
雲恒一個人站在原地傻眼。
皇後孃娘不讓他見封央了,這怎麼能行呢?!
不對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皇後孃娘怎麼知道他是叛徒?難道,是皇上為了追妻,把他這個任勞任怨的小蜂給賣了?!
雲恒麵苦,看著好一會纔不不慢,走下馬車的顧墨寒,心裡說不出是苦悶還是心酸。
“皇上,娘娘知道屬下的了。”
顧墨寒的襟也,俊的臉上卻恢複瞭如常,麵無表的道:“嗯,朕說的。”
啊!
為什麼啊!
雲恒苦不迭,他覺得他裝的好的,皇上的兩個份餡了,他都不會餡呢,居然就這麼被皇上賣了。
而且,按理說皇後孃娘都這麼威脅他了,他不該再幫著皇上了,但現在看著顧墨寒那道淩厲冷銳的視線,他還是嚇得一哆嗦。
“皇上……屬下,給您安排住所,就住在西邊的院子裡吧。”
“西邊?”顧墨寒半瞇眸盯著雲恒,直人頭皮發麻。
雲恒當即改口,“不是,皇上就住在皇後孃娘隔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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