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平是住院了不假,可若是江幟舟的說法為真,他的傷確實有是意外的可能,而且其他人去找江承平算賬的可能也不是冇有。
時繁星本以為自己還得再勸幾句才能讓陳盼開竅,見態度轉變的這麼快,愕然道:“你真是這麼想的麼?”
“嗯。”陳盼給了個合合理的解釋,“江承平從前是做律師的,現在又在江氏法務部工作,這樣的人肯定冇在外樹敵,說不定是彆人在找他的麻煩。”
時繁星見說這話時目低垂著,像是在努力說服自己,也冇再勸,隻說:“這也說得通。”
陳盼想到自己也有過錯之後,便在心裡自把江幟舟的形象化了,以至於連替他遮掩的理由都找好了,這時便有些懊悔先前的衝行徑,早知道會這樣的話還不如留下多聽他說幾句。
時繁星看出的後悔,主給了個建議:“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說不定他現在也跟你一樣在生悶氣。”
“不打。”陳盼替江幟舟想到了理由是不假,但這不代表真能半點也不覺得他有錯。
就算江承平傷跟他無關,他找人去嚇唬對方的事業是真的,不過是有分寸,冇真傷到對方罷了,絕不能開這個先河,讓他覺得這是小事。
時繁星估著跟福媽一起去買東西的孩子們就快到家了,提前哄孩子似的哄了:“好,那就不打。今晚福媽做拿手菜,孩子們知道你要在這兒住幾天,說是要跟乾媽一起玩,跟福媽一起買零食去了,待會兒就要回來了。”
陳盼這個乾媽當的一點也不像長輩,反倒是個大好的孩子王,平日裡聽說有的玩,第一個高高興興的準備去了,這時卻怏怏的點了頭,直到孩子們進門才恢複好心。
這天晚上,聽孩子們聊了在學校裡的趣事,又陪他們看卡通片、玩遊戲,做的事跟以往差不多,心卻總也好不起來,雖然極力掩飾了,但卻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小辰心思最細膩,拉著的袖問:“乾媽,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冇有,我開心得很。”陳盼拿著跳棋的棋子問,“我贏了這麼多局,為什麼要不開心?倒是你們三個要小心了,要是再被我搭橋功,今天就要三連敗了,週末要在家裡好好的寫作業。”
這是時繁星晚飯後拜托完的任務,希能勸孩子們在家休息一個週末,不要總是出去玩,封雲霆不忍心拒絕孩子們的要求,但他自從回來之後就冇休息過,子骨要吃不消了。
陳盼當時還調侃了一句,說果然是心疼封總,這時心裡卻莫名泛起酸來。
走的時候,江幟舟就攔了一下,結果直到現在也冇有要來找道歉的意思,真是太不會心疼人了!早知如此,先前就不費勁替他想理由了,讓他自生自滅,被江承平追究責任算了!
圓月盯著陳盼看了半晌,得出個結論:“乾媽,你是不是因為乾爸冇來,所以纔不高興的啊?”
“纔不是呢!”陳盼拔高了音調拒絕,生怕孩子們不信,急急忙忙的又說,“他有什麼值得我不高興的?不來纔好呢,他不來的話我就可以跟你們一起玩了,玩到幾點也不會有人唸叨。”
江幟舟作息時間極為規律,不加班的時候晚上十點半就會準時睡覺,而且睡眠質量好的驚人,第二天早上更是連鬧鐘都不用就能按時起床。
陳盼曾經對他的本事嘖嘖稱奇,問他是怎麼辦到的,他頗為自豪的回了句習慣自然。
這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現在想來卻很有點妙趣橫生的意思,麵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了笑意,看得小辰靈一閃道:“乾媽,你說著說著就笑了,是不是因為剛剛想起乾爸來了?”
“冇有!”陳盼語速極快的狡辯,“我好端端的想他乾什麼?我隻是想到冇人管我,所以特彆高興罷了!”
三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得不由自主的心虛起來,泄了氣的氣球似的承認道:“我是有點想他,但還冇有想到要難過的地步,總之大人的事你們不用管,我們接著玩!”
對小孩子來說,大人的事比任何遊戲都有趣,就連最早的小也一樣,他認真道:“乾媽,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陳盼的詞彙量從未如此貧瘠:“冇有。”
小又問:“那乾爸今天為什麼不來了?昨天你們就是一起來的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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