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一時辯解不出來,他糾結的要死,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
床上,柳晴直言問,“你說啊!你要找什麼?你解釋清楚媽就冷靜了!趕說啊!”
趙剛忽然狠狠嘆氣,開口道:“哎呀,我就是聽我們鄉里人說,秦在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之前,留給了小風一枚玉佩吊墜,說是那玩意有祈福的作用。我想著,那玉佩既然不在小風的上,小是最后見過秦的人,肯定是給了小!我就琢磨,找找那個玉佩。”
趙剛的眼珠子賊溜溜的轉,繼續道,“我是覺得,我們小寶剛做完手沒多久,子弱,或許戴上那個玉佩,能保佑護的。所以我就……去翻了小的行李,看看找不找得見那枚玉佩。”
此番不知真假的話講完,柳晴松了一口氣,同時,曹玉也不再發瘋發狂。
所有人的緒都安穩了下來,趙剛算是過了這一關。
可柳小心知肚明,秦臨走前,并沒有給過什麼玉佩,唯一給予的,就是那個裹在厚塑料里的房屋和土地證明。
柳小不知趙剛是否在說謊,保持幾分警惕,沖柳晴說道,“姐,真有這樣的玉佩嗎?”
柳晴點了點頭,“有,秦在世的時候,隨攜帶的。”
柳晴轉頭看向趙剛,“你別找了,那玉佩已經被秦給了同村一個弱多病的小孩了,一年前就送人了,早都不在上了,更不可能給小。”
趙剛深吸一口氣,放松道,“哦……原來是這樣……”
得知“玉佩”一事為真,柳小信了趙剛的“借口”。
只是,柳小心里愈加篤定,趙剛的真正意圖并非玉佩,而是此時放在浴室皂盒旁的土地和房屋證明。
想起李娟在電話里的提醒,以及秦臨死前的言,漸漸在心里,對趙剛此行前來城里尋找柳晴的意圖,有了清醒的認知。
柳小故作灑道,“行了,都是誤會,誤會解除就好了。”
柳小沖著坐在床邊還沒有完全緩回神兒的曹玉說道:“媽,是誤會,別擔心了。”
曹玉披頭散發的抬起頭,略有慚愧的看了眼站在墻角的趙剛,沙啞開口道,“對不起啊……我太敏了。”
趙剛坦然一笑,“沒事媽,我明白你的擔憂。不過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我讀過書過教育,我是好人。”
趙剛含脈脈的看向柳晴,語氣溫,“我也知道柳晴之前經歷的那些事,都和我說了,可我不在乎。我只希,我來到你們邊以后,能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
趙剛著柳晴的眼,“讓柳晴和孩子過得更好。”
下一秒,柳晴激落淚,沖進趙剛的懷抱,剛剛還嚴肅尷尬的氛圍,這會兒立馬溫纏綿了起來。
柳小走到曹玉的邊,輕輕環抱曹玉的,低聲在耳邊安道,“媽別怕,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不要想也不要回憶,都結束了。”
這一夜過后,柳小把那份“”藏得更了,半夜趁著曹玉睡的功夫,在書包和校服的服里側都了暗兜。從此往后,不會讓那份“”離開一分一秒。
日子繼續平穩安逸的過,柳小照舊白天上學,晚上回鋪子里幫忙做面點。
因為柳晴總是對小寶偏心,忽視小風,柳小就習慣的把小風帶在邊。
日積月累下來,秦小風對柳小一口一個“小媽媽”,喊了習慣。
這天下午,洪毅又送來一封信,依舊是從國寄來的信,信里是一張嶄新的照片,這次是國的校園風景。
照片的背后,仍舊寫著一句話:“這里的餐點我總是吃不慣,不知在遠方的你,最近是胖了還是瘦了。”
寄信人依舊是威廉姆。
洪毅盯著柳小手中的相片,疑道,“這是向柏凱寄來的?這不像是他能說出口的話。”
柳小也覺得奇怪,“這已經是第二封信了,莫名其妙的。”
店門口,柳晴反復數點手中的鈔票,嘟囔道,“不對啊,我都是按著固定數量做的饅頭和花卷,怎麼今天了一塊錢。”
柳小下意識道,“饅頭又被了?”
柳小兩步走到店門口,黃昏天際,并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影。讓人惱火的是,這一次,饅頭是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柳小氣的腦袋發懵,沖著店門外胡喊了過去,“饅頭的王八蛋,噎死你!噎死你!”
可詛咒并未見效,接下來的幾天,柳晴做的饅頭總是了三個,那小倒也有職業素養,饅頭只三個,多一個都不。
柳小拿這個小完全沒辦法,除了第一次看到那個小的背影,剩下的幾次,連饅頭是什麼時候丟的都不清楚。
柳小放棄了,也不至于為了仨饅頭報警,興師眾的不值當。
轉念一想,就當打發花子了,讓柳晴每天多做三個饅頭,就等著那個小來拿。
整整兩周,柳小每天單獨包出來三個熱饅頭,放在店門外的塑料凳上,有時候上心好,會多放一個蒸蛋,或是咸鴨蛋。
可即便是每天蹲點,都沒守到那個只拿三個饅頭的小,饅頭照丟不誤,小卻來無影去無蹤。
這天下午,柳小照舊用塑料袋包好三個饅頭,把饅頭放在塑料凳上,又放了一瓶白天學校分發的牛。
決定今天就守在門口,就不信,逮不到這個小賊。
可眼看著天要黑了,饅頭都快涼了,小都沒有等到小出現。卻意外等來了,一群提著棒的壯漢。
四五人群的壯漢,各個刻著紋,每個人都是兇神惡煞,滿臉寫著不好惹。
柳小如坐針氈,下意識起了,想要關閉店門。
可還是晚了一步,壯漢們圍堵在店門口,打頭的男人掄出手中的鐵,直接把店鋪的玻璃門砸碎。
柳小一聲尖,男人兇狠開口,“曹玉呢!讓給老子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