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日記》的綜藝拍正片前先要求大家錄制一段先導片,安排在一月中旬。
臨近年底,程冽和許知一個在盧州,一個在隨城,各自忙著,導演組兩邊各派了人進行拍攝。
為了求真實和拍到嘉賓最真實的一面,拍攝組的人架著攝像機突擊,不止程冽和許知被弄了個措不及防,其他三組嘉賓也是。
攝像組提前一天殺了過去,浩浩的陣勢讓小區里的老頭老太都探出腦袋看,老年人不懂這麼多,只知道電視臺的人來了。
在這里的住的人,都住了有些年頭了,程孟飛人緣不錯,大家對程冽更是喜有嘉,多年前電視臺像催命鬼一樣蹲著讓大家心里頭很反,現在又來,大家伙心中的氣被翻了出來。
有一老婆婆出來斥責,讓他們趕走,說別打擾大家清靜。
攝像和導演都很懵,見過著要上電視的,沒見過一上來就趕他們走的。
小導演很客氣的問了句“阿婆,我們是來拍攝的,約好的,不影響你們。為什麼對我們意見這麼大啊?”
老婆婆中氣十足的說“你們這些搞電視的喲,好的不放就放別人壞的,要不是你們放,老程會被搞?現在還不給人太平?你們趕走!”
導演笑了,耐著子好好解釋了番后那老婆婆才半信半疑的放下心來,最后說“好好拍,人做事要講良心的。電視放給人看,就要講究真實!”
工作人員也都笑了起來,紛紛應著。
好不容易上了樓,大家敲了門等著,結果左等右等啥都沒等到,只有從樓梯口不斷傳來的寒風。
撥程冽電話,沒人接,沒一會還關機了。
副導演把文案書卷一個圈遞到導演邊,假裝采訪問道“請問您現在有什麼想法?”
導演坐在樓梯上,“我覺得走劇本非常有必要。”
副導演對著鏡頭說“我們現在等了一個小時零八分了,請不要再說我們綜藝有劇本了,有劇本我們會直接承認的!”
又等了十幾分鐘,下面終于傳來腳步聲,一看,程冽回來了。
程冽顯然剛從菜場回來,手上提著很多東西,看到一窩蜂的人,頓了下,隨后笑了
起來。
他說“是現在就已經開始了嗎?不是說明天嗎?”
他穿著件黑的羽絨服,背著冬日,眉目深邃朗,但給人的覺十分好親近。
程冽開了門,讓大家進去坐。
導演“可以拍你的家嗎?”
“可以,請便。”
程冽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冬天很不容易,工作人員手腳都凍僵了。
因為他是素人,沒什麼拍攝經驗,所以導演引導著他,問道“剛剛是去買菜了嗎?”
程冽坐在沙發上,視線瞥向桌上的幾袋菜,點頭說“今天知回來,等會做飯。”
“最喜歡吃什麼?”
“不挑食,就是不吃蔥,藕帶很喜歡。”
“你們在一起的話都是你做飯嗎?”
程冽笑了笑,“嗯,不會做飯,但是會幫我打下手。”
導演“奧,忘了,先對著鏡頭做個自我介紹吧。”
程冽還算比較自然,三言兩語介紹完,不過大家注意到他說自己是許知的未婚夫,未婚夫,而不是男朋友。
他們請的四對,一對是剛不久,一對是程冽許知,有些時間的,一對是婚不久的,一對是婚有些年頭的。
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彼此都是對方的初,為了讓大家相信,拾起對和生活的向往才做的這個節目,故綜藝名為《初日記》。
簽合同到現在,時間也不長,都已經晉級為未婚夫了,節目組很后悔沒拍到求婚,也問程冽有沒有求婚的視頻。
程冽搖頭,解釋說“不喜歡那種轟的求婚,我們都覺得這是比較**的事,更喜歡兩個人放松的去。”
“理解,只是能說說當時的場景嗎?”
程冽“那得從很久之前說起。”
為什麼會去那個山頭公園,求婚的戒指,送的花都要從很久之前說起。
……
許知那邊幾乎是同時間接待了攝像組,比起程冽,面對鏡頭更自在一些,也知道現在綜藝喜歡搞突然襲擊,并沒有太過意外。
只是正準備從隨城回盧州,為求真實,攝像組坐進車里,臨時跟著一起來了。
到程冽家時,程冽正好燒完菜,熱氣騰騰的,滿屋的香味把勞累了一
天的工作員弄的坐立難安。
程孟飛不想上電視,覺得自己會出丑,干脆晚上睡在程冽的工作室不回來了。而程揚還在學校,于是乎家里就只有他們兩個和一群工作人員。
在鏡頭和一伙人面前吃飯,程冽多有些不適應。
許知一邊喝湯一邊瞥他,想笑但忍著。
逗他說“你不和我說話嗎?”
程冽下意識的看了眼導演,想知道應該說什麼。
導演的眼神示意他沒看懂,剝了個蝦給許知后坦誠道“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話鏡頭下能說嗎?”
許知“你想說什麼?”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笑著。
程冽到底沒說出口,只是安安靜靜的給剝蝦。
晚上拍攝結束,送走工作人員后程冽一個人坐了會,電視上在播放著一個食綜藝,許知在洗澡。
他翻了幾頁導演留下的拍攝安排,瀏覽了一遍節目大約的流程,拍攝時長是一個月。
他們四對都有各自不同的主題,第一對是紀念日,他們這一對是結婚進行時,第三對是新婚小曲,第四對是婚后甜。
結婚進行時,程冽覺得符合他和許知的狀態的。
求婚后他們第二天早上去了趟于艷梅那邊,正好許志標也在。
第一次正式的面,四個人都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于艷梅自顧自的在廚房燒飯,許志標和他說下棋的事,許知坐在一邊安靜聽著。
想要結婚的事他們并沒有反對,只說“你們開心就好,我們只要你們開心。”
臨走時許志標說有空兩家人一起吃個飯,他點頭道了聲好。
和許知商量了一番,決定等綜藝結束后再正式見面,畢竟婚禮還早。
許知洗完澡,覺得有點冷,回房拿了個披肩,出來時程冽還在發呆。
許知倚在臥室門口,說“想什麼,這麼神。”
程冽抬起眼眸,也順帶合上了流程稿。
他說“在想怎麼在綜藝上表現好點。”
“今天覺不好?”
“也不是,只是發現沒辦法在鏡頭和工作人員前和你自然的說話。”
程冽起,走到邊,了漉漉的頭發,摟著人往房里走,嫻的拿出吹風機給吹頭
發。
嗡嗡嗡的響,兩個人暫時沒說話。
差不多干的時候,程冽放下吹風機,從而一把橫抱起,許知腳上的拖鞋就這麼沒掛牢,掉了。
被放在床上,暖烘烘的,他早就幫準備好了電熱毯。
程冽俯,吻著,說“今晚沒別人在。”
許知笑起來,了他腰說“這就是你在鏡頭前不能說的話?”
他也笑,“算是吧。”
他要怎麼在那麼多人面前抱,吻,說想。
許知勾著他的脖子說“明天要去見蔣飛,東西我買好了,開你的車去吧。”
“好,我也買了一些,明天一起拿過去吧。”
這是他們先導片的容之一,采訪兩位嘉賓,大致的介紹一下,再加一個片段,正式開啟綜藝。
他們的片段就是去拜訪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個人,說到這個,許知和程冽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想起了蔣飛,他們要邀請他做婚禮的證婚人。
說起蔣飛,眼前再次閃過那遙遠又清晰的過往。
許知今晚心特別好,接下來的綜藝是和程冽在一起的,完拍攝后就是婚禮,接下來的一年只有幾個小合作了,可以終于可以好好和程冽在一起。
看著眼前的程冽,不知怎麼,想起那會程冽正兒八經教功課的模樣。
湊過去,親了親他耳朵,很輕的說“程老師,明天去了你學校,你的份就要被我識破了哦。”
程冽沒想到許知會和他玩起這種,失笑了好一會。
他了臉,黑眸凝視著,配合著問“那我怎麼做才能讓許同學明天不生氣?”
許知視線往下游走,手指勾住了他的皮帶。
“那得看程老師今晚有沒有好好教我了。”
尾音剛落下,程冽便低頭吻住了。
家里沒人,許知沒有過多的抑自己。
一聲聲程老師,簡直讓程冽失去理智。
總是這樣,面對他的時候,毫無保留的展示自己,嫵的聲音,含笑的眼眸,都是沉淪的陷阱。
這次最后,許知沒有再哭,而是咬著笑,然后很難克制的,在程冽肩頭咬了一口。
程冽抱著,著,啞聲開玩笑道“這是給我的教學蓋了個認
可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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