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令一瞬間愣在原地。
陛下剛剛在榻上的時候還病懨懨的。
現在怎麼這般生龍活虎?
難道國師比他還管用?
三十多年的神醫圣手落了挫敗,心里蠻不是滋味。
但是圣駕在前,他不能失了儀態,便只好掛著笑,帶著司矜去了太醫院。
太醫院病榻上,云慕念直的躺著。
失明的雙眼蒙上了一塊白布,與他蒼白的臉相輝映。
顯得越發楚楚可憐。
司矜緩緩踱步到他邊,垂眸。
仔細欣賞了一會兒他的慘狀,才忍住笑,明知故問:
“卿怎麼傷了?”
一聽見司矜的聲音,云慕念蒼白的角立刻彎起來。
羅盤崩壞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功改變小皇帝的命格。
讓小皇帝離原來生命軌跡,死心塌地的上自己。
他懷著猜測的態度,忐忑的等了許久。
終于,在聽見司矜開口的那一刻,又一次燃起了希。
太好了,矜矜來看他了!
看來改命功了!
他不僅能得到矜矜的,還能“挾天子以令諸侯”傾覆江山
丟一雙眼睛又算什麼?
云慕念自信滿滿抬手,在空中胡索著:
“矜矜,真的是你嗎?你來看我了?”
“嗯。”司矜點頭,笑意淺淺:
“卿這幾日都去干什麼了?也太不小心了,怎麼還把眼睛毀了?”
聽到年這麼溫的語氣,云慕念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
照目前的況來看,郁司矜是徹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他忍著疼從榻上坐起來,迫不及待的想驗證自己改命陣法的果:
“矜矜,如果我說,我這眼睛是被顧臨淵傷的,你信嗎?”
聽到這里,司矜總算明了。
原來這家伙以為自己功改變了他的命運走向?
那不如…逗他玩玩。
“信。”司矜道:
“早在慈安殿朕就說過,朕始終相信你。
對了,朕今日來,還給卿備了禮,卿站起來,往前走走就能夠著了。”
司矜的聲音極盡溫,帶著蠱。
落云慕念耳朵里,異乎尋常的聽。
他扶著下床榻緩緩起,試探著向前邁了一步。
兩步。
三步。
還是沒有到禮:
“矜矜,別逗我了,快把禮拿來吧。”
“再往前走一步。”司矜繞道云慕念側:
“一步就好。”
“好!”云慕念抬,一步剛邁出去,就被司矜抬絆倒。
撲通!
直接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云慕念眉頭當即皺。
一陣鉆心的疼還沒緩過來,就聽年的清幽笑聲自后響起:
“云卿,這個禮,你可喜歡?”
云慕念心底一震。
一瞬間如墜冰窟。
這個反應……
難道他的改命陣法失敗了?
不可能啊!
他是天啟的國師,對于星象和命格的研究遠超了幾位師祖。
曾經為了排除異己,改變過無數朝中員的命格。
怎麼會失敗?!
難道他這一生,注定尋不回上前世那個滿眼是他的年嗎?!
司矜看著云慕念白的不能再白的臉,走到他邊。
蹲下,靠在他耳邊輕聲提醒:
“國師大人啊,顧將軍這兩日一直與朕在寢殿魚水歡,怎麼可能傷得到你?”
云慕念忍不住了一口涼氣。
恨的咬牙切齒。
怪不得改命會失敗,原來顧臨淵那個畜生,早就與他的矜矜有了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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