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月要從知青點拿些書回方家，方學和方蛋蛋怕再被四叔纏上，一定要和一起。

方學抿，「小姨我們快走吧，不然等下三弟要過來拉我們幫忙賣貨，我不想。」

方蛋蛋舉小手手，「我我不想！」

方學一臉認真，「小姨，不如我們彼此救贖。」

林曦月：「……行。」這兩崽說話跟說相聲似的。

走了一會，林曦月進屋裏，兄弟倆不能隨便進孩子房間，就在柵欄外站著等。

方學瞟著方蛋蛋，問，「蛋，我你，我喜歡你的那句話你從哪學的？」

四弟的笨腦子，說這麼有邏輯的話，不應該啊。

方蛋蛋撓撓腦袋，「我也不知道啊，就突然說出來了，二哥，我最近頭有點，你說我會不會是要長腦子了？」

「你……」方學翻個和一樣的小小白眼，「以前裏面可能都是豆腐渣。」

方蛋蛋噘噘。

又聽見方學的話，「給你一個任務，四叔回城前，小姨出門，你必須跟著。」

方蛋蛋點頭，「好，反正小姨也不咋出門。」

他睜大眼，有些驚恐的問。

「不告訴爸媽的話，我們要對爸媽有嗎！不道德，我連每天拉幾次粑粑都要和媽說的！」

方學沒忍住，瞪他又罵他，「蠢蛋，這種事不用告訴媽！你又不是好好！」

「好好的粑粑就值得，我的粑粑就不值得，」

方蛋蛋扯路邊的草在手裏扭，小聲咕噥，「重輕男……」

「方蛋蛋！不許在媽面前這麼說，媽會傷心的。」方學冷冷道。

方蛋蛋垂頭喪氣，「知道了，我不是真這麼想，就是順。」

他越想越委屈，「二哥，我也經常被自己蠢哭，但我捨不得打我自己，嗚嗚難道你捨得嗎？」

方學耿直，「我又不笨。」

「也是……」

兄弟倆的談止於林曦月拿著書出來，一大兩小慢悠悠的回方家。

與此同時，安小蕓有點生氣的從另一個方向走回去。

狗方剛，說去看鳥，他帶著方大炮逮上鳥了，眼裏哪還有這個媳婦的！

可惡的男人啊！

安小蕓覺得還是回家多做幾道題靠譜。

快走到家，路過二房外時，耳尖的聽見張大芳高的聲音。

「……四弟妹你不知道，老早以前的事了，當時四弟讀中專吧，我聽見他和媽說對林老師有意思，但這事不知道為啥又涼了，

唷，我剛遠遠看見他和林老師站在一起，也不知道啥況，林老師在大隊都呆八年了吧，著急回城……」

！？

安小蕓步伐僵住，恨不得衝進去把張大芳這破給撕了。

以前的事扯出來說什麼？還在白薇和方小錦面前說！？

嫌小日子過得太好了？

果然，下一秒，白薇猶疑聲音響起，「林老師是那種破壞家庭的人嗎？」

這是懷疑曦月勾引方勺了！

氣！

安小蕓毫不猶豫，大步走近，開口否認，「不是！」

院子裏白薇和張大芳看過來。

後者眼神閃躲。

安小蕓第一個就沖。

「張大芳，開年第一天你就瞎扯，你是不是覺得我以前脾氣特好？

我告訴你，你講我壞話，我無所謂，我家有六口人找你麻煩，但你說曦月，我第一個你！」

「不是，」張大芳慫又不想低頭。

「我沒瞎扯，我就是遠遠看見林老師和方勺在一起說話，以前我確實聽到方勺和媽說想娶林老師啊。」

安小蕓垂在側的雙手攥。

「那方勺最後娶的誰？！你在四弟妹面前把沒影的事拿出來說，你看熱鬧不嫌事大，想要四弟妹找曦月麻煩是吧？」

張大芳不肯承認，「不是，我沒有……」

轉就走，安小蕓盯著背影，冷冷道。

「你最好沒有，再讓我聽見你說孩子們小姨一句壞話，我饒不了你！」

張大芳背影一僵，轉想吵，對上安小蕓犀利冷肅雙眸，又慫了。

媽呀，咋就那麼不巧被大嫂聽見了。

真是倒霉！

雖然安小蕓看起來無害，但張大芳覺得生下好好后，整個人都變了。

陳翠花罵人，張大芳知道罵完，氣沒了也就算了。

可安小蕓發脾氣，約等於大房全員上陣，……看黃萍媽和尹六就知道了。

——

張大芳進去后，安小蕓看向白薇，目在懷裏的方小錦頓了頓。

必須打消白薇懷疑林曦月的心。

「大嫂，」白薇淺笑，先打破平靜。

「我知道二嫂有一張胡說八道的，你放心，我沒相信的話。」

安小蕓抿，「你不信就好，曦月，不適合結婚。」

「嗯？」白薇上說不信張大芳，實則句句是試探。

「可是林老師已經28歲了。」

安小蕓苦笑，「曦月年輕時落水，過一些傷，醫生說生育上會有困難，你知道很多婆家都會排斥，所以就一直拖著。」

白薇同的點頭，「原來如此，我懂了，也不容易。」

白薇結婚四年才生個兒，擱其他家都要被說死，但陳翠花住農村，孫子孫多，所以不催，白薇覺得自己幸運的。

如果林曦月不能生，那方勺肯定不會想著和自己離婚，再娶，因為方勺還等著自己生兒子呢。

白薇鬆口氣，安小蕓也放下心。

只是，扭頭回家時，看見院外站著葉天朝。

他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卻有些失魂落魄。

安小蕓：「……」被他聽見，難道曦月的這朵桃花也得沒了？

葉天朝走近，面對面，迫切的問，「嫂子，你剛說的真的假的？」

「真的。」安小蕓很坦然承認。

「但我不覺得這是曦月的缺陷，就算一輩子未婚未育，大炮他們五個也會贍養。」

雖然的是小姨，但的姐妹，就是孩子們的另一個媽。

葉天朝表有些激。

「我沒說是缺陷啊，可是我上次說我不生孩子，那我和曦月不是絕配嗎？咋就不對我心呢！不對，是不是懷疑我不行啊！」

安小蕓：「……」

看著葉天朝後，面尷尬，還沒說話。

只聽方蛋蛋扭頭，好奇的問他邊的林曦月。

「小姨，葉叔問你呢，你是不是懷疑他不行啊？啥意思啊？是開車不行還是幹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