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啥呢，分開分開，哎喲我靠！」從人群里出來的警察同志維護秩序，湊近看直接罵出聲。

大過年，青天白日的，怎麼就著打起架來了！

去年開始的新一嚴打現在還有餘韻，這兩男人是奔蹲大牢去的啊！

警察同志當機立斷。

「服套上，抓回所里去！」

周三姐等人熱心老大媽上來幫忙，給人套上服。

人群擁中，趙大海和趙牛突然先後發出殺豬般的尖。

圍著他的大媽們立馬往後退，擺著手否認。

「不是我不是我，哪個缺德的老婆子乾的。」

「老娘可沒他們。」

「哎喲水了。」

……

眾人一愣，隨後明白啥意思，發出震耳聾的鬨笑聲。

許是在疼痛和周遭的大靜中，趙大海和趙牛眼神變得清明了，他們搞不明白眼前的境況，茫然的問。

「咋回事？怎麼這麼多人？」

「警察同志，我們咋了……」

不等警察同志，周三姐都怒言。

「還好意思問！你們個在外面打架，像話嗎！我們東升街的名聲都沒了！你們犯罪了！」

趙大海跟趙牛：「……？」

啥意思？

他們咋聽不懂了？

能回憶起來的是：他們中午喝了點小酒，沒想到酒上頭，他們就睡覺，夢裡全是白白的小，膩膩的……再醒來就是這場景。

記憶斷片的事昨天也發生了。

當時也是喝酒做chun夢，醒來卻見門口聚集著一堆人瞅著他們。

等等！

趙大海四張，「小呢，我家小呢！？」

警察同志扣住他手臂把人往外帶，「不許再鬧，回所里，至於小，肯定就是那位害者，我們會找到的！」

「你們抓我幹什麼，我又沒犯罪！什麼害者？那是我媳婦！」

趙大海如此一喊，先和他爭辯的是他爸。

「什麼你媳婦，那我的！」

「我的！你個老不死，趕進棺材吧！」

「滾你媽的！」

父子一邊被架著走，一邊還吵吵嚷嚷，直看得大家都目瞪口呆。

為個人，父子反目的形，竟然真的會在現實中出現！

這會，為首的警察同志問，「小去哪了？住哪？得陪我們回所里進行調查。」

看熱鬧的眾人面面相覷，搖頭。

「剛跑了，不知道跑哪去了。」

「就是租趙家的房子住啊，也就才來一周吧，以前從來沒見過。」

「漂亮一姑娘，慘兮兮的，被纏上好像都崩潰了。」

……

找不到當事人，警察同志沒法，只能讓街道辦的配合調查。

但這事沒法反轉。

主要趙牛和趙大海當著所有人的面在外奔，為小發瘋，證據確鑿，不是他們說沒有就可以當沒發生過的。

不過現在春節假期，辦事的還沒上班，父子倆只能在別人喜慶時，孤苦的呆牢里。

本來春節人就多，走親訪友，總要聊點新鮮事，現在大家都拿趙家父子當談資。

沒出大年十五，基本整個榕城，除小孩外的人都知道東升街趙家父子的奇葩事跡。

父子倆看上同一個人，為，在大街上打架，互攻彼此『弱點』。

關鍵是，鳥還不小？

你說這好笑不。

——

時間折回到大年初一這天，陳翠花吃一下午的瓜，回家叭叭叭，晚上，大的小的都睡得很香。

而二花再次在深夜出門，騎自行車去港口。

這裡可以坐船出行。

派出所警察同志正在四找的小，就在這等二花。

小早沒了在趙家父子面前的弱可憐狀，練點著一煙，吞吐的煙霧繚繞中，漂亮的眉眼中有艷麗的風塵味。

見到二花，輕挑眉，「來一？」

二花腳踩在地上，穩住自行車，隨口拒絕。

「不來，有味。」會被好姐聞出來。

「你真奇怪。」小打量著二花，若有所思。

「那藥用在那對父子上，浪費了。」

沒錯，趙牛和趙大海的異常，就是小在他們喝的酒里放東西了。

東西是二花給的，但小沒想到竟然這麼好使。

二花抬起的眸里有深深寒意，「他們惦記不該惦記的人，不管我用什麼，都是他們值得。」

小頓了下，語氣慨，「我真羨慕被你保護的人，他真幸運。」m.

被人不求回報的付出和保護，絕對是世界上最深的。

可二花覺得姐一點都不幸運，姐比還苦。

這些沒必要和小說，二花從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錢，代。

「這是你幫我能拿到的報酬，裡面有封信，你到廣市后按著這地址去找人，足以讓你安穩後半生，好好過日子，不要再做這行。」

二花通過自己的門路找到小，達易：給小的男人錢，幫逃出來，而小幫解決趙家父子，事後，把小送出榕城，保小此生無憂。

此刻，聽到二花的話，小卻笑了，笑中帶淚。

隨手將煙丟到水中，風吹頭髮，搖頭。

「小妹妹啊，我就是看你有趣，無聊，所以幫幫你，哪敢真奢求你護我後半輩子啊，不過，能去廣市也可以，散散心，我這輩子沒離開過榕城，再不出去，就要死在這了。」

二花皺細眉，想到什麼，瞳孔微，「你得病了？」

「嗯，ai滋。」小表平靜。

「你年齡小，但知道得還不，醫生說這病前兩年才在我國被發現，得了治不好，還會x傳染，他一臉嫌棄的樣子現在還在我腦海里。」

可這病不是自願得的，人生的每一步，都被親人推著往前走。

出生不被，為彩禮被嫁給賭徒，淪為家ji。

「以前過得如何是沒法了，以後，我想選擇怎麼死。」

小勾起角，笑容依舊漂亮。

「謝謝你，二花，你讓我知道這世界上有，只是我沒遇上而已，希下輩子有吧。」

「祝你和你保護的人幸福，再見。」

二花站在岸邊，眼神幽深的看著小上船。

船兒如一葉扁舟，幽幽離去。

二花想：大姐肯定會幸福，但，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