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夜渾輕,差點反手就將葉輓歌撂下馬去,怒吼夾雜著風聲傳來,「本王說知道了,你聾了嗎?」
「沒聽到啊……」葉輓歌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沒逃過秦非夜的耳朵。
秦非夜無奈搖頭,加快說了速度,一子推背襲來,葉輓歌一頭便砸在了秦非夜的背上,砸得頭昏!
「你干……岔路?」葉輓歌剛抬頭要罵,便看到前方有兩條岔路,還在觀察要從那條路走,秦非夜便已經策馬向左邊的岔路行去,「你怎麼知道是走這邊?」
「看地上痕跡。」秦非夜在說這一句話之前,似乎輕飄飄的閃過一個蠢字。
葉輓歌翻了翻白眼,這麼一個絕頂聰明的天才,在秦非夜這裡,怎麼天天就是罵自己蠢!再者他們在馬上疾馳,如何看得清!
話雖如此,葉輓歌還是低頭看了一眼,泥土路上還有清晰的馬車行駛過的痕跡,看那子,剛好便是自己看到的那種細!
沒想到,秦非夜將的話都記在心上了。
一刻鐘后,秦非夜停了下來,兩人坐在馬上看著前方的山路越發曲折,馬兒是很難上去了,至馱著兩個人,是上不去的。
葉輓歌下馬,朝秦非夜說道,「我懷疑擄人的是山匪,香冬落在這些人手裡,若是晚了去救不知道要吃什麼苦頭,皇叔,你先回去報,我一個人先上去看看。」
「你一個人上去?」秦非夜皺了皺眉,似乎是不太贊同。
「咋地?我能保護自己,皇叔不必擔憂。」葉輓歌無暇理會秦非夜,只是隨口一答,便四觀察著環境,馬車的痕跡行到這裡就不見了,或許是有什麼徑?
或許,那伙人棄了馬車上了山?
這裡,是距汴京城外十幾里路的梧桐山,梧桐上因滿是梧桐而聞名,且山高陡峭,又沒什麼好走的路,這裡所以人煙稀。
倒的確是山匪藏的好地方,只是不知道,這些人要抓未出閣的姑娘做什麼?
葉輓歌生怕香冬吃虧,也不理秦非夜,撒開就往山上跑。
「沒良心的東西。」秦非夜臉不大好,他既然沒把扔下馬還帶著一路追來,自然是怕一個人吃虧才跟著來,如今送到了卻拍拍屁走了。
也罷,可不是弱可欺的小子!
秦非夜調轉方向,冷哼一聲便離去。
葉輓歌一路到半山腰,已經是日落黃昏十分了,這幾日雖然餘毒已清,但總歸還是沒有從前好,山中有溪流流淌,蹲在清澈的溪水面前,捧了一把水洗了洗臉,稍作休息便要繼續搜查,耳邊突然傳來些許靜。
有人!
葉輓歌形一閃,立刻躲進了草叢之中。
遠,有兩個布麻的漢子由遠及近。
「聽說今兒又抓來三個妞呢?」
「可不是,其中一個兇得很,聽說還把王三的臉都抓花了!哈哈哈哈!」
「喲,脾氣還大?不過任們脾氣再打,上幾天,也都老實了。」
兩人說著話,蹲在溪邊捧了水喝,看模樣都是二三十歲的糙漢子,皮黝黑。
其中一個黑漢子咕嚕嚕喝了一口水,抱怨道,「還沒夠數呢,這會那邊要一百個人吶,咱們這些天也就弄來四十多個,費勁!」
兩人罵罵咧咧的,便一路走遠了。
葉輓歌心下一驚,四十多個?雖然知道近期始終的人多,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多?據府通報,似乎也就***個!
竟然謊報?
不,葉輓歌突然明白過來,古代之人都極看中名聲,若是被人知道家中未出閣的孩被廬州,即便安然回來,名聲定然是壞了的,是以,或許是大部分人選擇了而不宣。
這夥人定然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敢如此明目張膽!
葉輓歌聽了這番話,卻是安心不,聽他們話里的語氣,應當是有某個買家要買一百個年輕姑娘,既然如此,香冬短時間之就不會遇害,遠遠跟在兩人的後,夜漸漸黑了下來,只能依稀辯著聲音和足跡遠遠的跟著兩人,走了約莫有一個時辰,才終於看到了火。
梧桐山的山上,竟然還有房屋!
有七八間挨著的木頭屋子,屋前點著火盆,有十幾個人圍在一起喝酒吃,均是清一的男人,完全不見有什麼姑娘在啊,會不會在他們後的屋子裡?
葉輓歌離他們太遠,聽不到談話的聲音,又不敢靠太近,一個人自然容易,但若這裡還有四十幾個姑娘,那便不同了。
房屋背後突然有人影浮,葉輓歌瞇著眼,看得仔細,是兩個男人著一名子走了出來,只看得見那子材姣好,面容不知。
兩男人將人丟在十幾人中間,推推搡搡的,有些仰頭大笑,人畏畏,或許是在哭。
房屋背後,或許就是這群人的藏之所!
葉輓歌放輕手腳往後退,準備繞到房屋背後去看看是什麼環境時,後腦勺卻突然撞上一個,一驚,險些鬧出了靜。
一隻大手了過來,捂住了的。
悉的氣味襲來,葉輓歌渾的戒備才鬆弛下來,即便沒有回頭,單憑這氣息,也知道後之人是秦非夜。
沒想到,秦非夜還會管這樣的閑事,以為他冷心冷麵的,這樣的事是不屑於管的。
葉輓歌的角,莫名的多了一笑意。
如今,秦非夜來了,葉輓歌便覺得再來一倍的山匪都不怕了。
但,再鬧開之前,必須得先確認,那些被擄來的姑娘在不在這裡,香冬在不在這裡。
葉輓歌掰開那隻捂著自己的的手,轉過去,秦非夜依然是一副夜涼如水的面容,他神淡淡,只是一乾淨的白上此時沾染了不樹葉花草,卻半點都沒有狼狽,笑了,用眼神加手指示意他繞到後方去。
秦非夜點了點頭,往後退去,葉輓歌見狀,跟在了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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