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看著劉秋,目帶了幾分冷厲:
「你當街毆打祖國的花朵,而且還提到了竊,這可不僅僅是家務事了。
我作為廣播站的記者,有權利也有義務過問。
聽說最近所里正嚴查待孩子的事呢,我們還是去所里走一遭吧!」
蘇禾這話當然有扯虎皮的意思,但是大多數人都對所里有畏懼之心,尤其是心虛的人。
劉秋的臉上就帶了幾分慌,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行了,真是倒霉遇上你這個管閑事的,我不打還不行了?!
說著推搡那個年:「趕回家,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蘇禾擋在前面:「錢還沒找到,這事兒怎麼能算了?還是去所里吧!」
劉秋咬牙道:「我突然想起來是我記錯了放錢的地方,不是鐵柱拿的。」
蘇禾似笑非笑:「喲,你這想起來的時間還真巧啊!
之前打鐵柱的時候沒想起來,現在聽說我要報警就想起來了,剛才不會是故意冤枉鐵柱吧?」
劉秋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急敗壞道:
「你沒完了是不是?就算我冤枉他又能怎麼樣?
我供他吃供他穿,冤枉他一次還犯法了?」
蘇禾看著那些圍觀的人,說道:
「這次是你冤枉鐵柱了,以前那些事兒呢?該不會都是你故意冤枉鐵柱的吧?
我就不明白了,你作為嬸嬸為什麼要抹黑自己的侄子?該不會有什麼圖謀吧?
莫非這房子是人家鐵柱的?」
天地良心,蘇禾純屬是順胡謅,哪知道劉秋聽到這話,臉頓時變得煞白,甚至額頭上面還冒出了冷汗。
蘇禾多啊,一看就知道自己很可能蒙對了真相。
自己都佩服自己,這簡直是開了啊!
鐵柱猛然看向了劉秋,目帶著幾分鷙:
「這房子是我爸媽的?」
他之所以忍氣吞聲,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劉秋夫婦收養了他,哪怕是在待中長大,他們也給了他棲之所。
但如果這房子是他爸媽的,那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養大他並非是出於親,只是想將來有機會明正大的霸佔這房產。
其實,他並不在意這套房產,但凡劉秋夫婦對他好一些,他完全可以把房子送給他們。
但是他們卻一直在待他,敗壞他的名聲。
劉秋被鐵柱的目嚇了一跳,慌道:「胡咧咧什麼?!這是我和你叔叔的房子!」
蘇禾輕笑:「是你的?把房產所有證拿出來讓大家瞧瞧唄!」
劉秋簡直恨死了蘇禾,這時候也顧不上蘇禾是不是記者了,出手就去撓蘇禾的臉。
還沒等蘇禾做出反應,那個鐵柱的年出右腳把劉秋絆了個趴兒!
這時已經有好心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報了警,所里的同志趕了過來。
把劉秋、鐵柱和蘇禾一起帶回了所里。
蘇禾其實很想說,我就是個吃瓜群眾,捎帶我幹啥?!
哪裡知道,所里的同志都知道蘇禾是記者,而且還是很會寫通訊稿那種,當然得把帶著。
說不定又寫篇通訊稿啥的,讓他們也風風。
劉秋這種人欺怕,到了所里,很快就把事代了。
房子確實是鐵柱爸媽的,當初因為要去外地工作,就把房子借給了劉秋夫婦居住。
最離譜的是,劉秋的丈夫田萬春本不是鐵柱的親叔叔,不過是隔了好幾層的遠房堂叔。
當初他們怕把鐵柱送到福利院,房子的事會敗,所以才收養了鐵柱。
他們怕鐵柱大了和他們爭房產,就不停的抹黑鐵柱,然後明正大的把他趕出家門……
這時,田萬春聽到消息趕來了。
他比劉秋可聰明多了,詭稱他們是因為鐵柱還未年,所以才會替他保管房產,等到他年就會把房子還給他。
至於待,那也是恨鐵不鋼。
所里的同志有些為難,雖然明知道田萬春是在胡說八道,但是現在只能從道德層面譴責他們兩口子,還真沒辦法給他們定罪。
蘇禾心裡也清楚這一點,現在還沒有未年保護法,而且在這個年代人的眼裡,家長打孩子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最後,所里的同志對田萬春兩口子說道:
「在鐵柱未年之前,你們可以暫住在房子里,但要盡到監護人的責任,不能再待他。
等到他年,你們就得把房子還給他。」
田萬春當即起誓發願:「我以後一定拿鐵柱當親生兒子看待,不會再讓他半點委屈……」
鐵柱猛然打斷了他的話,看向所里的同志:
「是不是只有我的監護人才有資格住我的房子?
如果我讓別人當我的監護人,他們是不是就得搬出去?」
所里的同志一愣,然後點頭:「是這樣,但是你還能找到其他人當你的監護人嗎?」
鐵柱手指向蘇禾:「我想讓當我的監護人!」
蘇禾:「……」
我只是吃個瓜啊!
再說,我還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我給你當監護人,合適嗎?!
蘇禾正要拒絕,鐵柱對說道:「給我當監護人,我年之後把那套房子送給你!
我可以給你寫字據!」
蘇禾:「……」
這麼說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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