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百思不得其解, 陸祁年到底喜歡什麼?
作為結婚對象,或許是最優的選擇,但若談到“喜歡”, 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上哪一點兒了他的眼, 甚至是在第一次正式見面的時候就吸引到他, 讓他對產生了所謂的興趣。
除了年輕、漂亮, 想不到任何可以適配的理由。
從小在云家長大, 養尊優,唯一上心的事兒只有跳舞, 論智慧不如人家聰明,論學識不如人家淵博, 等畢了業以后,估計也只是一個只會吃喝玩睡、游手好閑的豪門太太,給他帶不來任何的收益或好。
陸祁年被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天之后, 實在是被問得有點煩了。
并沒有生氣,只是不理解這種明知道已經喜歡卻非要問出個所以然的行為,“喜歡一個人, 一定要理由嗎?那你的理由又是什麼?”
這下到云初沉默住了。
陸祁年從來沒思考過這樣的話題,大抵是沒覺得沒必要,也不需要, 當他認真地說出一個能吸引住他的點之后,難道其他地方就吸引不住他,就不喜歡了嗎?
那肯定不是的啊。
所以, 這種問題就是說不清的, 有時候說不清反而是好事。
云初跟祝檸出去逛街, 順便喝了個下午茶, 回來后覺肚子越來越漲,完全吃不下東西。
傭人給泡了一小杯檸檬水過來,讓解解膩。
陸祁年剛從公司回來,坐在餐桌上吃相優雅地用晚餐。
而就捧著杯子,有一搭沒一搭地陪他聊天,延續之前的話題,“其實,我一開始并沒有喜歡你,哪怕我們結了婚以后也沒有……”
陸祁年的視線從白凈的臉蛋上掠過:“我知道。”
云初以為他聽到之后心有些沉悶,眉眼彎彎地沖他笑了下,繼續道:“那不是因為你討厭或者哪里不好,在那個時候,你就像是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我對你了解得不多,本談不上什麼喜歡或者討厭的,我只是有點厭煩我爸爸給我自作主張安排這樣的婚事,所以連帶著也對你不客氣了點。”
陸祁年這麼聰明,肯定能猜到。
云初抿了抿,腦中忽然浮現出過去的一些些回憶,明明只是這將近半年間發生的事,卻實現了這麼大的越,實在是沒想到啊:“話說我那時候都這麼對你了,你還喜歡我,你可真是個抖M。別的人泡不到你,肯定是用錯了方法,本不知道越打我們陸總的臉,陸總就越喜歡。”
陸祁年:“……”
岔開了這一話題,云初突然就不想深究了,肆無忌憚地開起玩笑來,知道陸祁年對縱容得無底線,于是不怕他生氣,什麼都敢說。
喝完檸檬水之后,將已經空了的杯子遞給傭人。
傭人關心地問道:“太太,還需要簡單地用一下晚餐嗎?”
云初搖了搖頭:“不需要了,我下午吃多的。”
傭人開始收拾桌面:“好的。”
陸祁年站起,旁若無人地俯親了兩下,帶著威脅的警告,“今晚不想睡了?”
云初:“……”
正在收拾的傭人聽見這話,抑不住側首無聲地笑了聲。
年人的話題,一聽就懂,同時也到有些欣,以往這公館可冷清了,現在……真是打得“熱火朝天”,尤其是太太放暑假天天待在這兒還沒膩的這段日子,簡直跟金屋藏沒什麼區別。
陸祁年背對著傭人,毫不清楚后發生了什麼。
云初臉頰漲紅,惱怒地想要一把將他推開,讓他注意一點兒,卻被他趁機摟住了腰,另一只手從膝蓋下穿過,然后下一秒,直接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陸祁年,你放我下來!我是沒,還是瘸了?我讓你抱我了?!”
云初使勁兒地晃著都沒將他晃半分,穩穩當當地將抱上了樓,“下午和誰出去了?”
“我還得跟你報備?”帶著一腔悶氣地刻意嗆他。
陸祁年笑道:“我只是想清楚陸太太每日的行程都有些什麼?”
云初不知地說:“去刷卡逛街、吃東西聊天,還去按腳了。”
“家里沒人幫你按?”陸祁年不知不覺已經將“公館”說了“家”,這里終于不再是他們每周末約定回來的地方。
云初清澈的眼瞳帶著微末的譏誚:“在家里按和在外面按怎麼能一樣?在外面可以帥哥按,你不懂。”
“……”男人畔勾了勾,以牙還牙道,“那行,下次有人設局一塊去按腳,我也來者不拒。”
撇過去一眼,“你敢?”
“你行我怎麼不行?”陸祁年嘖嘖有理地說,“這樣才公平不是?”
空氣間存著劍拔弩張的味道。
一時間有些凝固。
云初代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有點不了陸祁年跟一群換人如服的紈绔一塊兒,躺在會所著漂亮小妹妹的特殊服務,一瞬間敗給了他:“那大家都別去。”
“真乖!”男人將放在臥室的椅子上,微微垂首,手在臉上了,“早點這樣不就好了麼?答應過的事,要說到做到,嗯?”
云初覺自己像小狗一樣被他逗來逗去,趁他想要來逗時,快速側首,咬了下他的手。
不一會兒,他干凈白皙的食指上出現了一層淺淺的牙印,細碎的唾沾在他的關節,微微的澤反出了幾分曖昧的錯覺,明明只是想懲罰他一下,卻搞得格外的。
云初一時有點懵,咽了咽口水,想著或許是想多了。
略一抬眸,發現陸祁年正微微垂首,過分溫地低眸注視著,上還蓄著淡淡的笑:“突然咬我做什麼?”
無奈地說:“誰讓你老逗我!”
陸祁年嗯了一聲,又問:“那這麼臉紅是為什麼?”
咬著說:“因為太熱了。”
臥室分明開著空調,這說法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人一般比男人耐熱,陸祁年穿著長袖的襯衫都不覺得熱,更別說只一件輕飄飄的吊帶了。
云初才不管,固執道:“我就是熱!熱死了!這空調溫度太高了,一點屁用都沒有!”
剛說完,就覺冰冷的薄被男人的手有意無意地挲著,剛被咬過的食指按在的瓣上,著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指尖,再一低頭,又狠狠地撂住了,激得渾發麻。
云初跟陸祁年接過無數次的吻,悉到甚至能從一個吻判斷出他下一步的作,判斷出他只是單純的想親,還是想要了。
見他越吻越無法自控,就知道大事不妙,起想要逃跑,卻被他輕輕松松地抱進了浴室,“正好,來降降溫。”
“我不要降溫!你夠了,陸祁年,這才幾點!我他嗎就咬了你一下就發了?”云初不爽地罵他,力氣上拼不過,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
沒想到他低低地“嗯”了聲,眸又深又暗地說:“所以,我。”
云初險些被氣得吐,被他弄進了浴室,一陣火。
他將點著了之后,自己也得不能自已,上的剎那間都發瘋了似的往一涌,繃得有些許的不耐。
很快,他便發現,更難的還在后頭。
氣吐的應該是他才對。
云初在這一刻也才意識到原來今天小腹漲漲的是因為來了親戚,難怪有點不舒服,連食都沒有,幸虧下午只喝了幾口冰咖啡。
男人眼瞳幽深地看著,瞳孔里仿佛蓄了一團邪/火無可泄,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隨手扯過浴巾耐力十足地如包粽子般的手法將隨意裹住,一手推出了浴室,再重重地關上了門。
約約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從里響起。
云初咬了咬,將自己干之后,幸災樂禍又于心不忍地往門口瞧了眼,最后沒忍住敲了敲門,“陸祁年,你還好嗎?”
問了幾聲,沒人應答。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一道暗啞的嗓音混著水聲過門板傳了出來,“別說話。”
云初決定好心一次,要是他拒絕,就去干別的,不管他了,“我可以幫你。”
還以為依他那傲氣至極的子定不會同意,誰知,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正找件睡披上,去客房泡個澡,“啪嗒”一聲,門口開了一條小。
下一秒,就被扯了進去。
經歷了人生中最漫長的幾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