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斧子,沒有殺意,只有煌煌大道,生機。
這是當年第一次開天之時,他沒能斬盡的那一斧子,他當年本該全力以赴切出那一斧子,把整個混沌世界劈開。
但他心存顧忌,有所保留,所以第一次開天其實是失敗的。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正因如此,才有了后來的道崩散,天道不全,量劫屠萬靈以補天缺。
紫霄宮主人乃盤古之影,算盡天機,卻始終算了始龍在盤古開天之前,就開始布局了。
他只能算到始龍第一個分祖龍,祖龍進新開辟的世界,可以被這個世界的天道束縛算計。
但始龍一直都在這個世界之外蟄伏,在剩余的混沌世界逍遙,不管他如何算計,都算不到始龍的存在。
紫霄宮主人今天有兩個選擇,一是和始龍廝殺到底,灰飛煙滅。另外一個選擇,就是他現在正在做的,延續開天那一斧子,把殘存的混沌世界完全開辟。
讓新舊世界融合,給這個衰老腐朽的世界,延續生機。
盤古全盛時期,開天一斧都極為吃力,盤古之影,想要延續那一斧子,又何其艱難。
一瞬間,他的影更加黯淡,幾乎變了明。
但是,眼看他這一斧子就要失敗,就要徹底灰飛煙滅之時,這影子竟然產生可怖的吸力。
就在附近的三首道人和雙面道人,面大變,以圣人之軀,竟然無法抗拒這道影子的吸力。
“老師,你想做什麼?我們早已分獨立的個,你不能再融合我們!”
“停止,快停止,重新開天是不可能功的!你這是自殘之道!”
不管他們如何抗爭,卻無濟于事,以圣人之能,竟然無法抵這種源自父的融合。
他們的影,融了影子之中,盤古淡薄如紙的影子,一瞬間變得猶如實質。
轟隆!
這一斧子,緩緩落下,把殘余的混沌世界劈出三分之一的裂。
隨著力量的損耗,這道影子,竟然再次變得稀薄。
不夠,力量還是不夠。
那形似盤古的影子,仰天長嘯,他巨大的,長出無數道細一樣的須,連接三千大道規則。
三千大道規則,影響這方天地的無數大千世界、中千世界、小千世界。
凡是境界和實力達到尊者、及其以上水準的生靈,除了每個世界之主需要維持一界的秩序,沒有被抓,其余生靈,全被天道規則以手的形式,抓了過來。
蕭行云這個始龍也除外,因為這個世界的三千大道,對他幾乎沒有什麼影響力。
在盤古影子重新劈出開天一斧時,蕭行云就收了始龍之軀,后的時空長河,再次流,他恢復普通人的模樣。
就懸浮在時空長河里,虛虛實實,沉浮不定,盤古之影的任何作,都影響不到他分毫。
這些被抓的無數強大生靈,都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被盤古之影,融合在一起。
那只斬出三分之一的斧子,終于徹底把殘余的混沌世界辟開。
轟隆!
殘存的混沌世界新開,兩個世界,就像一一,相互吸收,一瞬間就重新融合在一起。
新開世界的生機,自然而然地,傳遞到舊世界,兩個世界就像平均了壽命一樣。
新生兒和老人平均一下壽命,就到了中年。
盤古之影,這一斧子,給這個世界,續命上萬元會。
舊世界當中,原本靈氣枯竭的地方,瞬間涌現無數純正的靈氣,一株株靈草奇花,從不知名的角落鉆出,展現生機。
盤古之影,轟然倒地。
這一次開天,他沒有一保留,耗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彌補了當初的憾。
“遁去的一,原來是我自己!”
“我的保留,為這方天地的憾!”
“今日之后,這里將為完世界,再無量劫!”
蕭行云走了過去,看到盤古之影消散的軀,飛進了天空中的三千大道規則。
這一次,才是真正的以合道,再無私心。
蕭行云對他說道:“自今日起,你就是這方天地,這方天地就是你!我死了億億龍族分,而你今天也消耗了億億分,這一局,算是平手。”
“不,是你贏了!自此天道再無意識,所以才無私心。而你,卻有無限可能!這個世界,給你了,希你能善待它。”
盤古之影,已經消散到腰部。
蕭行云說道:“無所謂輸贏,也無所謂給誰,我在這個世界生活,那我便是世界之主。我若覺得大道規則不合適,那便修改。”
“那是你的自由……好了,我要消散了,始龍道友,再見!”盤古之影說著,軀已經消散到腦袋。
“再見!”蕭行云輕輕回應一聲,再見,便是再也不見。
盤古之軀徹底消散,天地之間,只留下一聲嘆息。
蕭行云的神念掃過重新構建的三十三天,又掃過剛剛開辟出來的混沌新世界。
隨手收了幾件新開異界的伴生至寶,又把盤古斧撿起來,全部扔進了龍族空間。
做完這些,他的影便從三十三天消失,出現在人間界的地球上空。
掃一眼自己家的位置,他影一晃,便到了百家寨村南路口。
當初離開的時候,是正月十五元宵節,今日返回,卻是繁花似錦的盛春。
正所謂天上一日,地上無數日。
蕭行云家里的別墅里,母親陳秀芝剛給鮮于嫣燉了一鍋湯,一邊盛湯一邊數落著什麼。
只不過盛湯的碗,準備的有點多,足足五個。
“小嫣,你可不能慣著二寶,你都懷孕了,他還在外面做生意不進家!賺啥錢啊,賺錢哪有媳婦重要?你給他打電話,讓他趕回來,再不回來,我就找繩子把他捆回來。”
母親陳秀芝絮絮叨叨地說著蕭行云的不是。
客廳里,鮮于嫣穿著寬松的孕婦服,小腹并不明顯,臉上卻有濃郁的母芒在閃耀。
鮮于嫣邊的沙發上,坐著幾位漂亮子,有林婉兒、謝雨晴、小仙兒、蘇明月,正在陪聊天,聽到陳秀芝埋怨蕭行云的言語,紛紛捂笑。
這些子,聽說鮮于嫣有了孕,相約一起過來,陪聊天解悶,同時也想見見那個多日沒有消息的男人。
結果那個男人沒見到,卻被鮮于嫣留著住了幾天,天天聽陳秀芝數落蕭行云,同時也能蹭幾碗湯喝。
不知蕭行云家里的,是怎麼養的,明明也沒有放什麼香料,熬出來的湯,卻格外的好喝,比品味閣里的湯,更有底蘊。
“姑娘們,過來喝湯啦!小嫣別,我給你端過去!”陳秀芝盛好了湯,對著客廳喊了一聲。
“謝謝阿姨!”幾個人喊了一聲,便去廚房端湯。
而鮮于嫣也站了起來,說道:“媽,我才懷孕三個月,子利索著呢,哪能讓你一直給我端飯,這不合適。”
說著,也要去廚房。
可是陳秀芝已經端了過來,放在面前的茶幾上,除了一大碗湯,還有兩個高爐芝麻燒餅。
鮮于嫣還能說什麼呢。
“謝謝媽,你也喝湯啊,別給我們盛。”鮮于嫣說道。
“等你喝完我再喝,咱家有養場,不是我舍不得喝,媽就是喜歡看著你喝!”
“……”
這時候,院子里的大黃狗和梅花鹿突然了起來。
“汪汪!”
“咩咩!”
一狗一鹿,一瞬間就沖到了門口,興地搖頭擺尾,迎接蕭行云。
“嚯,你們中午吃什麼呢,這麼香?”蕭行云了兩只寵的腦袋,走到了院子里。
“臭小子,你終于舍得回來了?”陳秀芝埋怨一聲,又忍不住替兒子洗白一句,“就算外面的生意再忙,也不能忽略了老婆孩子啊!小嫣都懷孕三個月了,你這時候不陪,以后會有憾的!”
“媽,我知道了,這次回來,就再也不走了。”蕭行云被訓得像個孫子似的,卻依然嬉皮笑臉。
鮮于嫣已經放下碗筷,飛撲了過去:“老公,你回來啦!”
表面上一直瞞著眾人,說蕭行云外出做生意去了,其實在心里,比誰都擔心。
留下林婉兒、謝雨晴、小仙兒、蘇明月這些人,就是想和們聊天,分散注意力,不然一安靜,就忍不住想蕭行云,想他在哪里,想他有沒有危險,想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回來了!”蕭行云微笑著,把抱在懷里。
“事都辦妥了?不再出去了?”
“都辦妥了,不用再出去了。”
客廳里的幾個人,眼地看著他們夫妻二人團聚,突然覺碗里的湯好酸哦。
母親陳秀芝笑呵呵地看著他們夫妻二人團聚,沒有再說什麼,的離開了。
至于屋里的其他人,陳秀芝一點也不擔心,兒孫自有兒孫福,年輕人之間的事,隨便他們怎麼折騰,自己就不這個閑心了。
傍晚,蕭行云和鮮于嫣手挽手,出去散步。
早就搬出去的柏方志、張太白、鮮于昊、方堂鏡等人,遠遠地沖蕭行云揮手,并沒有不知趣地上前打擾他們夫妻二人的好時。
只不過,在蕭行云和鮮于嫣后,卻跟著四個,雖然離得很遠,走得很慢,但步伐卻很堅定,追不舍。
夕下,們的影,拉得很長,很長,可以長過一生。
“以后我們每天晚上,都能出來散步嗎?”
“可以啊,只要你喜歡,每天都能出來。”
“如果遇到打雷下雨天氣呢?”
“我可以和老天爺商量一下,等我們散步結束,再接著打雷下雨!”
“哈哈,你以為你是誰,老天爺為什麼聽你的?”
“我是蕭行云啊,你不認識?”
“討厭,我認識你,但老天爺不認識你啊。”
“會認識的!”
“哈哈,好吧,就當老天爺認識你吧。”
蕭行云和鮮于嫣的說笑聲,傳出很遠很遠,歡快祥和,這才是他們心中的鄉村生活,逍遙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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