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早已經聯繫好,下午結束遊玩后,張倩就領著眾人進賓館休息。
晚上趙明還建議領學生去看夜景,幾個老師商量一下,還是不去為好。晚上不比白天,萬一人走丟了可不好找。
沒辦法出門,劉軍浩就帶他們去賓館樓頂看夜景。道路上車水馬龍,燈閃爍,的確比劉家漂亮許多。
「劉正,覺市裡邊好還是家裡好?」劉軍浩瞧這傢伙看的了迷,忍不住笑問道。
「各有各的好,覺有點像錢鍾書的圍城,圍城外的人想進來看看,圍城裡邊的人想出去。」這熊孩子一扭頭,來了句富含哲理的話。
「啊……」劉軍浩差點懵到,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現在的學生說話能有如此的深度?
「噗嗤」旁邊看風景的杜飛卻笑起來,「你別被他騙了,這句話是從作文書上抄的,不管寫什麼作文劉正都要引用這句話。」
原來是萬能例句,劉軍浩總算明白過來,其實他以前寫作文也套用過一句:「金老先生曾經說過,『我們不單是靠吃米活著的』」。
當時覺得這句說得很好,寫什麼作文都用。比如說寫年:金老先生曾經說過,『我們不單是靠吃米活著的』,這讓我想起了年的一件事……
連用幾篇文章后,語文老師實在忍不住了,特意在後邊批示:天天吃米,你煩不煩。
現在想想,這些事有意思的。
到十一點多,劉軍浩催了幾次,這些學生才回屋睡覺。晚上他害怕男孩子凍著,還特意起來查看幾趟。
第二天上午要逛的地方是商場和書店,一圈下來,差不多到中午。
吃過午飯他們沒再市區過多逗留,直接到車站等車。
「劉正,你上還有多錢?」劉軍浩看劉全那小孫子正在擺弄買的東西,就隨口問道。這熊孩子帶的錢應該是所有人中最多的,不過上午轉悠的時候他花錢也厲害,估計現在剩不了多。
「早花完了,還借了十塊錢。」劉正不好意思的回答。
「你小子真是花錢的大王。」劉軍浩照著他的腦瓜子來一下。其實他也知道,這些學生還是孩子,第一次進城把雙眼看花了,覺得什麼都稀奇,家長給多零花錢可能也不夠用,能餘下錢才見鬼。
現在隨便問個學生,估計兜里都沒多錢。
到市裡邊遊玩一趟,空著手回去沒給家裡帶任何東西不是那麼回事兒。如果帶些水果之類的東西給家長和弟弟妹妹,肯定會得到讚賞。至在家長眼中,自家的孩子出門一趟算是懂事了,知道孝敬家長。
劉軍浩清楚的記得自己上高中時學校附近有個大桃園,有次回家給爺爺帶了二斤多桃子。
結果老人家逢人就說孩子終於長大,知道家長不容易。
當時他深,每到星期六星期天總要給爺爺帶些東西回去。雖然這些東西街上也有賣的,但是對爺爺來說意義卻不同(說句題外話,希看本書的朋友出門回家時能給父母帶些禮,東西無分貴賤,關鍵是心意)。
想到這裡,劉軍浩立刻跑過去和張倩、杜飛商量。大家完全同意,反正經費還有幾百塊的剩餘,每人再分十元剛好。
當劉軍浩宣布沒人還能分十塊錢的時候,這些熊孩子們都歡呼起來,然後張倩則帶領他們去附近的一個水果批發市場。
上車的時候,每人手中多了幾斤水果。
由於出發的早,等車子趕到劉家才剛剛下午四點多。
沒有上課,直接讓學生回家。
他們兩口子剛到家中,院中的立刻出來歡迎。尤其是鼠和點點,兩天不見劉軍浩和張倩,顯得分外親熱,賴在邊攆都攆不走。
劉軍浩將給悟空松鼠帶的糖果瓜子拿出來,讓幾個小傢伙分食,自己則把躺椅搬到院里,躺在上邊歇息。
這兩天為照顧媳婦和一群學生,他的神一直綳得地。現在回到劉家,總算可以歇口氣。
猴子太霸道,主人剛轉走開,它馬上把半袋子糖劃拉到自己跟前。
點點一看傻眼,不過它不敢對人家齜牙,只能跑到主人跟前鬧騰。
劉軍浩只好起對著猴腦袋拍了兩掌,這傢伙才老老實實遞過來一把糖。
結果松鼠不知足,抓過糖藏好,跟著又來討要。
劉軍浩一看這形勢,只好給這傢伙弄了個大蘋果,總算堵住它的。
剛要躺下,又被老婆拉著整理相機,說是要把拍到的照片製相冊傳到網上作紀念,這樣以後學生上網的時候隨時可以看。
這主意倒不錯,孩子們幾年後再看旅遊時的照片,絕對算得上不錯的回憶。
兩天拍攝的照片有幾百張,他們整理一個多小時才上傳完。末了,張倩又選幾張有代表的傳到十八樓上。
任務辦完,劉軍浩終於可以坐在院里休息。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土窩」,在外邊逛下來,還是覺得自家好。
小風吹著,渾舒坦。
周圍盛開的喇叭花和嗡嗡的土蜂子,晶瑩的青葡萄和頂花帶刺的小黃瓜,一切都那麼地自然。
平平淡淡生活,這才是人生真諦。
***
五一,劉家的遊客再次達到高峰,轟轟烈烈的釣魚大賽也開始。
劉軍浩前幾天剛過了次釣魚癮,自然不想湊熱鬧。閑著沒事,他和趙教授在涼亭擺上棋盤,楚河漢界殺起來。幾個觀鳥的遊客拍完照片,也湊到邊看熱鬧。
一局沒下完,手機就響了。
「劉軍浩,快點過來,你知道堰塘東邊那個凹窪吧?裡邊有條大火頭!」老常興地說道。
「知道,那裡的陳刺很多呀,你想到那個地方釣魚。小心點,別讓陳刺扎住腳了。」提起那個凹窪,劉軍浩就有些心怵。凹窪周圍都是陳刺,連帶水中也落不。
記得小時候劉啟勇拿著網兜下去捉魚,剛跳進水中就被扎到,那陳刺一紮多長,腳底板直接扎穿,水面上紅一片,當時把他們幾個都嚇傻了,站在岸上連呼救命。最後還是路過的大人把他從水裡抱出來,幸虧沒有扎到管,不過這傢伙也拄了整整一夏天的拐杖。
出了這事兒,他們那幫熊孩子記憶深刻,以後再不敢到凹窪邊捉魚。「已經扎到了,我穿的高腰膠鞋都差點扎個,幸虧是底子。」老常心有餘悸的道。
「你別是眼看花,那地方不應該有大魚,是白魚泛的水花吧?」劉軍浩隨口問道,他不相信堰塘斜尖的凹窪中會有大魚。人們常說「水淺無大魚」很有道理,首先水太淺魚類不容易藏,而且水域面積狹窄的話缺食。如果真有那麼大的火頭,每天消耗的食絕對海量,本不會在那裡生存。拿自家水池中養的兩條大火頭來說,隔三差五他就要倒兩桶小魚小蝦進去。
不過凹窪岸邊陳刺遮擋,一般人倒是很往那裡湊,周圍樹下應該有不黃鱔泥鰍。
「真的有,絕對是大火頭,我都看到頭了,黑乎乎的。」老常聽他不相信,忙開口強調,「原來也不知道那地方有大魚,我和老馮剛開始在楝樹下釣魚,聊的帶勁兒就忘了釣魚的事兒,後來發現魚鉤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風吹到凹窪里。還沒等我往上提魚竿,魚浮子一沉,提上來魚鉤已經空了。又試一回,結果魚鉤被生生的咬斷。我這才打電話找你這個專家來了……」
專家的名稱出口轉銷……劉軍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還真有大魚?」掛斷電話,劉軍浩自言自語了句。照老常說的況,那魚似乎不小。
「什麼況?」趙教授見他停止下棋,就抬頭問道。
劉軍浩將電話容說了下,幾個遊客驚呼起來。能把魚鉤咬斷,這魚絕對小不了。
「小浩,咱們去看看吧,很可能是火頭在水邊產籽」這個季節正是烏鱧產籽的時機,在淺水出現也是有可能的。
「也好,」劉軍浩點點頭,左右無事,當是去看熱鬧了。
這凹窪水淺只是相對堰塘的深水而言,其實也有一米多深。五月份陳刺花開的正旺,茂的陳刺傾斜在水面上,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陳刺下邊的泥土已經塌陷,形一個黑乎乎的倒凹,約約可以看到水下泛著水泡。
等劉軍浩趕到的時候,陳刺邊上早已經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遊客,當然也有些資深釣友不相信那裡會有大魚,仍在堅守自己的崗位。
他們來晚了,那邊劉軍奇已經往魚鉤上掛個紅布條,在水面上來回蠕,看樣子也認為剛才是火頭在作怪。
產卵期的火頭兇猛異常,水面稍有靜,就會發起猛烈攻擊。
可是讓眾人失了,水面始終靜悄悄的,連那些水泡也不再冒。
「老常,你是不是看花眼,魚鉤掛到陳刺上自己拽斷的,哪裡有魚呀。」劉軍奇納悶的問道。這地方一大片陳刺,水窪中肯定有不陳刺,稍不留神掛在上邊很正常。(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