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策的老師和同學的理解里,方策是輸了比賽,自尊心損,回家療傷的。
但方策同學卻是回去『避難』的。
他是沒有、大哥、三弟、四弟和好姐那樣社牛,也沒有爸和媽那樣社恐。
但他怕為風口浪尖上的豬,被人當靶子下來。
果不其然,方策前腳剛離開首都,後腳便有記者從國慶節第二天的報道里找出他的臉,和首都大學的學生們確認,直接把他和方大炮的親兄弟關係、卿靜嫻的文章聯繫在一起,洋洋灑灑的又寫了一篇文章。
甭管文章寫的是啥,方策的臉和奧運冠軍的臉並排擺在一起,就足以引起讀者們的轟。
接下來好幾天,衝去首都大學找方策的讀者們特別多,把教務都驚了。
老師們開始調查此事事件,尋找當事人時,卻發現方策早已離開首都,回榕城休息去咯。
這天,坐落在方家堂屋的電話響起,唯一在屋裏的人是好姐。
接起電話,「誰呀?」
對面的男人頓了一下,聲音放些。
「小朋友,我是首都大學的老師,我找方策,方策在嗎?」
「方策是我二哥呀。」好姐眼底掠過一道狡黠。
都聽見和媽說話了,說二哥這次回來得突然,還不知道啥況,問他他就說沒事兒~
可是現在學校老師都打電話來了。
好姐抿,「老師,我二哥是不是犯錯啦?要請家長的嗎?聽說首都現在特別特別冷,就讓我爸爸去吧,他挨過凍,習慣啦。」
老師『呃』了一聲。
「不是,你二哥沒闖禍,就是有很多人看到報紙上他容貌姣好,再知道他和你奧運冠軍大哥的兄弟關係,就來學校追求他,哎,也不知道現在的人都怎麼了,熱的熱,偏激的偏激,有的因為你二哥輸比賽,還說他是漢……」
說到這,老師意識到這些話不該和一個小孩說。
他趕打住,「咳,小朋友,把你二哥來吧。」
「不。」好姐乾脆拒絕,「老師,你要把話和我說清楚哦,逃避事實和騙小孩的都不是好大人喔~」
老師:「……」他堂堂一個老師,怎麼被個小孩拿了?
總而總之,言而總之,好姐到底從老師的話里,拼湊出事實。
首先:二哥在很重要的圍棋比賽里輸了。
其次:有人到學校堵二哥!還罵他!
二哥真慘。
在老師被得很無奈時,好姐把二哥過來接電話,方策來得快,接電話時的語氣和表也無甚變化。
只是,站邊上的好姐著他的目怎麼充滿同?
「……嗯……暫時不回去……書我會看,考試準時參加……好,我等通知。」
掛斷電話,方策低頭,「你怎麼這麼看我?我沒有談對象,沒有被綠。」
好姐歪歪頭,「我知道呀。」
「玩你的洋娃娃去。」方策往房間走,「我去看書。」
好姐扯。
早就不是玩洋娃娃的單純小孩啦,嘿嘿~~~
於是,等到晚上,坐在飯桌上,方策發現全家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同。
……
他看向好姐,語氣充滿無奈,「好姐,你和他們說什麼了?」
好姐抿,「我和他們說你沒有談對象,也沒有被綠呀。」
「哎。」方農嘆氣,「二哥,刻意的否認就是承認,我懂的。」
方蛋蛋手自己的臉,「二哥你讓我知道原來長得好也不是萬能的,幸好我長得一般,不用擔心這件事。」
方策:「……我……」
「學學啊。」陳翠花很遲疑,「按理來說你上大學就能自由談對象了,但你怎麼說才十五歲,談對象的事,還是晚點吧,這樣我和你媽也放心。」
方策下意識看向安小蕓,安小蕓贊同婆婆。
「你說得對。」
方策:「……!我沒有談對象!」
他乾脆把自己遇到的事說明白,這下,方家人全曉得了。
好姐小大人似的,深深呼口氣,「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二哥,你早點說出來多好,這樣也不會造誤會呀。」
方策:「……」還不是你這個丫頭在玩我。
無奈。
這時,方農看向方蛋蛋,「瞧,長得好還真是萬能的,就算不是奧運冠軍,也能惹眾人追捧。」
方蛋蛋小手捂住雙耳,「不聽不聽,農哥念經,我就是不靠臉蛋吃飯,我靠智商吃飯。」
低智商也能吃到飯嗎?
其餘人心裏閃過如此疑問。
不過他們都有志一同的不打擊蛋蛋了。
安小蕓關心的問兒子,「學學,那你打算怎麼辦?在家呆到去考試嗎?」
方策頓了頓,他放下筷子,說出自己早就已經做好,但沒說出的決定。
「媽媽,,爸,爺爺,我想申請出國讀研究生。」
眾人一愣。
陳翠花口而出,「怎麼?國不夠你讀的嗎!你去國外不害怕啊!你要是因為那些人擾你,別怕,去陪著你讀書!」
「不是,」方策搖頭,「,那些人影響不了我,我只是需要一個時間回家思考。」
他抿,細細道來。
「首先,我報的是生學系,這一門學科在國的研究進度遠遠低於國外,如果在國外讀,我能獲得更大的進步,而且國外做實驗的經費充足,我能更好的大展拳腳。」
「其次,」方策眼神深邃。
「這次圍棋比賽我輸了,我知道我不是技不如人,是我發現我的心不夠靜,我浮躁了,可能是生活安逸,我想過更波折更有意義的人生。」
他理由十足,方家人面面相覷,最後,好姐懵懵懂懂的問。
「二哥,你還回來嗎?你不會想我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