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穎點點頭,“江州貢集團董事長,貢酒、江小白、冰紅茶還有非常可樂,貢集團旗下產品。我們蒙電視臺,每天晚上還播他的廣告呢,就是那個我為自己代言。”
老支書不懂這些,也不看電視,因為整個振興村,也沒有幾家有電視的,反正他家是沒有。
“我聽你爸說,你大姑一家子會回來?”
“對呀!”
袁穎奇怪,這事兒在他家的宣傳下,整個村兒都差不多知道了。
而且,老支書不止一次問,大姑什麼時候回來,這麼快就忘了嗎?
怎麼沒聽說,老支書患了老年癡呆癥。
老支書沒再說話,拿著煙口袋,用手指碾著煙葉,往煙袋鍋里用力的按著。
然后拿出火柴劃著,放在煙袋鍋上烤,一邊烤,一邊吧嗒吧嗒的裹著。
很快,煙袋鍋被點著,煙霧在老支書里噴吐出來,接著就被夾著熱浪的風吹散。
“老支書!”
袁穎輕輕喊了一聲,老支書的這個樣子讓很擔心。
難道病這麼嚴重了嗎?剛剛說的話又忘了?
怎麼辦,老支書可是振興村的定海神針,他出了問題,振興村的未來堪憂。
關善元抬頭看著袁穎,并不知道這丫頭的心戲很足,好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
“如果你大姑回來了,告訴他們,不管誰找,都不要答應在這里投資。”
袁穎一愣,接著反應過來,想要說什麼,關善元已經起走了。
看著老支書有些佝僂的背影,眉頭皺,在老支書的話里,聽到了一點不同尋常,也讓想到了很多。
然后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婆婆黎蘭正在喂騾子,丈夫陳遠在用鍘刀鍘草。
一只黃小土狗在草堆里撒歡兒,弄得滿都是草屑。
當它看到袁穎進了院子,汪汪的一陣喚,搖著尾撲了過去。
幾只正在尋找食的老母,被小黃狗嚇得撲棱棱的四散奔逃,塵土飛揚。
一只大白鵝,著脖子,嘎嘎著沖向小黃狗,張開就咬。
小黃狗的尾被大白鵝一口叨住,小黃狗嗷的一聲慘。
袁穎抬起,一腳把大白鵝踢出去,大白鵝嘎嘎著,沖著袁穎撲來。
袁穎隨手抄起門口墻邊的木,一下在大白鵝腦袋。
這一下,大白鵝老實了,嘎嘎著跑了。
“媽!”袁穎面無表的喊道,“這只鵝總是追著人咬,晚上剁了,燉土豆吃。”
黎蘭回頭,詫異的看了兒媳婦一眼,在四月份大孫子過生日的時候,就想殺了這只鵝,但袁穎舍不得,今天怎麼突然又要殺了?
不對,袁穎臉有點不對,然后轉狠狠瞪了自己兒子一眼,肯定又是這個小癟犢子惹兒媳婦生氣了。
看著袁穎進了屋,黎蘭放下手里的草料,來到兒子后,對撅著屁整理草捆的兒子就是一腳。
“哎!”
陳遠重心不穩,整個人都撲進了草堆里。
“小癟犢子!”黎蘭回頭看了屋子一眼,低聲音罵了一句,“你是不是惹小穎生氣了?”
“我哪敢惹生氣,中午吃完飯不還好的嗎?”陳遠一臉懵的在草堆里爬出來,“那陣兒老支書用大喇叭喊去大隊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