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欽環和呂氏的戰已經持續了七天。
即便胡逸涵給出的作戰命令是防守,而且沒有指定必須要死守的區域,但第三戰區的總指揮吳昊卻在扔下兩道陣線以後,選擇了堅守。
在他們陣地的左側,便是死亡之海的口。
這個位置對於呂氏而言沒有任何的戰略意義,卻是金欽環唯一可以避開呂氏轄地前往中原方向的道路,這裏一旦丟失,便意味著金欽環將撤離陷孤軍戰的境地。
雖然金欽環已經打通了到海岸線的道路,並且開始建設鐵路,但海上運輸能力十分薄弱,僅憑現有的漁船,是完全無法達到海上運輸的標準的。
雙方的戰始終以炮擊為主,期間呂氏組織了三次進攻,全部被吳昊擊退,金欽環以陣亡一千餘人為代價,殲滅了三倍敵人,麵對迷霧森林的特殊地形,呂氏的進攻節奏也了套。
胡逸涵已經幾天幾夜沒有睡好覺了,據報,最遲到今天夜間,呂氏那邊的增援部隊就將抵達河東地區,大量的兵力湧,必然會打破這種對峙的局麵。
這期間,他始終舉棋不定,雖然也知道防守是下策,但胡逸涵更清楚,他一旦將部隊推出金欽環,便意味著打響了決定金欽環和流民命運走向的大決戰。
呂氏共有兵員三十萬,如今十萬人正在配合夏侯氏向景氏發進攻,至還得有十萬人用來駐守本土,能夠向金欽環發進攻的士兵,滿打滿算也就隻有十萬人,金欽環這邊的兵員經過急擴充,已經達到了十八萬人,不管是打防守戰還是殲滅戰,都是沒有任何力的,真正的難點在於他們取得勝利以後,又該怎麽做。
在付出大量傷亡的況下獲勝,如果金欽環選擇繼續防守,就相當於被無端消耗了實力,如果對外擴張,兵力又顯得捉襟見肘,不僅要麵對呂氏的反抗,而且還會麵臨其他財閥的攻擊,這並不是說其他財閥跟呂氏的關係有多好,而是雙方意識形態的對立,讓他們不會接金欽環對外擴張,進行崛起。
呂氏不像金欽環一樣有天險可守,麵對其他財閥的大舉進攻,革命軍是否有能力守住這個區域還是未知數,一旦呂氏的地盤失守,他們的殘餘兵力又能否抵抗住對方接下來的進攻,這些都是難題。
最主要的是,在寧哲生死未卜的況下,胡逸涵實在是不敢去做這個冒險的決定,他本就是一個沉穩的人,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況下,很難用幾十萬人的生死作為賭注。
對於是打還是防這個問題,軍部高層已經吵了幾天,各方麵的力都在向胡逸涵這邊傳遞。
下午五點,軍需的負責人走進了胡逸涵的辦公室,將手裏的文件遞了過去:“胡總,我們今晚得連夜運送一批炮彈送往前線,這是資清單,需要您簽字才能出庫。”
胡逸涵接過文件掃了一眼,蹙眉道:“我們送到前線的資怎麽一天比一天多?這數量跟之前相比,已經翻了幾倍了。”
軍需回應道:“前線的反饋是敵軍的進攻越來越猛烈,雙方的炮戰已經持續了幾天,我們這邊不能出兵迎敵,就隻能利用炮火阻擊的方式抵擋他們,據綜合報來看,呂氏的援軍今晚就將趕到迷霧森林一帶,三戰區此時正在做防準備,需要的資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胡逸涵掃了一眼清單,拿起筆在下麵做了批複:“金欽環雖然資裝備充足,但也不能這麽大量消耗,所有資按照他們申請數量的一半進行發放,如果三戰區有疑問,讓吳昊直接跟我對話。”
“明白!”軍需拿回文件,轉看見張放和宋佳進門,直了膛:“張署長!宋長!”
“嗯!”張放點頭跟軍需打了個招呼,而後走到胡逸涵桌前:“有個好消息,繼林巡之後,北風也跟總部取得了聯絡,目前正率領前星火組織的員,向金欽環返程,但寧哲和任,依然還是沒有消息。”
“北風他們這些人,全都是魔種,對吧?”胡逸涵思索了一下,繼續道:“在這種大規模戰爭當中,魔種參戰能夠發揮的作用微乎其微,讓他們停止返程,去夏侯氏和景閥的轄地。”
“其他財閥的地盤?”宋佳麵不解:“我們目前正在跟呂氏戰,北風帶來的人戰鬥力卓越,正是能夠發揮作用的時候,把他們派到其他地方的意義在哪裏?”
“這件事我自有打算,呂氏的繼續增兵,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雖然我一直在避免發全麵衝突,但這種事並不是完全由咱們說了算的,我們得做好事態失控的準備!”
胡逸涵從椅子上起,走過去關好辦公室的房門,低聲道:“其實我之所遲遲不肯發兵,不僅僅是因為呂氏,也是因為輝公司那邊一直沒有靜,他們的技要比呂氏先進的多,將呂氏推出來做擋箭牌以後,輝公司自己卻遲遲沒有麵,這事給我的覺很反常,而且……”
“咚咚咚!”
敲門聲忽然響起,門外傳來了胡逸涵書的吼聲:“胡總!急軍!!”
“進!”
胡逸涵聽到聲音,朗聲做出回應。
書推門進屋,麵的說道:“胡總,機要接到了一通急電,是寧帥打來的!”
“寧哲?!”胡逸涵麵一喜,不顧形象的走到桌邊:“接進來!”
金欽環部和外部的通訊是不一樣的,寧哲的電話隻能打到邊境哨所,再通過有線電話傳輸,通話質量很差,中間還帶著滋滋啦啦的聲音:“我是寧哲,能聽到嗎?”
胡逸涵聽到寧哲的聲音,連握著聽筒的手都在抖:“你小子怎麽才來消息!這些天你都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寧哲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我這邊事太多,咱們長話短說!我在五天就可以回到金欽環!你們那邊的況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