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
宗政寒出了五皇子府後,騎上快馬,直奔錦瑟山莊,抵達后,抓著楊剛就徑直宮,明珠公主瞧見了,不知所以。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楊剛目閃爍了下,道:「夫人,我與寒王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在家帶瑜兒,我稍後便回。」
語罷,大步跟著寒王離開。
明珠公主站在原地,看著二人匆匆離開的背影,眉頭蹙起來。
突然出事,必定有妖。
宗政寒帶著楊剛直奔皇宮,半路上,還去了一趟九層樓。
盤龍殿。
皇上見宗政寒又來了,還帶著楊剛,還有一個頭上纏繞著紗布、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子,放下手中的書本,「這是何意?」
宗政寒聲音冷淡:「父皇不信兒臣,兒臣唯有親自將證據帶來。」
他掃了楊剛一眼。
楊剛躊躇著上前一兩步……
五皇子已經警告了他,倘若他偏袒於寒王,將會公佈出他多年前那位水人、以及私生的事,屆時,整個楊家都會被惱得犬不寧。
可眼下寒王妃已經獄,他若是再作假證詞,有可能會害死寒王妃。
他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你有何話言?」皇上看向楊剛。
「臣……」楊剛囁嚅著張開,「臣……」
他為難的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倒是邊上的袁滾滾捂著腦門,大聲開口:
「寒王妃是冤枉的,魔宮出事,是因為楊老爺與五皇子暗中勾結!」嗓門又大又響亮,還帶著幾分義憤填膺。
「那天,我在帶小景瑜的時候,親眼看見楊老爺與五皇子談,說著魔宮、合作等相關的話題,還曾見五皇子多次去往錦瑟山莊!」
就是目擊證人。
楊剛見袁滾滾已經說了,不得不兩眼一閉,重重的嘆了一聲,掀開擺跪在地上,揚聲:
「臣有錯,臣知罪,暗中去往北疆的那些商隊與貨,其實……都是臣五皇子的指使控的!」
他磕頭在地,將這些話說出來的那一刻,只覺得心裏舒服多了。
做出了選擇后,彷彿整個人都輕鬆了。
這件事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錯了,他就做錯了,倘若他未曾答應五皇子,倘若他不五皇子的要挾、勇於面對私生之事,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後果。
現在,他要補救。
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害死寒王妃,他不能這樣做。
楊剛坦坦的揭自己,無論要面對怎樣的懲罰,他都認了。
然,他話都說完了,卻久久沒有聽到回聲。
「??」皇上怎麼不說話?
此時此刻,皇上的反應格外的平靜,臉上神淡淡的,跟之前一模一樣,他靜靜的看著三人,只道了一聲:
「朕知道了。」
楊剛道:「臣一時糊塗,造就錯事,願意接懲罰,還請皇上放過寒王妃,寒王妃是無辜的害者。」
皇上聞言,倒是笑了聲。
「你這麼匆匆忙忙的宮,就是為了寒王妃?」他看著宗政寒,「朕還以為你知錯了。」
宗政寒蹙眉。
知錯?
「兒臣何錯之有?」
皇上丟下書,站起,冷哼道:「朕看你是被葉君瀾洗腦了,影響得不輕,連對與錯都分辨不出來了。」
聽他的話,便是對。
為了一個人耗費心,用一切勢力,甚至費上所有的心思,那便是大錯特錯。
「朕知道,你與楊家素來好,楊剛的話是真是假,朕還有待考究,至於這個人……」他威嚴而又打量的目落在袁滾滾上。
「朕連是誰都不知道,又怎會相信的話?」總結,這兩個人的話他都不信,寒王妃的罪名無法洗刷。
袁滾滾惱了下,「你!」
衝的話到了嚨管,突然想起這是古代,不能以下犯上,便換了一個說法,道:
「聽說,是五皇子妃遞的『證』,定了寒王妃的罪,可收集『證』的人你也不認識,你為什麼還要定寒王妃的罪?」
這不是大型的雙標現場嗎?
皇上頓時瞇眼,寒涼的目直袁滾滾,嗓音冷寒:「你在質疑朕?」
袁滾滾哽了一下,可隨之就勇敢的抬起頭。
「不是質疑,是提出疑問。」堅定的說,「皇上你這麼雙標,分明是看心辦事,你有心針對寒王妃,哪怕我們找出再多的證據,你也會抓著寒王妃不放,你這是以公謀私。」
「放肆!」
『嘭』的一聲巨響,桌面都被拍得振起來,雷霆般的怒喝響徹空氣,震得久久回。
袁滾滾嚇得,站不穩的差點兒就要摔了。
皇上極怒的眼注視,「朕是九五之尊,朕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朕難道還用得著以公謀私?」
這分明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宗政寒,你找這二人宮,就是來質疑朕的嗎?你忤逆朕、詆毀朕、挑釁朕,你難道想要謀反!」字字冷厲,如重鎚敲擊,每一個喝聲落在人的心上,都敲出了心頭一的振。
宗政寒不過是想要救王妃罷了,但被皇上無理取鬧的曲解意思,甚至無端冤枉,倒也生出了幾分惱意。
「兒臣從來不知,父皇原來是個顛倒是非、扭轉黑白之人。」他冷聲,「從小到大,兒臣終是錯信了父皇。」
在他的認知里,父皇心繫蒼生百姓,理朝政兢兢業業,哪怕自顧不暇,也絕不會丟下公務,萬事皆以東瀾為先。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敬的父皇竟為了針對一個子,如此不擇手段,信口雌黃。
宗政寒冷笑道:「如山般的鐵證擺在眼前,父皇一字不信,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子千防萬防,不擇手段,這就是您教導兒臣的懷?呵!依兒臣看,父皇與朝堂上那些利用權勢裝點自己、化自己,高看自己的人毫無兩樣。」
皇上聞言頓怒,「住!」
宗政寒道:「兒臣這是中父皇的心思了嗎?如此卑鄙、如此不堪,真人到不恥……」
「朕你住!」
啪!
一聲脆響響徹空氣,剎那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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