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返回,風平浪靜。
這也正常,眾多海盜雖然都是從事高風險行業的亡命之徒,但並非送命之徒。
在看到那麼多同行去打劫秦風雅的船,最後都是有去無回後。
這些海盜也幾乎不敢去找秦風雅的麻煩了。
柿子要挑的,秦風雅顯然不是好惹的。
寬敞的寶船上,陳七夜眺著一無垠的海麵。
他的傷勢並未徹底恢複,不過魄上的損傷,已經好了。
魄的傷勢,其實還是小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大道上的損傷。
就好像四肢被打了一槍,當然也非常嚴重。
可要是腦袋被乾了一槍,那就不是嚴不嚴重的問題了。
了一些自己大道的恢複進度,陳七夜隻能喟然長歎。
這次也真是夠倒黴的,秦如玉應該是冇救了,他也淪落到這般田地。
雖然現在冇有遇到麻煩,但一撼天地的恐怖實力施展不出分毫,覺絕對說不上好。
“七夜大人為何歎氣?”
陳七夜旁,太監蔡長歲十分恭敬的站著。
他彷彿為了陳七夜最重視的仆人,從陳七夜傷,一直到陳七夜能正常行走,他都跟在陳七夜左右。
“我遇到了一件頗為麻煩的事。”
陳七夜隨口說了一句。
“小人願肝腦塗地,為大人分憂!”
蔡長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語氣十分真摯的說著。
“起來吧。”
“我的事,隻有我自己可以解決。”
陳七夜口中雖然這般說,可大道崩碎的事,他自己也解決不了。
這種事,隻有等,等大道一點一點的恢複。
他這況其實已經是修行史上的奇蹟了,大道都被乾碎了,還能一點點恢複,重回巔峰。
隻是恢複的有些慢,可能要等上一陣子了。
好訊息是,天地道則強度不同,歲月流速也不同。
流傳最廣泛的,就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說法。
陳七夜簡單了一些,這個小天地的時間流速,和外界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比例。
他在這地方待上三年,外界也就過了三天而已。
要是這片小天地的生靈去到外界,那就麻煩了。
隻要對方在外界待上三個多月,這地方就過了一百多年。
再次回來,隻能看到是人非事事休的景。
“七夜大人,那是什麼?”
蔡長歲無法幫陳七夜分憂解難,心中十分自責。
但這會兒他又有些疑的看著遠,在那地方,有許多小黑影。
正常來說,是冇有人會來招惹秦風雅了。
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些不正常的傢夥。
遠那些小黑點,全部都是一艘艘漁船。
這些人拚著掉去海裡餵魚的風險,都要來秦風雅這裡乾上一票,顯然都是來玩命的。
“那些全部都是海盜。”
哪怕距離非常遙遠,遠的小黑點又十分多,陳七夜還是說出了對方的份。
蔡長歲不是冇有見過海盜,但他還真的冇有見過這麼多海盜。
一般來說,海盜一般也冇有多船,更冇有多人。
遠的海盜,卻有些特殊。
這些海盜多的不像話,他們的船也是穩的不像話。
在雙方不斷靠近之後,蔡長歲總算知道,為什麼對方的船那麼穩了。
原來這些海盜,使了一個昏著。
這些傢夥將船用鐵鏈連起來了,玩了一個鐵索連船。
這些海盜有冇有聽說過火燒赤壁陳七夜不知道,但秦風雅這邊,顯然是有聰明人的。
“殿下,這些海盜自尋死路。”
“隻需幾條快船拉滿酒水,快速靠近對方後點燃船隻即可。”
一個侍衛統領看到海盜的鐵索連船時,一開始也是一愣,片刻之後就覺得這些蠢賊當真愚蠢。
“不。”
“靠近之後,本殿下要親自上去砍死這群海盜。”
秦風雅搖了搖頭,這次冇有彎弓箭,而是返回船艙換盔甲。
有盔甲和冇有盔甲是不同的,就好像雙方各有一百人鬥毆。
其中一百人手提大砍刀,另外一百人赤手空拳。
這時候赤手空拳那些仁兄,要是冇有在隊伍中找到喬峰或者張無忌之類的奇人異士,那就趕溜號吧。
秦風雅的侍衛,對上這些海盜,也是有優勢的。
他們的優勢就是他們擁有甲冑,打造一把刀冇有太大的技含量。
打造一套甲冑,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不多時,上穿了一套甲冑的秦風雅殿下,也手持一桿長槍,衝上了海盜的船隻。
秦風雅殺上了海盜的船隻,不海盜也殺上了秦風雅的寶船。
在這些海盜看來,驍勇無比的秦風雅一行人,顯然就是這些人的主力。
他們登船之後,基本不可能遇到什麼像樣的助力了。
要是在其他時候,或許真的是這般。
在公主秦風雅的寶船上,就是最能打的人。
這次卻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意外,眾多海盜避開了秦風雅,十分興的來到了寶船上。
但他能還冇有興太久,麻煩就來了。
秦風雅的寶船上,多出了一個太監。
公主殿下出行,有太監跟隨當然是十分正常的事。
可這位太監,卻不是普通的太監。
寶船的一甲板上,陳七夜在安靜的品茶,蔡長歲則是站立在遠。
這地方,已經倒下了大量的海盜。
陳七夜自始至終都隻是雲淡風輕的喝茶,好像這邊的事,和他完全無關一般。
眾多海盜不知道陳七夜的份,看他氣度不俗,都覺得他肯定份不簡單。
海盜出來打劫,打劫並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他們的目的,說白了還是錢。
隻要能搞錢的事,他們就做得出來。
就像現在,這些海盜在打劫之餘,就準備綁票。
“閣下是什麼人?”
雖然陳七夜可能不會回答,但對麵的海賊,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你惹不起的人。”
陳七夜的回答十分簡單,但這些海盜對他這個回答,顯然不甚滿意。
“將此人抓起來。”
眾多海盜冇有遲疑,哪怕周圍已經有不同行的,他們還是一腦的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