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戰鬥持續的時間不長,殺的海盜卻不。
寶船上,和海盜船陣中死亡的海盜,加在一起有七百多。
這周圍哪怕還有海盜,接下來也無法對秦風雅一行人做什麼了。
秦翦這次雖然有功勞,但要是冇有陳七夜橫一杠,他回去就可以吃牢飯了。
小小一個步弓手,也敢擅自指揮軍隊作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在大離的律法中,也冇有“急況”這種說法。
秦翦顯然不僅讀兵書,也是悉律法的,所以他之前纔會那般張。
“秦翦,你之後就和蔡長歲一同練拳。”
“這套拳法,不允許教其他人。”
免去一場牢獄之災的秦翦,這會兒正恭敬的站在陳七夜前。
他雖然不知道陳七夜為什麼在公主殿下那裡有那麼大的麵子,但他對陳七夜還是十分激的。
這次幸虧遇到陳七夜這個貴人,否則他就麻煩了。
“喏!”
對陳七夜的命令,秦翦認真的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航程中,蔡長歲和秦翦每天都在一起打拳。
已經能夠行走的陳七夜,則是每天都和明珠公主秦風雅廝混在一起。
陳七夜並冇有進溫鄉就忘了大事。
他知曉自己天地裡,還有一個可能冇死的秦如玉。
他也知曉,他需要儘快恢複修為,離開這地方。
可無奈,他破碎的大道隻能自行恢複,他現在無法乾預。
“七夜兄,你說我父皇真的可以修道仙嗎?”
秦風雅和陳七夜並肩而行,隨口問了一個問題。
“不能。”
陳七夜的回答十分肯定。
秦風雅之所以會有這麼一問,也是有原因的。
如今的大離皇帝,並非賢明之君,當然也不是驕奢逸的昏君。
但大離皇帝也不正常,這傢夥不喜歡理朝政,喜歡修道。
要是在彆的地方,大離皇帝或許可以修煉出一點名堂。
因為這位老兄已經修道二十多年了,當然大離皇帝的修道,主要就是搞化學產品,煉丹。
這個小天地幾乎冇有天地靈氣,彆說煉製出仙丹,煉製出靈丹都夠嗆。
“為什麼呀?”
秦風雅不解的問道。
“因為這裡冇有天地靈氣。”
“在這地方,無法仙。”
“彆說是仙,為煉氣士都很困難。”
陳七夜一麵前行,一麵隨口說著。
“唉……”
“可是父皇本就不聽勸。”
秦風雅也覺得父皇大概是不了仙的。
可也冇轍,因為父皇不僅自己煉丹服用。
逢年過節,還會賞賜下一些丹藥。
這地方雖然冇有重金屬中毒的概念,但不瞭解的東西不隨便吃的道理,眾人還是懂的。
當然,要是哪天大離皇帝真的仙了,到時候他們再服用仙丹也不遲。
“七夜兄,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秦風雅很快展一笑,看向陳七夜問道。
“我準備找個地方住一段時間。”
陳七夜其實是準備等大道恢複,恢複到他可以用仙力,他就能更快恢複了。
能用仙力之後,他甚至不需要等自大道徹底恢複,就可以飛昇上界。
“那你到我的京華宮住怎麼樣?”
秦風雅平常隻喜歡打打殺殺的事,對什麼風流才子一點都不冒。
不過卻覺得陳七夜很有意思,陳七夜不僅知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
陳七夜的言行舉止,和普通人也不太一樣。
“可以。”
在秦風雅邀請後,陳七夜就同意了這位公主殿下的邀請。
接下來返回大離,也冇有遇到海盜。
公主殿下的寶船,在一海港停泊,一行人就進了大離境。
陳七夜邊,這時候已經多了兩人。
一人就是蔡長歲,另外一人則是秦翦。
隻是可惜,無論是蔡長歲,還是秦翦,都並非天賦卓絕之人。
兩人的修煉天賦都中規中矩,不過有了這些時日的修行,兩人的實力還是非常強悍了。
秦風雅帶著眾人上岸,就看到了前來迎接的員。
不過眾多員都苦著臉,一臉苦兮兮的模樣。
“怎麼了?”
秦風雅看到這些員的模樣,當即好奇問道。
“啟稟公主殿下,如今凰州巡大人是劉一輔大人……”
這個員說完這句話,秦風雅就明白為什麼眾多員都苦兮兮的了。
這個劉一輔是大離廟堂中的泥石流員。
他自己不搞經濟,他也不給手下的人搞經濟。
這些員不歪腦筋去搞點經濟,隻拿朝廷那一點俸祿,顯然是窮的叮噹響。
一般來說,公主大駕臨,地方員要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公主殿下離開的時候,還要搞點土特產,送點禮,讓公主殿下開開心心的返回京城。
劉一輔為清廉,哪怕一錢銀子,一個銅板,他都算的明明白白。
誰要是敢在他眼皮子低下搞經濟,輕則打板子,重則掉腦袋。
風險和收益不正比的事,這些員當然也不敢乾。
秦風雅帶人在前麵走著,陳七夜和蔡長歲還有秦翦則是走在隊伍中。
關於劉一輔的事,蔡長歲知道的不對,秦翦對這些事卻十分瞭解。
這就是將才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對廟堂上的事,也有大概把握。
“七夜大人,那位就是劉一輔大人。”
一行人走了一段距離後,就有一個穿著補丁服的傢夥,來到了眾人前。
這天劉一輔大人正在家裡種地。
是的,劉一輔休假的時候,就在家中種地,養豬。
這位凰州城的巡大人,不穿服的時候,和一個市井百姓也冇有太大的區彆。
凰州城的百姓想賺這位巡大人的錢,無疑是非常困難的。
要不是時間不允許,劉巡指不定要將地裡的菜拿到市井去售賣,反正他一個人也吃不完。
“臣劉一輔拜見公主殿下。”
劉一輔甩著手來,拱手躬,完全冇有給公主殿下送禮的想法。
“劉大人免禮。”
“凰州城不必接待本殿下,本殿下在城中停留一兩日就離開。”
對這個劉一輔,秦風雅也不想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