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鏢師的哲學

　霍去病將信將疑的進去了，他是不想進去的，主要還是白冥老頭說的太像那麼回事了，讓霍去病有了一的好奇。

　從滿是灰塵的書架上，霍去病拿下了一本書，使勁拍打掉了上面的灰塵。

　塵封已去，出了書的真正面目，書皮上寫著三個虬勁的大字：白馬槍！

　緩緩翻開第一頁，霍去病半信半疑的看了下去。

　片刻后，霍去病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這里……還真是他應該來的地方。

　白冥老頭出一口黃牙，滿意的笑了起來，說道：“我可說對了？”

　霍去病此時已經徹底的沉浸在那書本之中，外面的一切，與他而言都了虛無。

　自然本就沒有聽到白冥老頭所說的話！

　霍去病不答腔，白冥老頭也不惱，他帶著滿臉的笑意，重新來了云瑯的房間門口。

　學問不分貴賤長，想學就該學，這是白冥的認識，也是云瑯在書中所提的觀點。

　當然，云瑯最近了為了這趟鏢的事很忙，白冥老頭也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他就很淡然的，坐了云瑯的看門子，順帶再鉆研一遍《西北理工學要》。

　……

　云瑯終于從房間里出來了，這一次又是整整的五天時間。

　這五天的時間，云瑯又瞬間蒼老了許多歲。

　值得慶賀的是，他所想要的東西，終于出來了，這一次差不多可以遠行了。

　云瑯如此拼命，也并沒有想著多麼的厲害，他只是想保命！

　一直侯在門口的白冥老頭，第一時間便讓人準備好了熱水和換洗的服。

　他那一副甘心伺候的樣子，讓云瑯看起來更像是這里的主人，而他只是一個管家。

　不知道的人，絕對是會這麼認為的。

　在浴桶邊上，白冥老頭在給云瑯添了一次熱水之后，拿出了《西北理工學要》。

　“云小郎，你在哲學這一篇中所提，關于事的本質，很是有意思，卻獨獨沒有提到武功，是為何？”

　正在閉目養神的云瑯，聞言一怔，執著的弟子他見過不，卻真未見過這麼執著的弟子。

　浴桶邊上請教學問，這若是寫故事，必有是勵志名篇。

　舒展了一下，云瑯說道：“因為武功，我目前也沒有搞清楚其源，我們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是需要一步一步來的。若要說出個所以然，這就不單單是哲學了，更要牽扯到化學，地理等大類。我所猜測的，武功的高低，首先取決于一個人的質，也便是要有那個潛力。其次，便是我們所呼吸的空氣，一般而言，我們所呼的是氧氣，其次還有氮氣，以及包含在空氣之中的無數種稀有氣。”

　“而這只是我家鄉的地理環境，他所造就的人類，武功絕不會太高，只是強壯一些而已。而在龍武這片土地，有可能是某一種稀有氣占主要，維持人類存活的氧氣為此。當然也有其他的可能。”

　白冥老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來了一支筆，在舌尖上一蘸，提筆就寫。

　云瑯瞥了一眼，懵住了……

　……

　開門以來的第一趟鏢終于上路了，云瑯和霍去病騎著高頭大馬，帶著那三十二個上路了。

　為此北冥老頭特意置辦了整整八駕馬車，以云瑯的調查，馬車在如今這個社會還是值錢的。

　北冥老頭這此算是大出了，為了這趟鏢，估計花費了不的銀子。

　云瑯沒有去過問北冥老頭的銀子是從哪來的，人都有自己的點，不該問的云瑯沒有過問的習慣。

　除了云瑯和霍去病之外，押鏢的就是北冥老頭找來的那十三個歪瓜裂棗了。

　云瑯不想這麼稱呼他們，但平心而論，這是事實。

　大漢屯田的雜牌軍，都要比他們干無數倍，即便穿著鏢師的勁裝，也看不出來他們的氣神。

　云瑯原本并沒有想著依靠他們，也便把這事沒有放在心上，看著人多就行了。

　北冥老頭本來打算不來的，可他最近迷上了云瑯所著《西北理工要》，為了弄通里面的知識，他也跟著一起來了。

　知識的力量真的是無窮的，北冥老頭不管是一個什麼樣的份，但他現在純粹便是云瑯邊的小。

　端茶遞水，噓寒問暖，云瑯還有些過意不去，但北冥老頭干的相當樂呵。

　這一切的源，便是《西北理工要》，云瑯腦子里面知識的一個坯。

　知識沒有邊界，也不分老，北冥能在《西北理工要》上如此的較真，云瑯是十分開心的。

　自己的東西能被別人賞識，乃至于沉迷，是一件讓人心很用的事。

　于是，云瑯但凡有空閑的時候，都會跟北冥聊聊。

　天南海北的扯，不著邊際的說，但都是書中的容，都是來自現代的知識。

　這可能是云瑯所教授過的最為年長的一個弟子了，當然，云瑯也沒有把北冥當自己的弟子。

　達者可為師，但尊老，依舊要講。

　霍去病最近變的有些古怪，好像曾經那個沉默寡言，行事剛直，猶如刀鋒一般的冠軍侯又回來了。

　他最近也在看書，背上背了整整一背囊的書，可惜云瑯并沒有注意到霍去病看的到底是什麼書。

　因為他看書的時候，一般爬的都比云瑯要高很多。

　冠軍后躲在樹冠上看書，也算是一大奇觀。

　……

　強盜來的像是一團龍卷風，突然間就闖了云瑯的視線。

　沒有任何的征兆，幾十匹高頭大馬就擋在了前路，馬上的漢子面容冷酷，渾散發著腥的氣息。

　真正從泊里趟出來的歹人，差不多就是這般。

　道路兩側的懸崖，像是他們特意選定的關隘，這一回看來是攤上事兒了。

　就在云瑯打算勒令眾人迅速后撤的時候，后方一塵煙卷起，十數騎出現在了后方。

　清一的黑馬，看著應該是同一伙人。

　這一回，事兒似乎攤大了。

　古來天險多響馬，云瑯千防萬防，終究還是沒能防的住。

　霍去病雙腳一夾馬肚，到了云瑯跟前，說道：“阿瑯，你的武需不需要試試威力？”

　云瑯挑眉說道：“我已經試過了，威力足以弄死那些人。”

　“你總是讓我有很大的底氣，那我先試試威力，你且略陣。”霍去病扔下一句話，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馬蹄翻飛，泥土四濺，馬上的霍去病猶如一柄寒熠熠的黑刀，直取賊盜。

　“兒賊，報上名來，你家爺爺霍去病！”

　一聲喝，猶如滾滾驚雷，在這方峽谷轟然回。

　這一伙強盜是云瑯所見過最為嚴謹的一群強盜，他們沒有喊一句囂張的話，對陣也是十分井然。

　在霍去病沖過去的時候，強盜散了開來，猶如眾星拱月一般，將霍去病夾在了中間。

　云瑯恍然間響起了狼，狽巨中央指揮，群狼環伺，蓄勢待發。

　不用任何言語的激勵與恫嚇，殺死獵是他們唯一的目標，眼神就是便展示著他們的一切態度。

　在這些強盜的上，云瑯的確看到了狼的眼神。

　云瑯轉頭看了一眼北冥，問道：“你老人家不打算幫個手？”

　北冥老頭口中咬著朱筆，似乎還在回味西北理工的學要，恍恍惚惚的給云瑯回了一句，“我相信霍小郎，他有大將之風，區區賊寇，也就試試鋒芒吧。”

　云瑯頷首無言，這話不需要說，霍去病本就是大將！

　而且還是威震胡努，殺的他們聞風喪膽的大將。

　只是，這里的強盜不是普通的強盜，誰也無法確定，他們到底擁有著怎樣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