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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馬爾泰若曦》 上部 第七章 噩夢

宮道長長的,兩邊站滿了帶刀侍衛,車旁有太監跟著走。

見我一個勁兒地向外張,跟我同車的冬蓮不笑了:“這才進來幾天兒呀,就這麼耐不得,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回過臉一笑,“顧不得這麼多了,眼前兒高興就好。”

“撲哧”,笑了出來,“你倒想得開。”

我微微一笑,正想說些什麼,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我一愣,就聽見一陣馬蹄聲傳來,停在外面,接著聽見一個溫雅清朗的聲音傳來,“兒臣胤礽給娘娘請安。”

我大驚,是太子爺?!……我瞬間就轉了頭過去,著車窗向外去……淡青的長衫,月白的背心,態修長,容長臉,白淨的,正微笑著站在德妃娘娘的車前請安。

我用盡了辦法也只能看到他的側臉,只覺得如果從局部推斷整的話,應該長得還不錯,角兒一直微微翹起,給人一種溫覺。

看我呆呆地著窗外,冬蓮不笑了,低了聲音說:“這是幹嗎,迷上太子爺了?你再使把子力氣,那紗窗兒就被你破了!”我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的臉已經有些變形了,趕忙坐了回來,一笑:“沒見過,新鮮唄!”說完用手臉。

“哼哼,這有什麼好新鮮的,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土包子!”冬蓮笑瞥了我一眼,我假裝瞪了一下,“就知道笑話我……呵呵!”我們相視一笑。

我強忍住了再回過去看一眼的沖,迫著自己半閉著眼睛假寐,可心思已不自地跑到小春那裡去了……即使隔著一段距離,我還是能到太子的那種溫,小春怕是一見到就倒了吧!腦子裡的宗耀祖,家人規矩早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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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不歎息了出來,這可怎麼是好,以前看小春那個樣子,我也只是著急,還在想著法子去幫小春。

可現在見到了太子,我卻有了一些絕覺,一個溫英俊又年輕的太子,又有幾個人能抗拒得了呢?冬蓮看我的眉頭越皺越,就探過兒來,輕推了我一把:“小薇,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我一驚,張眼看去,有些擔心,忙起坐直,脖子:“沒事兒,我只是有些暈車罷了。”

“這樣兒呀,你忍忍,馬上就到了。”

冬蓮用手帕子給我扇著風,“你也不早點兒說,非弄得自己這麼難過!下次出門前抹上點兒涼油兒,就不會暈了。”

絮絮叨叨的,我不微微一笑:“知道了,奴婢遵命。”

“哧”,一笑:“你呀,我看你是……”話未說完,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我們一愣,就各自端坐好,車簾子突然就被掀了開來,我嚇了一跳,冬蓮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兩個帶刀的侍探了進來,搜檢了一下,就放下簾子出去了。

我明白了這是例行的安全檢查吧,為了皇帝,再怎麼嚴格也是正常的。

我淡淡一笑,擁有的越多的人,就越是怕死吧!正想著,馬車繼續前進,我向窗外看去,一片蒼翠,間或怪石嶙峋,間或百花盛開,一片蘇州園林的景象。

小溪潺潺的,在竹間橋下穿行,我不想起了《紅樓夢》裡大觀園的建造,也是開鑿活水,引園中。

呵呵!看來是其來有自呀。

嘖嘖!這皇帝可真會福,我不暗歎,可還是張大了眼四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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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冬蓮在一旁笑,也不去管,這種景對我而言就是奇跡,說我是土包子那就土包子好了。

終於馬車在一個角門停下,德妃已經進去了。

皇帝好像在休憩,德妃娘娘也就先回了自己的屋子。

椅子還沒坐熱,幾個同樣奉旨前來的妃嬪就上門來拜訪,我去,貴妃娘娘並未在,其他的我都不認識。

冬梅、玉哥兒帶著小丫頭們去伺候了,我和冬蓮奉命去收拾娘娘的寢室。

大清的規矩,皇上撂牌子,宣召妃嬪承恩,也是不能與皇帝共寢一晚的。

一般的宮人就會在皇帝寢宮的側院等地休息,像德妃這樣有份位的,自然會賞賜院落,用於休息。

冬蓮和我拿著娘娘的一些飾雜,各自到側廳收拾。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德妃娘娘對我印象不錯。

宮裡的規矩,皇帝召見時,後妃們所帶使用之人,是各有定數的,以德妃之榮,除了太監嬤嬤們,不能超過四個。

雖說我只是剛去幾天的一個,但皇上召見的時候還是帶著我來了,這是很榮寵的一個表示。

長春宮裡已然有了閑話,我面子上還是淡淡的,心裡其實也在嘀咕,在這個詭異的地方,是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

因此心裡還是下了防備,越發的規行矩步起來,不肯了半點兒錯與人把柄。

冬蓮在屋子裡收拾,我在外屋窗邊桌子上,一樣樣地理著德妃娘娘的一些文字書信。

原本是福公公的差事,現在卻給了我,我雖不太明了其中的道理,倒也還明白這是一種信任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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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惶恐地推辭過,但娘娘不準,我也就不好多說了。

為了這,這些天福公公就沒給過好臉看,明的暗的說三道四。

我知道現在是萬萬不能和他對上,只得強自忍了下來,心裡的火氣一拱一拱的,又不能說,憋得這腦門上就憑空冒了好幾個包出來。

福公公很會在主子面前賣好,德妃信任他的,所以長春宮裡除了娘娘邊的人,別的奴才們都怕他。

現在看我突然上了臺面,這些人明裡不敢與我好,倒也未曾欺負過我,想來這裡的人都是極有眼的吧。

想到這兒,我不苦笑,怪不得皇宮裡的人大都不長命,要是人人都跟諸葛亮似的殫竭慮,活不長倒也正常。

“又在胡思想了!”我一驚,回頭看冬蓮正站在裡屋門口沖我搖頭,我不一笑。

冬蓮也是鑲黃旗出,父親是驍騎營的一個管帶,階不高,是個武人,並沒讀過什麼書,自然們姐兒兩個也沒讀過書,因此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的,很有滿洲子的豪爽,倒也對我胃口。

要是換了小春,那是絕對不會這麼直說的。

“呵呵!”我不笑了出來,想起了小春的溫靦腆,轉念又想起了太子爺,“唉!”不又歎了口氣。

“還是阿瑪說得對,讀了書人的腦子都有病,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我看著不以為然的樣子,淡淡一笑:“沒錯,不但腦子有病,最後還會病得跟發了瘋似的去殺人呢!”一驚,看著我一本正經的樣子,不有些驚疑不定,我心裡笑得不行,實在是忍不住了,只能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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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了一聲,撲上來撓我的,“你這個小騙子!竟然拿我來說笑!”我大笑著跑出了門口。

“啊!”卻猛地一下撞到了一個人上。

“唉喲!”我被反彈得一屁坐在地上,只是知道那人抓住了門框,站穩了子並未摔倒,可我還是頭暈眼花的。

一只手了過來,我定了定神。

“你沒事兒吧?”“啊?沒事兒。”

我不自覺地就回答,這聲音有些耳,好像在哪兒聽過……“啊!”我大驚失,抬頭看去,果然,八爺正微笑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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