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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的事》 第123章 回到高一

  他跟陳越是一個初中的,常一塊兒混,算是知知底,就陳越那種人,除了煙打架,對別的事都不上心,其中就包括學習,生,以及一切集,班級的榮譽這三字對方就不認識。

  能讓陳越不顧生病的跑著去軍訓,鐵定是為了見誰,錯不了。

  陳越坐在劉峰的床邊穿鞋,“什麼七八糟的,誰跟你說我有喜歡的生了?”

  劉峰拿梳子梳梳頭,自的在小鏡子前左看看右看看,“你沒有喜歡的生,那你這麼積極幹什麼?別給我說你是為了幾天後不拖後,想給班級爭,打死我都不信。”

  陳越把軍往上提提,將皮帶往裡面塞,不耐煩的說,“劉峰,你丫的能不別給我整這些惡心吧啦的想法嗎?”

  劉峰一擺手,“得,你不聽,以後有你的。”

  他一臉的八卦跟好奇,“你初中三年被那麼多生追,甭管是集貌與智慧於一的學習課代表,還是放個屁都香的小仙,你是一個都沒看上,我倒是想看看,你主追的是哪路神仙。”

  陳越人已經出去了。

  傍晚的溫度比白天要低一點兒,但還是熱,還沒有風,樹都不一下。

  男生們一走就是一排,走出了青春年不知愁滋味的瀟灑勁兒,只要有生出現在他們的視力範圍之,他們就會本能的去掃視,兩眼泛著

  生紅著臉低頭經過,發拂過因害而微紅的臉龐,引來男生們沒有惡意的哄笑。

  空氣裡都是青的味道。

  有兩個男生從小店裡出來,一個纖瘦,走路不快不慢的,在灰塵漫天的破地兒走出了爺的優雅範兒,另一個在前面倒著走,手舞足蹈的,都快咧到耳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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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峰示意陳越去看,“這才幾天啊,倆人好的都快穿一條子了,我怎麼說來著,他們那種學習好的是個圈子,跟我們這些人渣走的不是一條路,差了十萬八千裡……”

  陳越突然發火,“你他媽的說兩句會死啊?”

  劉峰一臉委屈,“我說什麼了?”

  陳越怒罵,“一天到晚的把人渣掛在邊,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恨不得拿個大喇叭對著全校師生通知一遍?”

  劉峰不委屈了,他很迷茫的撓撓頭皮,“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我們本來就是啊。”

  陳越嗤道,“你是,我可不是。”

  劉峰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飆出來了,“陳越,你知道我笑點低還這麼說,存心要我笑死吧?”

  他叉著腰笑,“你都混的沒正形了,要還不是人渣,那我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

  陳越給他一腳,“滾!”

  七點左右,場上就此起彼伏的響著教們的口令聲,“齊步——走”“立——定”“稍息”“向右看——齊”,沒有第一天那麼洪亮了,或多或的都有些混濁,再過兩天,全都得啞。

  教讓五班的站軍姿,結果他只是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大家夥就已經歪七八鈕的聊起天來了。

  看到教回來,所有人都兩合攏,站的筆直。

  教那張黝黑的臉上也看不太出是什麼表,“我看你們晚上也不用站軍姿了。”

  大家沒開心,只覺得沒那麼好的事。

  果不其然,他們就聽到教說,“生青蛙跳三十下,男生給我做俯臥撐,同樣是三十下,現在男生先來!”

  五班雀無聲。

  教出一口白牙,“四十下!”

  男生們立馬趴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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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背著手來回走,邊報數邊監督,發現誰懶就提起來丟一邊,待會兒一對一指導。

  生們瞪著眼睛看,個個面如菜,待會兒就們了。

  雖然沒做過青蛙跳,聽起來也能想象是怎麼做的。

  男生們渾是汗,快不行了。

  黃單的手被石頭子磨破了,疼的他不停吸氣,說話時的聲音裡有濃重的鼻音,“報告教,我可不可以只做二十個?”

  眾人都覺得他是在做夢,誰知教竟然說“可以。”

  男生們不服,臥槽,憑什麼他可以做二十個?

  教哼了聲,“想要一視同仁,就要在訓練的時候做到像他一樣優秀!你們能做到嗎?”

  沒人吭聲。

  男生們憤憤不平,我們做不到行了吧?!

  最後一排的陳越輕松伏地起,眼珠子轉,不知道看的是哪個。

  黃單蹲在一邊拿紙巾手,線暗,沒人發現他滿臉的眼淚。

  生這邊以陳燕跟錢夢帶頭,展開小組進行議論。

  “黃單的能不怎麼樣啊。”

  “正常的,他考的是滿分,數學理化學競賽樣樣都拿的第一,能那麼厲害,時間肯定都用來看書了,哪還有空餘時間鍛煉。”

  “沒意思的,要會玩,學習還好,那才是真的牛。”

  “有那樣的,但不可能超過黃單,別想了。”

  “黃單好白,而且長的太好看了,我跟他站一起都自卑,我還是更喜歡陳越那樣氣的,有安全。”

  ”你喜歡有什麼用,人家又不喜歡你。”

  “夠了啊陳燕,說的好像他喜歡你一樣。”

  男生們的地獄在生們的議論聲裡結束了。

  風水流轉,接下來去地獄的就是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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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們從地獄回到了天堂,他們不是躺著就是坐著,眼睛往上瞟,蹦蹦跳跳的,多可啊。

  陳越仰星空,他的口大幅度起伏,汗如雨下。

  劉峰抹把臉,把一手的汗甩掉,“真他媽的不公平!”

  陳越扯扯角,“教不是說了嗎,你能在訓練時讓他挑不出病,照樣也能做。”

  劉峰半天蹦不出一個響屁。

  好一會兒他才說,“黃單那樣兒,打著燈籠找不出第二個。”

  陳越把手臂蓋在眼睛上面,“可不是。”

  另一邊,薑龍瞅著黃單,一臉驚悚,“你眼睛怎麼這麼紅?哭了?不會吧黃單?做個俯臥撐就做哭了?”

  黃單沒回應。

  薑龍難以置信,“你也太氣了吧?”

  黃單抬起眼皮看過去。

  薑龍被看的渾不自在,他連忙解釋道,“黃單,我剛才就是隨口說說,你別當真啊。”

  “俯臥撐很不好做的,我做了四十下,兩邊的胳膊現在都還在抖,明兒搞不好都舉不起來了。”

  他越解釋,就越解釋不清,幹脆不說話了。

  黃單沒怎麼聽薑龍的那番話,當年班裡都說他氣,他也多了個“爺”的稱呼。

  五班是理科班,黃單學理,所以他高二還在原來的班級,那個稱呼也陪著他,一直到高三畢業。

  太累了,大家一解散就立刻回宿舍睡覺,有幾個澡都沒洗,黏糊糊的往床上一躺,先睡了再說。

  誰也沒想到班主任會來查寢。

  老魏站在門口,手電筒的往宿舍裡掃,沒放過哪個床鋪,確定人都在。

  “軍訓累是累了點,不過這種累也就一次,都珍惜著點,要從中學習到不怕吃苦,堅持不懈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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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峰哈欠連天,“老師,是兩次,大學也要軍訓的。”

  老魏的臉一黑,“想要兩次,就給我加把勁。”

  劉峰沒皮沒臉的說,“我不想要,一次就夠了。”

  “……”

  老魏這趟過來,顯然不是散散步,他冷不丁的丟下一顆炸||彈,“軍訓結束就是正式開課,到時候會有一次考試,重新排名排座位。”

  為什麼大晚上的要過來說這件事?存心的吧?太惡毒了!

  老魏的目的達到,說兩聲就走了,留下沒法睡覺的男生們。

  薑龍用腳踢踢床頂,“黃單,你別太張了,就算這次考試你拿不到第一,考不到滿分,也不會有什麼的,考試嘛,既然有發揮超常的時候,就一定也有發揮失常的時候。”

  黃單說,“你是在安自己吧?”

  薑龍被當場穿,一張臉尷尬的紅了,他中考時發揮的非常好,考進學校的分數也只能在全年級排到四十九,班級是第十名,掉下去再想進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宿舍裡鬧騰了會兒就又恢複了安靜,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軍訓結束再說吧。

  第二天中午,黃單準備睡午覺的,薑龍不知道從哪兒回來的,進宿舍就大聲嚷嚷,“臥槽,黃單,不知道哪個不要臉的散播的謠言,竟然說你有口臭!”

  他咬牙切齒,“嫉妒,這絕對是赤的嫉妒!”

  黃單一愣,當年是有這麼一個傳聞,但很快就沒了,之後他就開始收到書,還有各種小禮

  薑龍端起自己的缸子喝兩大口涼開水,“哥們你放心,口鼻的事我已經給你澄清了,以後誰再敢造謠,我……”

  他拍拍膛,“我肯定站在你這邊!”

  黃單,他那時候還奇怪傳聞出來了,怎麼又那麼快沒了,原來是薑龍的功勞。

  薑龍見同桌跟沒事人似的,他一口水差點噴出去,“這你都不在乎?”

  黃單點頭,有什麼好在乎的?他不得再多些類似的傳聞。

  薑龍不可思議的砸吧砸吧皮子,“我真同喜歡上你的那些生,想引起你的注意比做化學題要難多了。”

  未來的理課代表偏科嚴重,理最好,化學最差。

  黃單沒給出回應。

  薑龍搖搖頭,“還好我不是生,不然跟你做同桌,我早晚也會跪倒在你的牛仔下。”

  黃單,“……”

  薑龍抓著欄桿掛在上面,“黃單,你喜歡什麼樣的生啊?”

  他坦白道,“這是高二的學姐讓我問你的,當你的同桌,我已經預料這個學期會有多忙了。”

  黃單背過去,心想薑龍怎麼這麼話嘮?以前沒有發現這個現象。

  他又一想,當年他跟薑龍做同桌時期,關系沒現在這麼近,薑龍在他面前很不自然,說話的表都不一樣。

  薑龍推推黃單,“說說嘛,別不好意思。”

  黃單說,“我不喜歡生。”

  薑龍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小聲說,“噢,我知道了,你不喜歡生,喜歡人。”

  黃單,“……”

  薑龍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原來你喜歡的大姐姐啊。”

  他打包票說自己一定守口如瓶,絕不把這事往外說。

  “哎嘿,你告訴了我一個,我也告訴你一個,其實我沒談過,我說的那些都是書上看的。”

  黃單說,“我知道。”

  薑龍不信,以為黃單是在吹牛,他呵呵笑,“那我們算是換過了,以後兩肋刀都沒問題。”

  黃單手指,他的思緒有點兒,自己以前誰都不喜歡,現在只喜歡一個。

  還不知道人在哪兒。

  薑龍嘀嘀咕咕了會兒,拉著黃單出了宿舍樓。

  外頭烈日當空,曬的人頭皮冒火星子。

  魏琳琳擰著陳越胳膊上的,“你走那麼快幹什麼?沒聽到我喊你啊?前幾天你出賣我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陳越鉗制住的手提著往旁邊一甩,“媽的,都快被你給擰下來了。”

  魏琳琳氣的跳腳,“懂不懂憐香惜玉啊你!”

  陳越左右看看,“香在哪兒,玉在哪兒?”

  魏琳琳翻了個白眼,把肩頭的馬尾辮往後一撥,“我要去學校外面的理發店剪頭發,你陪我去唄。”

  陳越皺皺眉頭,“你剪頭發,我去幹什麼?”

  魏琳琳撅,“就當是你出賣我的賠償,你是不知道,那晚我被我爸到書房裡接了多長時間的教育工作,他還跟我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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