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蕭天狼的師父
除最後一樣外,兩旨詔書頒下,霎時便是朝野震!
諸皇子、大臣紛紛宮面聖,七皇子因出言過激,當場被貶為郡王,皇後連夜求,亦被幽靜深宮。
天下震驚!
而此兩番詔書的中心人蕭天狼,卻早已離了京城。
…………
蕭天狼與兩位妻君莫愁、龍璃殤坐於大轎之中。
龍璃殤愁容慘淡,莫愁在一旁相勸,時不時還對蕭天狼怨懟:
“那有你這樣當爹的,明明已是功震宇,卻還懼那皇家作甚。”
蕭天狼張口言,卻不知人何解釋。
就聽龍璃殤幽幽道:“師姐,此事也怨不得夫君,畢竟那是九五之尊,再說聖旨上說的明白,那皇帝也是喜歡我家灑兒,接進宮教導,興許也不是什麼壞事……嗚嗚嗚”
龍璃殤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君莫愁臉一寒,恨聲道:“不行!我們這就調頭,我讓落音與璃兒帶四大護法、雲中七子並龍虎旗,闖大,說什麼也要把灑兒搶出來。”
“胡鬧!”蕭天狼發聲了。
君莫愁眼一寒,銀發飄起,扭頭怒視蕭天狼,冷聲道:
“那我便自己帶三十三前去,我看這大之中有誰能攔我!!”
“嗻!”蕭天狼砸了一下,只得拿出一盒子,給兩遞了過去。
二接過,便見此盒金燦燦,上面雕龍騰雲栩栩如生,一看便知是皇家之,而且是皇帝專用之。
揭開盒子,便見裡面東西頗多,其中一本書冊吸引了二。
金皮銀紙,上書《九五玄功》。
“呀!這是皇帝才能練的功法!!”龍璃殤失聲道。
君莫愁好奇的對蕭天狼道:“你搶的?”
撇了一下,蕭天狼道:“皇帝給的,說是我應得的。”
兩聞言一驚,面面相覷;須知,這九五玄功,僅皇帝可練,便是太子亦不可習之。
皆因此功,練之便有皇氣加,雖無大威能,卻是有大腳!
半晌,才聽龍璃殤有些張,又有一些疑的問道:
“夫君,你的意思是你……呃,皇帝接灑兒進皇宮是要……”
蕭天狼知道龍璃殤想問什麼,便道:“想來便是如此。”
兩都是小拳拳握,又是隔了好一會兒,君莫愁才小心的問道:“婆婆與皇帝是什麼關系?”
“大膽!”蕭天狼佯裝生氣。
手一抬,莫愁輕聲尖一聲便浮在半空,上衫自剝落;
時,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銀發魔,便赤條條的到了蕭天狼的懷裡;後者將其撲翻在墊上,嚴聲道:
“看我家罰侍候!”
…………
天山派一行人,先至西湖州正好上丹霞派清剿天龍幫餘孽,逍、荒月出手相助一番,得金銀無數。
後又轉道徑直去了州。
西湖州予了丹霞派、蜀州許了青蓮宗,這州嘛天山派自然不會放過。
按蕭天狼來說,他這是做一天掌門敲一天鐘,順道也回君家鏢局看看。
君家鏢局便在州邊上,離著很遠,天山派一行就停了下來。
將州一應事全都給了逍、荒月去辦理,蕭天狼只牽著兩個媳婦的小手就出發了,便是一應徒弟,也是一個未帶。
剛剛進城,蕭天狼便良多,打趣問道:
“莫愁,你當初是咋看上我的?”
君莫愁嘻笑一聲,牽著龍璃殤便向前跑去,留下聲音道:
“我是看你一臉刀疤生的兇惡,也還壯實,留下來好搬包的。”
見兩個媳婦跑得沒影,蕭天狼也一路不不慢的走去。
走了沒幾步,便停了下來,抬頭看去,心道:
‘這不是我當年吃面的地方嗎?’
還是當年的位置,還是那一碗面,湯水多,就是不見半點油葷,面上冒著騰騰熱氣,好香。
當年困苦,有這麼一大碗素面,便能頂上兩三日,所以聞著便是香的;
如今,蕭天狼雖未辟穀,但仍然覺得面香,這就是不以喜之境!
大口大口吃著面,蕭天狼心想:
‘不知那山上破廟還在不在。’
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兩個媳婦怕是已經到了鏢局。
付了賬,出了飯莊,剛走過一條街,蕭天狼又遇一人。
一位道士,一位瞎了眼的道士。
一襲法、一臺案桌、旁豎一番旗上書鐵口直斷,看著與一般街上算命的沒什麼不同。
當年便是這道士一句:“攬涕黃金臺、哭諸侯,挾矢不敢張、懼天狼。”
才有今日蕭天狼的名字。
‘說來這道士到是與我有緣。’蕭天狼如是想。
走到案桌前坐下,瞎道士沒有任何反應。
照理說,一般瞎子對外界甚是敏,只要有人坐下,便能應道;
然則!蕭天狼在其面前坐了良久,瞎道士卻是無有任何的反應。
“這位道長,可能幫在下算算?”蕭天狼手置於案臺。
瞎道士一驚,傾耳又是一聽,微微搖頭,又回複了原樣,口中喃喃自語道:
“老了,老了,耳朵不好使了,竟然出現了幻聽。”
蕭天狼不莞爾,他現在與天地不容,卻也是與天地一,舉手投足之間均是道理。
“道長,你沒聽錯,有生意上門了,請幫小可算上一算。”蕭天狼再次出聲道。
瞎道士再次一驚!確定前有人,但自己又確實沒有覺到。
扳手一算,瞎道士“撲”的一聲跪在地上,怯聲道:
“見過上仙!”
‘到真的是有幾分道行呀。’蕭天狼微微頷首,便道:
“你我是舊識,不必如此,起來吧。”
“舊識?”瞎道士帶著一腦子疑起。
“你看便知。”蕭天狼道。
瞎道士一臉紅潤,想是激所致,怯怯手出來,只得兩下,瞎道士又是一驚,聲道:
“是你?”
蕭天狼喜道:“你還記得我?”
“天…天狼主兵、禍…禍起西北。”瞎道士聲念出當年的另一句。
跟著就聽瞎道士一歎道:
“我聽過往江湖人士言起,武林中有一位超凡大能之士,於西北天山派起家,現為武林盟主,想來便是閣下了。”
蕭天狼越發的對道士好奇了,便言道:
“不知道長所學何門,竟有通天測地之能。”
瞎道士恭敬施了一禮,言曰:
“實不敢當,亦不敢相瞞,當年有幸遇一仙師,賜我一本仙書,我觀之即瞎,卻也得了這蔔算之能。”
眉頭微皺,蕭天狼在想,是什麼仙書能讓人觀之即瞎,便問道:
“此書使你眼盲,你不恨麼?”
瞎道士搖頭道:“我眼雖盲,卻知人間禍福,通靈萬生息,其樂自知。”
言此,瞎道士一頓,從懷中拿出一書奉上道:
“當年仙師有言,若是有人到我面前,我卻不知,那此人便是我要等的機緣,想來今日我便是等到了。”
蕭天狼拿過書冊,霎時便與中玉牌有所呼應,問道:
“不知仙師可留尊號?”
瞎道士再次搖了搖頭,只道:
“仙師臨去前,曾有一言‘道之玄,玄之又玄’。”
‘是他!!’蕭天狼已然知道是誰。
心中沉思片刻,蕭天狼將腰間掌門牌符解下,遞過去言道:“既是吾師托你傳道於我,你我便是有緣,你持此牌尋天山派弟子,自有人接你上山,求道問真。”
瞎道士拜下,磕頭不止,蕭天狼卻早已沒有蹤影。
(第二章坑已填!)
…………
拿起書冊一路翻看,蕭天狼很是鬱悶,以他如今修為,竟然觀之不懂,實在是讓人無語。
合上書冊,封頁上四字‘道天一地’。
“我說師父,你老人家當年在地球上給我一玉牌,讓我死後能穿越至武仙界。”蕭天狼著書,不喃喃自語:
“現又托人給我一本看不懂的書籍,是不是有道大能之士,都喜歡這麼裝呀。”
再次長歎一聲,蕭天狼把書收好,抬頭一看便愣了一下。
“嘿!沒太注意,竟然走到後門來了。”蕭天狼自嘲道。
就聽,院牆傳出一個充滿中氣的吼聲:
“誰讓你們在這裡閑磕牙?不知道姑今天回來了嗎?”
“總管事,聽說姑爺是天下武林盟盟主?”
“對對對!總管事,聽說您以前還跟蕭盟主住一間房子的。”
“是呀,總管事跟我說說唄,聽說我們總鏢頭也是天山派出的。”
就聽那總管事不無得意的道:
“那是,當年蕭哥兒…呃!蕭掌門蕭盟主到咱鏢局來,一眼就被咱家姑相中,便委托我照顧,便是住的你們日常住的這一間。”
“啊!不會吧,我竟然住在當今第一大派蕭掌門曾經住過的房間,太長臉了!!”
“總管事,你快跟我說說,當年蕭盟主睡的是那一鋪?”
“總管事?”
“總管事?”
此時,總管事臉現驚容,怔怔的看著院牆上站著的那人,雖然臉上沒有刀疤了,但他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蕭天狼微微向陳擺了擺手,後者會意,便對一幹趟子手道:
“都很閑呀!!都給我去前院守著,姑這一回門,又不知有多不相幹的過來蹭臉,都給我盯一點!!”
一眾趟子手應了一聲,跑出院子。
蕭天狼從牆上落下,陳便要往地上拜倒,卻是被一無形無蹤的屏障托住,怎麼也拜不下去。
“哥,這裡又沒外人,你我就不用來這一套了吧。”蕭天狼道。
陳眼中泛紅,輕聲道:“蕭哥兒,你…你…你回來了。”
“嗯!回來看看,哥,看來你功夫練的勤快嘛。”蕭天狼微笑著答道。
陳抹了一把眼淚,輕聲道:“全都托蕭哥兒當年厚賜。”
蕭天狼搖了搖頭,拿出一枚小葫蘆,遞過去道:
“哥,這麼多年沒見,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瓶‘百花玉丸’你收好,關鍵時候可以救命!”
陳慌不跌的接過,口中卻道:
“那有什麼救命的時候,有蕭哥兒的威名在那裡亮著,有姑的位份在那裡擺著,現下州便是我天山派的了,各門各派是送的禮,都堆了幾間屋子了。”
“嗯!”蕭天狼頷首微笑,對於老陳,他是不用叮囑的,這是一個老江湖了,知道進退分寸。
猛然間,蕭天狼想起當年與老陳的一番對話,便道:
“哥還記那句‘府的弓、江湖的劍、賊人的刀、百姓的命’嗎?”
老陳以為蕭天狼這是在提醒自己,不可得意忘形,形一整便道:
“蕭哥兒放心,我老陳還是原來的老陳,只是……”
“只是什麼?”蕭天狼。
苦笑一下,陳滿是自豪的道:“只是蕭哥兒你的名頭太大了,前日便連州準一流門派的‘山嶽刀門’都給我送禮來了,只求日後照顧。”
聞言,蕭天狼一怔。
山嶽刀門,好悉的名字,是蕭天狼好多記憶的歸,或者說是他另一個份;
許君命為之拼殺搏命,便是一死,也是無悔無怨的地方。
頓時,蕭天狼好似想通了什麼?
“山嶽刀門嗎?現在如何?”蕭天狼平靜的問道。
老陳有些奇怪,武林盟主咋還關心起一個準一流門派來了,就是君家鏢局的總鏢頭都是對其不屑一顧的。
“蕭哥兒,那就是擁有一個大高手的門派,不值得你關心。”老陳言道。
蕭天狼正想說話,就聽院外響起聲音:
“陳老!陳老!你在那裡呀!大長老要見你!”
聲落人顯,一個年青的華服武者跑進院來,一見蕭天狼,直接跪著就過來,口中道:
“天山原七耀門旗金烏旗弟子,許如山,拜見掌門,不知掌門法駕在此,弟子……”
“好了,起來吧!”蕭在狼笑著一抬手,許如山便被托了起來。
不僅如此,許如山還覺有一暖暖之氣在上走了一圈,一些暗傷都好似痊愈了一般,便是修為都有所進。
“掌門神威,莫可能測,弟子……”許如山又拜了下去。
苦笑一下,蕭天狼將其扶起,便道:
“大長老們到了?”
許如山恭敬回道:“大長老尊駕剛至,要見陳老。”
“那我們便一齊去見大長老吧”蕭天狼道。
三人剛剛起步,老陳就對許如山道:“總鏢頭,掌門適才在問那山嶽刀門的事。”
許如山一怔,即道:“那山嶽刀門的門主許正,因與我同姓,非要攀個兄弟幹親,唉!別提了,還約我去他那裡,弟子都沒打算理他。”
聞有這事,蕭天狼便道:“約你幾時去?”
“說是隨時恭候。”許如山也有點發懵,心裡暗忖:‘那山嶽刀門難到說還與掌門有舊?’
蕭天狼拍了拍老陳的肩膀,笑著道:
“哥,明天可有空陪我去一趟山嶽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