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
寬敞的庭院裡,一羣丫鬟僕人正將桌椅、牀榻、屏風、花瓶等各用往室搬運,旁邊還有管事模樣的人在監督指揮著。
片刻之後,一個青長衫、面嚴肅的短鬚老者帶著幾個隨從走了過來,四看了一眼,平靜地問著:“都辦妥了吧?”
“總管大人,就快好了。”
那個管事陪著笑臉道:“所有的陳設用都是屬下從庫房裡調出來,每件都是嶄新的。一應房間也仔細修繕過,打掃乾淨,大帥親口吩咐下來的差事,哪個不開眼的敢怠慢?”
“嗯。”
王總管對這回答還算滿意,略微點了點頭道:“辦妥之後,你再去挑幾個手腳伶俐、模樣眼的丫鬟過來侍候著,還有外面聽候使喚的下人。無論那位公子有什麼要求,你都要答允。不能做主的就立即稟告老夫,決不可惹得公子不喜,明白嗎?”
“是是,屬下明白。”管事忙不迭地道。
這時候,旁邊一個年輕的隨從看看王總管的神,略有幾分不滿地嘀咕道:“無非就是大帥的親戚罷了,有必要如此厚待嗎?”
“混賬!”
王總管然大怒,幾乎就要一耳過去:“你小子懂什麼?這是大帥親口吩咐下來的事,你一個不流的門客,也敢質疑大帥的決定?”
總管在府邸中平素積威甚重,這一發怒,頓時嚇得周圍的衆人都戰戰兢兢、臉驚恐不安。
“舅……舅父,外甥知錯了。”那個青年知道自己闖了禍,趕跪下道。
他本以爲自己和總管沾些親,在府邸中有點份地位,因此就有些恣意放縱。以往總管也沒說什麼,不曾想今天一句抱怨卻惹得他震怒。
“哼!本打算看在你母親份上,帶你進府見識一下,給你找個好點的差事做。沒想到你如此不知輕重,罷了,你這就回田莊去吧,別留在府中給我丟人了!”王總管餘怒未消,狠狠地道。
“呃……是。”
青年囁嚅著還想央求幾句,可是一看舅父沉似水的臉,終究沒敢開口,灰溜溜地起退了出去。
好一陣,王總管才緩和了臉,對管事道:“庫房裡新到了一批上好的錦緞和珠寶,都是外面的富戶大族進獻給大帥的,等下你隨我去挑選一些,給秋韻小姐理。”
“謹遵大人吩咐。”管事本不敢多問,規規矩矩地道。
外人都不知道那位神公子的份來歷,但王總管作爲節度使的心腹,卻是明白秦烽對於自家主公的大業有著何等重要的助力,那是任何良將賢才都無法替代的,所以這樣的厚待半點都不過分。
這時候的秦烽正在趙元謹的書房裡。
五十隻箱子擺在地上,箱蓋都已開啓,一堆堆嶄新的銀條在燈下泛著淡淡的澤,讓節度使大人的眼神都有幾分波。
“主公,下面的人已經檢驗過了,都是貨真價實的足銀,而且純度比起鑄的雪花紋銀還要高。”孫向青神凝重地稟告道。
限於技條件,古代的銀子純度也是無法和現代相提並論的,縱然是朝廷的鑄紋銀,純度都只有90%多些,剩下部分都是鉛、鋅之類的雜質金屬。
“既然如此,這批銀子就按三萬兩計數好了,以後的易都按此標準辦理,先生覺得如何?”趙元謹客氣地詢問道。
“很好,我沒有異議。”秦烽點頭答應下來。
按照這個世界的標準,一兩銀子約相當於38.5克,他帶過來的一千公斤高純度白銀,差不多就是相當於三萬兩了。
在華國,如今的銀價才三塊多錢一克,秦烽購買這批白銀花去了三百多萬,給趙元謹之後卻可以換回來兩千兩黃金。他回去後分批次手,扣除各種易本,自己還能夠獲得將近兩千萬收,高達五六倍的利潤。
而趙元謹同樣獲利頗,這個世界的金銀兌換比例是一比十,每次易下來,他的手頭就會多出上萬兩銀子的外快。次數多了,就有了充足的資本來招兵買馬、擴充實力。
雙方可謂互惠互利,皆大歡喜。
須臾之後,幾個親衛擡進來一隻華的楠木箱子,打開之後,裡面全是黃澄澄的金條,還有年人掌大小的金元寶。
“這裡面一共是三千兩,已經是目前主公府邸中的全部黃金庫存了。”
蘇牧笑道:“不過在下已經出面和城中的大戶家族、還有錢莊商行接洽,他們基本上都同意拿黃金和我們兌換白銀,所以先生不必擔心,我們會盡快湊齊下次易所需的金子。”
秦烽點點頭,擡手將那箱子收進了次元空間。
又說了片刻,他起告辭,打算回自己的宅邸休息,趙元謹親自將他送出了門。
有了時激流的效果,如今在這個世界呆上三天,在原來的世界也只是過去了一天而已,所以秦烽現在留在這邊的時間就多了些。
“公子請。”
門外,一個全黑甲、英武拔的年輕校尉過來行禮,後面還跟著一隊魁梧壯實的親衛。
這是趙元謹派給秦烽的親衛統領,據說還是他的侄子。武藝高強,是趙氏家族中頗爲傑出的子弟。
“看來趙誠將軍的傷勢已經大爲好轉了。”秦烽微微笑著,向著自己的宅邸方向行去。
他現在的階只是校尉,所謂“將軍”是一種比較客氣、帶些恭維的稱呼。當然以趙誠的家世背景,將來平步青雲是完全可能的事。
趙誠走過來跟在他的後面,落著一步的距離,低了嗓門道:“確實快要痊癒了,說起來這還得謝公子帶來的靈藥救命,不然標下這回本不過去的。”
他在前幾天的守城戰中手臂被砍了一刀,由於照顧不慎,導致傷口化膿染,連城裡最高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本來家裡人都已經在準備他的後事,是秦烽帶過來的藥品,有效止住了傷口惡化,將他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這並不奇怪,在沒有抗生素消炎藥的古代世界,一些普通的小傷口只要理得不好,都有可能要了人的命。據說越王勾踐的父親允常,就是因爲腳趾了點傷,結果引發染導致喪命。堂堂一國君王都是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一路行去,沿途的侍親兵在秦烽經過時紛紛行禮。
他現在居住的院落其實也就在節度使府邸範圍,若是住在別,他自己和趙元謹都不怎麼放心,乾脆就在府邸中劃出了一景緻不錯的院落,外面有著衆多親衛看守,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公子,您回來了?”
心打扮、嫺靜婉約的張秋韻帶著兩個明眸皓齒的丫鬟迎了上來,曲行禮,溫言語地問候著。
秦烽點點頭,擡步踏上臺階進了廳堂。趙誠和親衛們謹慎地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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