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拍了拍綿綿的腦袋，綿綿子溫和，它窩在小姑娘的懷裡也老老實實的。

薑問道：“阿容，你未時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薑容地道：“我新習了一副字，想拿來給阿姐看看的。”母親說阿姐喜靜，讓別總去擾了阿姐。可喜歡跟阿姐待在一塊，阿姐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阿姐不太與和宣哥兒接。可現在阿姐每次跟和宣哥兒說話都那麼溫，什麼都不做待在阿姐的院子裡都很舒服。所以習了一副字，便想來找阿姐。阿姐被足在院子裡，多個人陪說說話總歸是好的。

薑能覺到薑容的小心翼翼，也察覺到是想親近自己，卻又有些膽怯躊躇。

“你這會帶了嗎？”薑問道。

薑容搖了搖頭，張地說：“阿姐，若是不麻煩你的話，我我明日再來。”

薑笑著道：“何須那麼麻煩，阿容你隨我來。”

薑將薑容帶到書桌前，上頭有現的紙硯筆墨。

薑容坐下提筆寫字，薑站在一旁指點一二。

夏若上前為這兩姐妹添了兩蠟燭，讓屋子更明亮些。

秋玉端上燉好的燕過來時，薑正好找出曾經臨的帖子出來，讓薑容帶回去。

薑容心滿意足的陪著薑喝了一盅燕，覺得這滋味是從未有過的好。

……

乾清宮，宮人們靜悄悄地，連大氣都不敢。

只有李福公公敢去給批折子的陛下換茶水。

李福換完，便又出來了。

他把忠過來，問道：“你陪陛下出去一趟，到底發生什麼了？”

陛下從宮外一回來，便宣了醫院判顧太醫，可顧太醫進去沒多久，滿頭冷汗的出來，一看就是被斥訴了。

晚膳的時候陛下對膳各種不滿，將膳房的人罰了一通。

乾清宮上下都知道陛下心不悅。

平日裡沒有近伺候過的宮人們都是頭一次領教那位的怒火。

忠滿臉無措，“乾爹，陛下就是找薑姑娘下了棋，沒下多久就讓薑姑娘走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李福皺了皺眉，“真是奇怪。”　

李福見著忠那副沒眼的模樣就來火：“小心些伺候，仔細你的皮。”

忠了腦袋，“是，乾爹。”

……

蕭懷衍將擱在一旁的禮部呈請立後納妃名單的帖子拿了過來。

蕭懷衍看著上面的名字，輕笑了一聲，目冰冷的提起了朱筆。

過了子時，蕭懷衍方才躺在了龍床之上。

他一閉上眼，清越地鈴鐺聲，緩而慢的響了起來。

腦海中浮起白日看到那掀起的角下的那小巧的繡鞋。

每一步下石階時，就如同藏在荷葉下的紅錦鯉，一閃便不見了。

忽然周圍的景一變，一雙瑩白的赤足戴著金鑲玉的鈴鐺，在原地旋轉起舞，白的晃眼。

耳邊的鈴鐺聲與那玉足上戴著的鈴鐺聲同步了。

奇異地不再讓人煩躁，另外一種緒湧了上來了。

天旋地轉，隨著嗚咽一聲，那小巧的玉足落到了他滾燙的手掌之中。

一戾氣橫生，簡直要將手中的瑩白給碎。

微弱的掙扎，小聲的啜泣，讓他將人抱到石桌之上，撕碎礙事的錦帛，卻如同被霧擋住了，看不清下人的模樣。

蕭懷衍睜開了眼睛。

天還未破曉，卻已到了他平日起床的時辰。

李福帶著侍進來伺候他換上朝服。

蕭懷衍面無表的穿上朝服，當李福將他下的裳收拾好的時候，發現那子上竟然有……

蕭懷衍冷淡的道：“全部都燒了。”

李福隻覺得脖子一涼，誠惶誠恐地應下。

……

薑太后正用過早膳，瞧著今兒出了太，便到花園裡走走。

工匠們換了新的花，這個時節開的也燦爛。

尤其是幾株瑤臺玉，讓薑太后觀賞許久。

崔嬤嬤急步走了過來，對薑太后道：“娘娘，皇上在早朝上又將禮部擬的名單給駁了。說是黨余孽還未盡除，禹州又剛發大水，他無心后宮，讓立後納妃一事延後了。”

“又駁了？”薑太后深皺眉頭，皇帝到底在想什麼？

崔嬤嬤點頭，“不知是不是禮部這次擬的名單又沒能讓皇上滿意。”

薑太后無心賞花，坐上攆，回慈寧宮。

心裡想，應不是名單的問題。

名單上面除了世家貴還有皇上提拔上來的新貴的兒，應該是方方面面能讓他滿意才行啊。

24. 第二十四章 就這麼委屈？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的那蠱燕有點效果，薑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

秋玉在從廚房取來的早膳擺好，見姑娘的臉有了幾分，便笑著道：“奴婢瞧著姑娘昨晚還喜歡那燕，便做主早上也燉了一盅，姑娘趁熱喝點。”

薑睡好了也有了胃口，不僅將那盅燕喝完，還吃了一塊栗子糕。

待正打算整理一下昨日薑容留在書桌上的習字時，春回從外頭進來道：“姑娘，承恩侯夫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