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衍沉默了一會，道：“薛靖霖從行宮回京後可有去什麼地方？”

裴池道：“他去了一趟沁禾齋，買了一些點心便回去了。沒有其他異常。”

蕭懷衍沒有再說了，便讓裴池退下了。

……

鎮國公府

昭大長公主趁著難得出了點太，便在院子裡給最的幾株茶花修剪了枝丫。

剛將一支弱枝剪下來，便見到薛靖霖走了過來，薛靖霖從昭大長公主手中接過剪子，道：“祖母，我來幫你吧！”

昭大長公主搖了搖頭，避開了薛靖霖的手，像是故意賭氣一般。

“你啊，就陪著寧珠胡鬧。嚷著要去行宮，你還真的親自送過去了。你們兄妹兩個啊，跟承恩侯府走的太近了。”

薛靖霖道：“祖母，寧珠難得有個能維護關心的人不好嗎？那位薑家姑娘的人品您也是誇過的。”

昭大長公主直起子看向薛靖霖，道：“靖霖，你的那份心思還沒歇下嗎？”

薛靖霖笑著道：“還是祖母最了解孫兒了。”

薛靖霖掀開袍，朝地上一跪，道：“祖母，孫兒想求娶薑家那位三姑娘，懇請祖母同意！”

昭大長公主被薛靖霖此舉驚到了。

本以為上回薛靖霖只是提了提，沒想到一直惦記在心裡，在圍場時就願意為那姑娘傷了，這會竟然會為了想求娶那姑娘向下跪。

昭大長公主臉肅穆，沉聲道：“靖霖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那薑家三姑娘是你想要求娶就能求娶的嗎？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薑家想送那位姑娘進宮為娘娘。”

薛靖霖道：“孫兒清楚，孫兒知道。只是孫兒想，若是不爭上一爭又豈知不會功呢？祖母，你應知道寧珠的況，這種子需要有個真正喜疼的嫂嫂，才能平安喜樂一世。那薑姑娘難得是與寧珠投緣，又生善良溫純。我對也有傾慕之心，祖母，孫兒有太多的憾，能不能在此事上讓孫兒圓上。更何況送薑姑娘進宮只是薑家一廂願而已。”

昭大長公主的抬手時抖了抖，“你跟那薑三姑娘可是有了私？”

薛靖霖搖頭，“祖母，薑家姑娘清清白白，是我心悅於。”

昭大長公主無奈極了，靖霖這孩子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是得不得不同意。

昭大長公主俯將薛靖霖扶了起來，道：“你若是真想娶，得從長計議，薑太后那邊可是不小的阻力。當初薑太后三翻四次的想讓皇上納了薑，皇上都無於衷，可見薑家於皇上來說不是太重要。只是這回薑又救駕之功，不知薑太后會不會從中做文章。”

薛靖霖道：“有祖母在，想來孫兒能得償所願。”

昭大長公主道：“我只是答應你一試，能不能功要看天意了。”

……

池行宮。

薑有薛寧珠陪著，心好上不，兩人一道用了晚膳，說了會話瞧著薛寧珠打哈欠了便讓秋玉送回院子休息去了。

薑靠著塌，閉著眼睛養神，等著葉醫給送睡前的藥湯。

一道人影從繞過屏風，走了過來。

薑聽到腳步聲，以為是葉醫過來了，睜開眼睛見到的卻是蕭懷衍！

蕭懷衍解開上的黑大氅，隨手扔在梨花木椅上，他在薑的對面坐下，“怎就你一人在寢殿？”

薑本以為上一回他冷著臉離開後，不會再過來了。

見他臉平常語氣隨和，一時不清他想幹什麼。

薑隻好低聲答道：“秋玉去送薛姑娘了，葉醫還在為臣熬藥。”

一時之間，兩人無話。

蕭懷衍見今日所穿的裳領子上有著一圈白的皮裘，茸茸的襯著的添了幾分乖恬。

蕭懷衍見神有點無措，似乎是沒想好怎麼面對他。

蕭懷衍不想，難道是上回他說的話太重了，把給嚇到了？

蕭懷衍不自在地掃了一眼寢殿的擺設，瞧見多寶閣上多了一尊瓷娃娃。那娃娃瞧著與薑有三分相似，可惜匠氣太重失了靈氣，形似神不似。

“那是何時來的？”

薑心裡本就在打鼓，猜測著蕭懷衍的來意，見他突然出聲，朝他所說的地方看去，便見到那尊薛世子送的瓷娃娃。

薑屏息凝神，輕輕回道：“是寧珠送我的。”

蕭懷衍移開眼，目看向單薄的子，不由想到若是在秋千上，這輕飄飄地子有力氣能握得住繩索嗎？

正在這時，葉醫端著藥過來了。

在殿門口見到了李公公，知道是陛下來了。

葉醫行禮請安，將藥遞給薑，便退了出去。

蕭懷衍記得薑喝藥時很是氣，一杓一杓的喂了半天才喂了小半碗。

這會薑自己端著藥吹了吹，一口口的喝完。

見這麼練的模樣就跟飲水吃飯一樣平常，沒有嫌棄藥苦，也不再迷迷糊糊的衝著他喊著棠棠想吃糕點。

在他面前規規矩矩，安靜沉默。

不知為何蕭懷衍在脈案上看到了那四個字又浮現在他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