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趕派人去請顧院判。

“陛下，陛下，您聽得到嗎？”李福試著在蕭懷衍耳邊喊著。

陛下這模樣不像是昏迷，倒像是陷夢魘之中，將醒未醒。

忽然，蕭懷衍睜開了眼睛，李福有些嚇一跳。

陛下雙眼之中布滿了，看起來有些可怖。

蕭懷衍撐著額頭，聲音嘶啞的問道：“什麼時辰了？”

李福道：“寅時末。 ”

蕭懷衍正要掀開被子起來，卻被李福阻止，“陛下，您發燒了，還病著呢，顧太醫馬上就過來了。”

蕭懷衍不顧李福的阻止，喚侍進來換朝服，“今日初一，不得耽了正事。”

李福沒辦法，陛下做了決定的時候，勸本就沒有用。

他擔憂不已，初一祭祖，接朝臣朝拜，會非常的累，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撐住。

……

薑回到承恩侯後，父親和大伯父之間發生了爭吵，當時大伯父要罰去跪祠堂，被父親阻止了。

大伯母地給使眼，讓先回去。

薑知道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只會讓大伯父的怒火更盛。

薑從正廳裡退了出來後，對於大伯態度讓懸心吊膽，薑家跟蕭懷衍生母一事只怕真的不了乾系。

為何大伯父和姑母都會認為了蕭懷衍的人，就能夠阻止那場禍事嗎？

永順十六年先帝南巡大伯父是隨行人員之一，姑母並沒有去。

還能心存僥幸嗎？

薑離開後，薑青德滿鐵青的指著薑青軒罵道：“你居然暗中讓薑跟鎮國公府結親，你存心是是要毀了薑家啊！”

薑青軒語重心長地道：“大哥，薑家會不會被毀，不是棠棠一個小子能夠左右得了的。雖我不知道永順十六年的事薑家參與的有多深，你和長姐都閃爍其詞，避而不談。要毀薑家的不是棠棠。一開始我也同意了你們的決定，讓棠棠宮，可你看看，棠棠三翻四次的陷險地，差點命不保，若還是一意孤行，只怕等不到棠棠來保薑家就先出事了。”

薑青德被氣得渾發抖說不出話，怒得將一花瓶砸在地上，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薑被皇上賜婚給了鎮國公世子，已經朝野上下都傳遍了。

薑青軒歎道：“大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唉……”

說完他便負手離開。

……

薑回到沅芷院，到了屋裡，才將上的披風下。

秋玉在幫薑換裳時，看到襟上的跡，大驚失，“姑娘，你……”

薑示意別出聲。

“不要驚任何人，這裳，拿去燒了吧。”薑吩咐道。　

秋玉點了點頭，在幫姑娘拆卸鬢發時，發現姑娘戴著的金簪了一支。

秋玉沒有多問，抱著那跡斑斑的裳出了屋子。

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眠……

……

初一這日，正四品以上的誥命婦進宮朝拜太后娘娘。

承恩侯夫人一疲憊的從宮中回來，便又很快要安排府裡的事。

把各房的爺姑娘都喊過來，要一道用飯。

雖然老爺和二爺昨夜鬧了一場，可新年頭裡得聚一塊。

承恩侯夫人忙完手上的時，看到薑幾姐妹先到了正廳。

薑家幾姐妹紛紛向承恩侯夫人福禮，說著新年的吉祥話。

承恩侯夫人笑呵呵的給們每人發了用小福袋裝著的金瓜子，讓們拿著玩兒。

薑宜掂了掂手中的金瓜子笑著道：“母親，你今兒回來的早的。”

承恩侯夫人道：“太后娘娘有些不適，隻略坐了一會便往命婦們回去了。”也沒有留下單獨說什麼。再就是乾清宮那邊出了點事，承恩侯夫人朝薑那兒看了一眼，又道：“宮裡面也發生了點事，今年的繁瑣的規矩都免掉了。聽說皇上似乎是病了，在祭祖的時候晃了一下神，太醫院的顧院判時時候在一旁。”

承恩侯夫人話一說完，和薑宛、薑宜、薑容都在地看薑。沒有去參加的宴席的都聽說了賜婚一事。雖然薑宜和薑宛都不太明白，棠棠分明慕著陛下一心要宮的，就連弓箭都為陛下擋下了，怎麼從行宮回來後就跟鎮國公世子議親了。

不知聽到皇上病了，還會不會在意？

可薑卻沒有什麼反應，關切地對承恩侯夫人道：“大伯母這一路辛苦了。不知姑母的病好些了嗎？”

承恩侯夫人笑了笑，“太后娘娘應該還需要靜養些日子。”

見薑面有愧，卻毫不問一句有關皇上的話。

看來棠棠是真的鐵了心要跟宮裡面斷了。

63. 第六十三章 原來一直都在怕他。……

薑在正廳用完飯後， 便和薑容一道回沅芷院。

在回去的路上，薑聞到一陣暗香飄過，薑容扯了扯的袖， “阿姐，園子裡的梅花開了，我們折幾支帶回去吧？”

薑著被雪枝的梅花怔了怔神，緩緩點了點頭， “也好。”

薑和薑容拿著幾支梅花踏進沅芷院時， 秋玉迎上來道：“姑娘， 顧太醫帶著葉醫過來了， 說是要給您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