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屋子裡已經點了燈了，竟然已經天黑了。

睡了這麼久？

薑起準備喚秋玉時，聽到外面似乎有說話的聲音。

“公公，姑娘還在睡呢，你不能進去。”

忠急得不行，他也不敢闖，“秋玉姐姐，你進去把姑娘醒一下吧，咱家實在是有急事要見姑娘。”

薑聽著忠的語氣不太對，便朝外頭道：“秋玉，讓公公進來。”

忠進來見到薑，便道：“薑姑娘，陛下病重高燒不退，求您過去看看吧。”

薑攥手中的帕子，想到白天看到的一幕，道：“太醫可在那邊？公公，我不是太醫，我就算過去也做不了什麼。”

忠心道，怎麼會做不了什麼，只需讓陛下瞧上一眼，那可比太醫的作用大多了。

忠道：“薑姑娘，陛下自收到您遇險的消息後，就一直沒合過眼，一直不眠不休的置黨，親自帶著人翻遍了那座山，就是為了找您。他得了這場風寒來勢洶洶，奴才伺候陛下這麼多年，不管多重的傷，陛下都從未像今天這般。您就憐惜憐惜陛下吧，去看看他吧。”

忠說著便抹起了眼淚。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薑姑娘這麼抗拒陛下，可陛下為做的那些事他們做奴才的都看在眼裡。

忠看著薑姑娘不說話，似乎無於衷，他心中很難過。

就連陛下都不願打擾到薑姑娘，他貿然來尋薑姑娘已是犯了大忌了。

忠低聲道：“是奴才不好，打擾姑娘了。奴才這就回去。”

忠轉過，正要退出去。

“等等。”

薑心中歎息一聲，對忠道：“帶路吧。”

……

薑跟著忠走進蕭懷衍所住的院子，守衛很是森嚴。

進去後，沒有像想的一般。本以為蕭懷衍病重這等大事孫知府會帶著他的家人守在外頭，這個院子裡除了那些守衛和一些侍，沒有其他人，很是安靜。

進屋，薑聞到了很濃的藥味。

繞過屏風，先是看到站在床前的宋太醫，的目移到床上。

蕭懷衍像是睡著了，他的臉看起來不好。

宋太醫見來了，拱手道：“薑姑娘。”說完便讓到一旁。

薑回了一禮，問道：“宋太醫，陛下的病怎麼樣了？”

宋太醫道：“陛下緒大起大落，疲憊過度，才會邪風。陛下又不肯喝藥使得病加重，這會高燒未退，藥也喂不進去，剛被打翻了一碗。我還需再去熬一碗過來，薑姑娘，勞你先在這兒照看一會陛下。”

宋太醫離開後，屋子裡就剩下薑和蕭懷衍。

薑站在床前，看著像是陷昏迷一般的蕭懷衍，他臉蒼白，額頭冒著汗。

在印象中，從未見過這樣的蕭懷衍。

蕭懷衍是強勢的，是無的，是高高在上的，他怎麼會生病這麼虛弱呢。

他當初為當下燈架，背後了那麼嚴重的傷，還能對著惡狠狠地威脅。

薑在床邊坐下，見蕭懷衍昏迷著，眉頭仍然地擰著。

薑拿著帕子給他了額頭上的汗，不可避免的到那塊。

很燙。

薑看到放在一盤的銅盆，擰乾裡面的帕子，覆在蕭懷衍的額頭上。

這時見到蕭懷衍在，像是在囈語。

很模糊，聽不清楚。

薑準備將那帕子換一換時，那囈語聲大了些。

“棠棠……”

薑的手頓住。

“棠棠……”

蕭懷衍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視線毫無焦距，可偏偏看向了薑。

他擰著的眉，忽然松開。

他眷的看著眼前的人，“棠棠，我想你了。”

薑鼻子有些發酸，別開眼，生地問道：“陛下，您是醒了嗎？”

蕭懷衍看著的神，他眼中漸漸清明起來。

不是夢啊！

是他的棠棠就在他的眼前。

蕭懷衍低低地咳了幾聲，他聞到滿室的藥香，他有些不確定的問：“你來給我送藥了嗎？”

薑怕蕭懷衍誤會，也不知怎地，回道：“陛下不缺人送藥。宋太醫給陛下重新熬藥去了。”

蕭懷衍聽著的聲音，無聲地笑了笑，“不管是誰來送，可我隻願喝你送的藥，棠棠。”

薑往後退了一步，低著頭道：“請陛下不要再喚臣的小名了。”

薑心裡很慌也很堵。

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哭。

那兩個字，前世多麼想聽到。

蕭懷衍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要哭出來了，他溫聲道：“好。”

可薑的淚水卻流了下來。

85. 第八十五章 “倒也不算苦。”……

宋太醫端著藥進來， 看到陛下已經醒了，而那薑姑娘安靜地站在一旁，眼睛紅通通的。

作為皇帝邊的心腹， 宋太醫可是把陛下對這位薑姑娘的張看在眼裡。

看來薑姑娘也是為陛下的病擔心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