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在場之人臉各異。

薑太后怒道：“欺人太甚，簡直無法無天了。賢太妃，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

蕭懷衍手指點了點桌面，聲音出奇的平靜，他道：“朕倒是有些奇怪，安是怎麼會有那香？賢太妃莫非也參與了永順十六年的事？賢太妃可知那香？”

賢太妃聽得有些霧水，但是知道跟永順十六年沾上邊的定沒好事，極力否認，“我我沒有。我也不知道什麼香。安也不可能有什麼香。一定是人蒙蔽了。”

蕭懷衍眼眸中著深寒，“是與不是，將傳過來一問便知了。”

……

外面的鼓聲陣陣，龍舟賽開始了，歡呼聲遠遠地傳過來。

可這曲松閣裡，靜默無聲。

薑有些張，知道，安那裡的安神香興許就是突破的口子。

只要知道了的香來自哪裡，那麼姑母的罪名便能洗了。

看著姑母正閉目養神，姑母這個撐到現在已是不易了。

大伯父還繼續跪著，他傷的地方滲了出來。可和姑母都知道，們不能開口求。

那位文萍姑姑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而魏醫眼神木木的看著前方。

坐在下首的柳夫人似乎有些心事，手裡的帕子都被扭了一團。

薑唯獨不敢去看蕭懷衍。

待到外頭響起第二的鼓聲時，安哭哭啼啼的急步走了進來，口裡喊著：“皇兄，您要為我做主啊！”

跟在安後的是一臉怯意的舒，此時臉上還有明顯的紅手印。

柳夫人一下站起了起來，走過去拉住舒，“兒，你怎麼了？是誰打的你？”

舒委屈的要死，可不敢說。不明白，本該是薑被人玷汙了清白，怎麼會了安公主。

安公主醒過來知道發生的事後，居然遷怒到了上，劈頭蓋臉甩了一耳。

舒不敢告狀，對母親搖了搖頭。不想過來的，可不知為何安公主定要也來。

這副模樣，怎麼好見表哥啊。

舒剛行禮時都一直低著頭。

安那邊剛起了哭腔要訴苦時，定睛一看地上跪著的人宮裡有安排的人那兩個宮上渾是奄奄一息，還有玉荷那小賤人一狼狽的跪著瑟瑟發抖。

安還未想明白，便聽到賢太妃當頭喝道：“安，你那香是從何而來，快些跟你皇兄說清楚。”

賢太妃拚命使眼，這會錦衛什麼都查清楚了，安無從狡辯害薑一事，只希能從那個香裡面摘出去。

安也是頭一回見到這種陣仗，抬頭看了一眼皇兄，只見平日還算溫和的皇兄冷凝著一張臉，看起來讓人有些膽寒。

安有些猶豫。

賢太妃催促道：“你還不快說。”

安嚇住了，手一指，“是、是是舒給的。說見過母親置妾室用過那個香。說那個想跟安神香相仿，就是讓人睡的沉一點，永久了便會有礙子嗣。母親讓一個有孕的妾室無聲無息的掉了孩子就是用了那個香。說這種香大夫一般都查不出來。”

安的這一通話，幾乎讓柳氏毫無準備。

心跳都幾乎要停住了，不敢置信的看向舒。

舒低著頭避開自己母親的目。

慌得渾都在抖，搖頭，“沒、沒，我沒有母親。我……我沒有。”

柳氏拉著舒朝蕭懷衍跪了下來，痛道：“陛下，我家兒什麼都不懂。加之罪何患無辭。安公主急之下想尋個替罪的，也不該是我家兒啊。”

賢太妃自是想要瞥的乾淨，“柳夫人，本宮還當舒是好的，讓安跟走的近些，誰知這些骯髒事都是你兒唆使的！”

蕭懷衍了眉心，神之間有些不耐了。

他站了起來，打斷道：“這戲一出連著一出，朕倒是有點看累了。”

他每走一步，都牽著人心。

在經過文萍邊時，蕭懷衍道：“是誰教你先放風箏喊冤，引起朕的注意的？”

文萍渾一僵。

蕭懷衍腳步在魏醫邊停住，“又是誰讓你在晌午尋好時機故意刺殺承恩侯的？”

原本跪著一不的魏醫，臉更無。

蕭懷衍笑了一聲，“時機倒是拿的準。”

蕭懷衍對裴池道：“把人帶進來。”

裴池領命，很快便有錦衛著一個老嬤嬤和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

蕭懷衍道：“姨母可認得？”

柳夫人的在抖，背脊發涼，一的力氣仿佛被去了。

怎麼會不認得，這是伴隨多年的張嬤嬤，還有的丫鬟，在適齡後嫁去給了鋪子裡的掌櫃，做個掌櫃娘子，但還是幫著做事。

們是最清楚曾經做過的事。

柳夫人心中騰起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陛下已經知道了真相？

97. 第九十七章 實在惡毒至極。

柳夫人如同墜冰窖， 恐懼將殘留的鎮靜一點點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