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重合適嗎?”
江華手上沾滿洗發膏,輕輕在蘇芷頭皮上按著。
“嗯。”
蘇芷如慵懶的貓兒一般,十分的閉著眼睛。
如果不是咽構造和貓不同,也許此刻就像貓兒一般,被擼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你這頭皮一天不洗就發,我覺得也許是洗發水的問題,要不你換個牌子的洗發水試試?”
江華和蘇芷閑話家常。
蘇芷雖然現在的生活條件,和以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以前的一些習慣,依舊改不了,比如用慣的廉價洗發水,就一直沒有換過,還是用的以前的牌子。
“這個牌子用了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蘇芷是個念舊的人,用慣的東西,哪怕明知道質量不好,也有些舍不得換。
“我這頭皮按的技,是不是也不錯?”
江華看著妻子的表,用邀功的語氣說。
他和蘇芷的生活態度,截然相反,是屬于那種有錢就要的類型,以前還在村里混的時候,剪個頭發只能找路邊的剃頭挑子,現在有錢了,去發型沙龍充會員卡,一充就是大幾千。
倒不是追求時髦的發型,主要是每天工作那麼累,去做個頭皮按,讓發廊小妹輕的小手按一按,能神清氣爽一整天。
去的多了,自然也就學的多了,這也算是能生巧。
“發廊的小妹妹漂亮不?”
蘇芷閉著的眸,睜開一條兒,角微微翹起。
總是能在丈夫得意洋洋的時候,把他從飄然我的狀態,拉回現實。
“別冤枉我,我洗頭發都是找帥氣的小哥哥。”
江華求生十分強烈,立馬警醒過來。
“去發廊也是老杜帶你去的?”
蘇芷似笑非笑地問。
剛才江華把去足療的事兒,全部推到老杜上,也不好說什麼,更不能找老杜去對質,不過就不信,跑去發廊洗頭發,這事兒也能賴到老杜頭上。
“這個倒不是,我都跟你說了,我這個人很正派,洗腳就是規規矩矩的洗腳,剪頭發也是規規矩矩的剪頭發,從來不搞歪名邪道。”
“我跟你說,你別看老杜長的道貌岸然,這貨就是個老不,他的第十七任小朋友,就是洗頭發的時候認識的。”
江華解釋了半天,見到妻子依舊不信,無奈之下,再次把杜志榮扯出來,轉移妻子的注意力,試圖讓老杜替他分擔一些火力。
“別裝了,你和老杜是一丘之貉。”
蘇芷不以為然地撇了撇。
“冤枉啊,我和他有本質區別。”
江華有些后悔自己上沒把門了,洗頭就老老實實洗頭唄,一張破瞎邀功個啥啊,這下好了,又把自己給裝進去了。
“本質區別就是,老杜一個單漢,在外面玩的花,別人管不著,你一個有婦之夫,卻弄了個私生出來,這一點老杜得向你拜師,你是他前輩。”
蘇芷惱火地拍開江華的手。
江華神訕訕,他沒想到扯來扯去,事又扯回了原點,看來不把蘇芷心里的那個結解開,這事兒就永遠過不去了。
蘇芷坐在凳子上沒說話,頭發上占滿洗發水的泡沫,落到臉上,也不去。
洗手間的氣氛,有些沉默和僵。
江華與猶豫了一下,又死皮賴臉地湊過去,繼續給妻子洗頭,用輕語氣說:“就算賭氣,也別坐這兒呀,天氣有些涼了,頭發老是著,對不好。”
他小意求全的樣子,讓蘇芷眼眸一下子紅了,淚水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江華,我有時候真的希,你還和以前一樣混蛋,對我又打又罵,那樣我也能徹底死心了,不用像現在這樣,想要舍棄,卻又放不下。”
蘇芷哭著說。
天下沒有任何人,會丈夫在外面有了私生子這個事,做到無于衷,想過離婚,一拍兩散。
如果江華還是和以前一樣,喝醉酒后,對拳打腳踢,就能狠狠心,離開這個男人了。
可是,江華對實在太好了,好到讓心里說一萬遍不原諒這個男人,可實際上卻又做不到。
“好啦,別哭了,再哭把臉哭花了,就不漂亮了。”
江華溫地蹲下來,用紙巾掉妻子臉上的淚水。
“我本來就不漂亮,你去找啊,不是給你生了兒嗎?”
蘇芷把臉側到一旁賭氣說。
“誰說的,你在我心里是最漂亮的。”
江華站起,輕輕拍了拍妻子后背,示意把頭低下來,用花灑幫清洗頭上的洗發水泡沫。
蘇芷哭了一會兒,把心里緒發泄出來后,倒是覺心舒暢了很多。
江華沖水的作很溫,怕把水弄到妻子的耳朵里。
漸漸的,那種渾的覺,又回到蘇芷上,繃的后背,又開始如貓兒一般了下來。
“洗好了,走,我抱你去沙發上吹頭發。”
洗完頭發后,簡單用巾了,江華把蘇芷抱到沙發上坐下,把吹風上電后,幫吹頭發。
“我自己能走,總是被你抱來抱去,覺很。”
蘇芷紅著俏臉說。
在衛生間痛哭一場后,也說不清自己是個什麼心態,心里既被丈夫這樣寵,可是對丈夫有私生的事,還是有些耿耿于懷。
覺自己心里的那道放線,越來越松。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害的。”
江華一臉的不以為然。
他臉上雖然表現的不以為然,但卻暗自有些竊喜,之前蘇芷可是和他涇渭分明,都不讓他一下的,趁著腳傷的這段時間,抱也抱了,腳也了,剛才還讓把緒發泄了出來,他覺得自己離功不遠了。
“你別把吹風機離那麼近,有些燙。”
蘇芷后頸慵懶地靠著丈夫臂彎,用撒地語氣說。
說完就后悔了,明明打定主意,不要給他太多好臉的,剛剛也不知怎麼了,不自,就用那種語氣對他說話了。
“不好意啊,第一次給人吹頭發,沒經驗。”
江華從善如流,立馬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