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高峰的詢問,子直接語氣不屑的淡漠回答道:“哪里有那麼多位什麼?我是來殺你的,就這麼簡單而已。”
在的表述中,高峰覺得自己真是一點存在都沒有,這讓他十分傷心。
難道,對于其他要殺的目標也是這樣先出賣自己的一波,也不管對方是誰,都似剛才對自己那般,也會主的去親吻別人嗎?
奈西子要是知道高峰此刻心中所想的話,一定會樂捧腹大笑。
做殺手那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純”的男人,都三十多了,不過是孩子的一個吻罷了,也足夠他糾結半天。
這就是母胎單狗的特點之一——只要別人對他一點點好,就會淪陷。
傅覺深可沒有這個興趣看他這麼一副英雄氣短的模樣,他寒冷得可以滴水冰的目直盯著子,叱聲詢問道:“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子懶散慵懶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優雅的拿著手提包,看向傅覺深的時候,眼波微。
“華國自稱禮儀之邦,你們華國的男人,都是這麼的魯無力嗎?”
“你把人家的手都疼了,您看,紅了那麼大一片喔。”
一邊滴滴的說著,一邊抬起了自己白皙的手腕,上面果然有一塊鮮紅的五指印記。
玉微瑕,令人憐惜。
當然,這只是一般男人的想法;至于傅覺深,劍眉擰,他可從來不吃這一套。
以為自己是夏妤晚嗎?
傅覺深突然上前,一把掐住了人頎長纖細的天鵝頸,極為用力,子被憋得小臉通紅,不斷的咳嗽著。
“咳咳……放,放開我。我是不會說的,任務失敗的人,是沒,沒有資格活著的。”
“你廢話,要是不說的話,后果你知道的。”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要是真不回答的話,他真有可能就此將這人掐死在這里。
一旁的高峰將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當他瞥到那人邪紅的眼角時,心里到底是生出了一憐憫之心,亦或者是對于自己最初最懵懂的好一份全。
猶豫了近半分鐘后,他為難的開口了,竟為了那個想要殺了自己的人求。
“總,總裁,您放過這一次吧。我覺得以后一定不敢了。”
話音落下,毫無疑問的收到了傅覺深的一記冷眼,毫無波瀾的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你確定要我放過?別忘記,背后可是還有人!”
高峰抿著瓣,幾乎一條直線,隨后才抬起了頭,臉上浮現出歉意來,聲音堅定:“是的,我確定。”
“對不起總裁,這次,是我的不對。但是……我,我……”
“我會把幕后的人找出來的,總裁,求求您了。”
他跟隨了自己差不多十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第一次這樣低聲下氣的求自己。
面下,傅覺深的臉上爬滿了青筋,他咬了咬牙,收回了自己的手,低沉沉的聲音像是高山之巔的不融冰雪一樣,令人膽寒。
“只有一次!”
高峰說出自己的請求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太過分了,而且也不抱著任何希。
就在他在想自己該如何想別的辦法勸說兩人時,總裁竟然答應了!
這——從來不是傅總的作風。
對待敵人,傅覺深從來是下手不留的,他年紀輕輕,卻在這個波蘭詭譎的商業中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就是因為他足夠城府和說一不二的果斷格。
要是在從前,他的求只會惹怒總裁,更別說放過這個人一命。
或許是因為經歷了太多的事,被夏小姐所,冷冰冰的傅覺深也開始有了人味了。
高峰欣喜若狂的對著他彎腰,鞠躬致謝,眼淚珠子都快要墜落了,“謝謝總裁,謝謝!”
得到了片刻的放松,奈西子的心底的那顆巨石總算是安全落地了,做了那麼多年的殺手,還是第一次遇到幫自己說的男人。
而且,和高峰今晚還是第一次見面。
他是自己要狙殺的對象,他為什麼不恨自己?
奈西子聲音更咽了幾許,想起了自己不幸的年,出在沖繩島上一個貧困的漁民家庭中。
七歲時,父親出海死了,尸骨無存;母親帶著年的弟弟改嫁到了東京,只給留下了一條破漁船。
輟學了,流落到了街頭,靠著坑蒙拐騙謀生。
十歲時被拐賣到了長崎,為了一名,十四歲開始接客,任由一個又一個的惡心男人踐踏著的。
因為防護措施不當,得了病,渾長滿了疹子而被客人嫌棄。
媽媽桑也不愿意養著一個不能賺錢的賠錢貨,將趕了出去,那一年,十六歲。
正好是冬天,外面天寒地凍,站在東京灣的岸邊,一度想要跳河自殺。
是一個男人的出現,改變了。
他是個典型的紳士,卻也是十足的惡魔。
是他花錢幫自己治好了病,是他教會了自己拿槍、學會了如何殺人和防止被別人殺!
奈西子是真心把他當救贖自己的神明來看待,的神明要來調查這個帶著銀面的男人并且——殺了他!
至于原因,作為主人手里最聽話的武,是從不用知道為什麼的,只需要聽從命令。
高峰的袒護讓從小就缺乏和安全的奈西子一下子就被中了心,決定告訴他一個。
奈西子對他招了招手,靜立如蓮花一般站在那,對著他展了一個甜的笑容。
高峰沒有猶豫,走到了的面前。
頗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腦勺,小聲的在耳邊道:“你快點走吧,總裁已經答應不為難你了。”
他真傻。
如是想。
奈西子也越發的覺得他值得了,可惜了,要是自己早一點遇到的人是他該多好。
“對不起,我剛才欺騙了你。你們要小心,千萬,千萬不要去見他——唔。”
的話剛說到了關鍵點的時候,奈西子就閉上了眼睛,悶聲一哼。
突然像是癲癇病人發作了那般,不斷的搐了起來,口吐這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