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恒和莫醫生愁眉相對。
容衍的況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冷靜自持,如同平時正常的時候。
壞的時候,他的記憶便嚴重混,甚至開始逐漸忘記一些事。
之前他的記憶就算混,但最起碼還記得顧夏夜昏迷的事。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開始忘記很多事。
他的記憶,大都停留在他們剛回到容家的時候。
孟恒看著莫醫生,“老莫,現在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
他們找遍世界上最厲害的醫療團隊,可是……依舊無濟于事。
無論多麼好的醫生,都治愈不了。
那些醫生不約而同的說:“這是心病,我們治不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
容衍的心藥就是顧夏夜,可顧夏夜現在卻是昏迷不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清醒,甚至……不知道還能不清醒。
莫醫生忽然想到了容澈,問道:“要不要讓小爺來陪陪先生?”
“先生之前一直對小爺十分仇視,我怕他控制不住,傷到小爺。”
“可是,現在先生清醒的時間越來越了。”莫醫生表沉重,“如果再不想辦法,我擔心最后他連自己都忘了。小爺畢竟是先生唯一的孩子,說不定會有些效果。”
心理醫生、神醫生都無法治好容衍,就連催眠也失敗了。
除非顧夏夜醒來,否則……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但是,顧夏夜醒來,明顯比治好容衍還要有難度。
現在的他們,已經開始病急投醫了。
孟恒想了想,“那就先試試吧。”
現在,只要還有一點希,他們都不能放棄。
……
第二天,孟恒將容澈接了過來。
輕輕敲響病房的門,孟恒帶著容澈走了進去。
容衍正坐在病房中看書。
按照容衍現在的狀態來說,其實已經算是病得不清的神病人了。
但他卻并不像普通神病人那樣神神叨叨,一看就很不正常。
他很安靜,看上去也很正常。
從外表去看,本看不出任何問題。
進病房后,容澈乖乖的開口道:“爸爸,我來看你了。”
翻書頁的手頓了一下,容衍抬頭看向容澈。
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是一如既往的冷冽懾人,讓人不敢視。
看到自己的父親,容澈就像是老鼠看到貓一樣,低頭避開容衍的目。
“你是誰?”容衍皺眉看著容澈,“為什麼我爸爸?”
站在容澈后的孟恒連忙道:“容先生,這是您和夫人的親生兒子。”
容衍看著容澈,漠然道:“我和夏夜在一起還沒有三年,你說這個五六歲的孩子,是我的親生兒子?”
“容先生,您和夫人已經結婚很多年了,他真的是您和夫人的孩子。”
這樣的對話,孟恒和容衍其實已經重復過無數遍了。
但是,每天他都會忘記。
他的記憶,似乎只停留在那麼一段時間。
容衍重新看看起書,“是夏夜讓你帶來這個孩子給我看的嗎?”
他知道顧夏夜很喜歡小孩子的事。
可他卻并不喜歡。
他自歸結為,顧夏夜喜歡孩子,希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他發現孩子的可,再生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