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復施展飛行神通,展開一對真元翅膀,飛快來到郭協二人旁,離那黑袍人遠遠的。
數息過後,天猛的一變,天邊大量烏雲憑空出現,朝著此漂浮而來,將婁家上方的全部遮擋住,天地之間頓時暗了下來。
「呼……」
又是一道風突然憑空而生,從在場所有人邊呼嘯而過,隨後捲起滿地塵埃。
現場頓時塵土瀰漫,風沙漫天,一時間顯得頗為蕭瑟、詭異。
被這陣風掠過后,眾賓客皆不自打了一個哆嗦,覺渾都冷了下來。
「這……這……我為練者,早已寒暑不侵,可為何有種涼颼颼的覺?」
「這風,真冷,好似吹到我骨子裏去了!」
「怪哉!怪哉!」
「這種覺,與鬼修施法時的靜極其相似。」
「鬼修?道友,何為鬼修?」
「鬼修乃是修仙者中的一支,與蟲修一樣,都是屬於極其神的修仙支派!」
……
天地之間起了變化,頓時引得眾賓客低聲議論起來。
「嘩啦啦……」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鐵鏈之聲回在所有人耳邊。
「嗯!這……這是?」彭飆聽到此聲后,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種鐵鏈聲,與萬葬谷時牛頭抓惡鬼呂長生時的響極其相似。
「魂歸來兮?莫非,方復真的將方浪的靈魂招回來了?一個死去八百年的人,真的能夠復活?」彭飆覺心頭一陣發,頓時不敢再想下去了。
彭飆作為一個極其理之人,一直不相信人死可以復生,何況是方復這種死了八百年的人。
但眼前如此詭異且不可思議的場景,讓他心中一直以來的認知不可避免的搖起來。
畢竟,眼見為實。
「呼……」
「嘩啦啦……」
天地之間,風陣陣吹起,鐵鏈的聲音接連不斷,且響越來越大,彷彿某種被鐵鏈束縛之在不斷掙扎一般。
在場的眾人雖看不到什麼,但聽這種聲音,也知道無比激烈。
此時的彭飆,聽到迫切想知道鐵鏈之聲從何發出,但他自目前於變化之中,無法施展運道之眼,這讓彭飆心如同貓爪子撓似的。
片刻后,突然!
「咔嚓……」
一道咔嚓斷裂聲后,鐵鏈的聲音立刻消失,連風也停了下來,天地之間一下子安靜起來。
唯有婁家眾多族人不關心外界的一切,依然還在無助的哭嚎著。
但很快,連婁家族人也停止了哭喊。
因為,此刻婁家的所有人,都覺一種極其冰冷的覺從自己頭上飄過。
這種覺,無法用語言形容,就彷彿一個人一直生活在明環境中,突然被丟一常年曬不到太的暗之地。
又如同一名恐高的人站在萬丈懸崖之上,周邊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俯視著下方漆黑如墨的深淵一般。
這種覺讓人心驚跳,讓人幾乎窒息,但好在,這種覺只是一閃而逝,快的讓人以為是一種錯覺。
但會過這種覺后的婁家眾族人,無論是力境修仙者還是氣境修仙者,整個人都立刻虛弱下來,他們覺某種東西好像被吸走了一般。
此時的彭飆,並沒有觀察其他地方,而是死死的盯著那名黑袍人。
他倒要看看,此人上究竟能生出什麼花樣來。
鐵鏈的聲音消失后不久,原本盤坐在高樓頂上、雙手印的黑袍人表的黑袍突然無風飄起來。
但只是飄了一瞬間,便戛然而止。
「嗯?黑袍了,怎麼回事?」彭飆疑不已。
不止彭飆在盯著黑袍人,方復與郭協、萬喜也盯著黑袍人,當見到黑袍人上的黑袍無風自之時,方復三人先是一愣,隨即都出狂喜之來。
此時,天空中的烏雲開始緩緩散去,縷縷重新照下來,讓眾人覺到一久違的溫暖。
方才,烏雲遮天蔽日的場景雖不長,但仍然讓所有人都有種極度抑之。
待到烏雲徹底散盡后,黑袍人也有了變化,只見他印的雙手突然抖了一下。
這讓一直盯著黑袍人的彭飆一愣,以為是錯覺。
但下一刻,黑袍人的雙手竟開始緩慢了起來。
只見他原本握在一起的兩隻乾癟黑瘦手掌緩緩張開,隨即再次以一種極慢的速度起另外一個古怪的手印來。
遠的方復三人見黑袍人變了手印后,眼中喜更盛。
方復不敢怠慢,連忙出雙手,快速手印,隨即對著黑袍人便是一道真元擊出。
「咻!」
真元在空中發出一道尖嘯聲,轉眼之間便擊打在黑袍人上,當即融黑袍人,消失不見。
下一刻,融真元的黑袍人上猛的發出一吸力。
這吸力覆蓋方圓數千丈,但對活著的人並無影響。
在這吸力的影響下,地面上,一只剩上半、模糊的開始收、乾癟起來。
待到為一乾后,一道數尺長短、暗紅的氣從乾上浮現而出。
隨即,暗紅氣猛的一震,化為一道赤芒,便朝著黑袍人而去,轉眼間就融黑袍人。
自這道暗紅氣出現之後。
很快,上、碎中、水……皆湧起無數數尺長短、暗紅的氣。
從彭飆的視野看去,無數暗紅氣,從四周地面升騰而起,到吸力,極速朝著黑袍人而去。
黑袍人就如同一個無底一般,多多益善,來者不拒,將大量暗紅氣吞噬進去。
「這是……在吞噬方才戰死者還未消散的生命元?」彭飆一看,震驚無比。
「吞噬他人的生命元,以補充自失去的生命元!這……」
儘管彭飆不願承認,但事實已擺在眼前,此黑袍人無疑就是方浪。
「通過招魂之法,將方浪靈魂招回,然後利用婁家死去的人尚未消散的生命元滋養方浪的,藉此達到復活的目的!」
「看來,滅婁家只是順帶而為,復活方浪才是方復最大的目的。」
「一旦方浪功被複活,在神級強者的威勢下,想必王家也不會為了一個已被滅的婁家而和方家過不去。」
「真是好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