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一路快走出正院, 憑什麼二兒子就兩千大洋的聘禮,大爺的一掛項鏈就要五千大洋?以后的三個兒子是不是也是兩千大洋就打發了?
三姨太跑去二姨太那里,二姨太也已經聽說了, 大太太請了大姑太太來作證,分清嫁妝和聘禮,當初下聘的時候, 也沒辦法過問,大房下了多聘禮, 不過那時候秦家嫁過來, 那個嫁妝厚,想想自家兒媳婦只是個教書匠的兒,暗自生了很久的悶氣。
今天聽說要分清聘禮和嫁妝,心頭又活泛起來了, 想要打聽,卻又聽不到,正是心頭難耐的時刻, 三姨太進來了:“二姐,我看得真的要氣死了。”
二姨太連忙去接了三姨太,讓坐下:“怎麼了這是?”
“我剛才陪著大姑太太去了大房的正院,我可真是替你不值啊!”三姨太一臉打抱不平的表, “你知道, 當時給秦家的聘禮有多嗎?”
“多?”
“不要算其他七八糟的, 我給你算算那些首飾……”三姨太一件一件數給二姨太聽,越聽二姨太臉越是沉。
最后三姨太問:“二姐,你家二爺的聘禮好歹也該有他一半吧?”
“呵!難道你不清楚, 兩千大洋, 怎麼置辦怎麼置辦, 再多一分沒有。”不比不知道,一比就是沒把的老二當個人看啊!
“你曉得卡地亞的這個項鏈有多難得嗎?英國的貴族都為它瘋狂。”三姨太歪一笑,“你想想看啊!老爺每個月給家里一千大洋嚼用,平日里人往來另算,這麼些年,我們要做點旗袍衫,拿個幾十個大洋都摳摳索索的,這些錢都上哪兒去了?還說什麼是的私房錢?別撇清了,當誰不知道似的。”
“兒子就是兒子,別人的兒子都是下賤種子。我們家阿琴都懷第二胎了,手里有個什麼?最貴的不過一兩千的鐲子。”二姨太一說起這個心頭就難。
“不說這些了。大爺一個人去國讀書,您知道他平時的開銷是多嗎?一千大洋。抵我們全部的花銷了。”三姨太想想這麼多個兒子,都沒大爺一個人花得多吧?
“那有什麼辦法,誰人家是太太。客氣點兒,讓你大姐,不客氣,現在讓你講規矩,太太。”
這個時候廚房送飯進來,紅燒、清蒸白鯧魚、黃瓜炒蛋、炒豆芽加上一個末豆腐羹。
在這種大部分人吃飽飯都問題的年代,這個飯菜是普通人家過節才敢想的,但是現在二姨太真的是一口飯都吃不下了,這點兒,這點兒魚,還讓人怎麼下口。
三姨太走到門口,看著桌上擺的菜:“手里的錢,不都是從咱們里一點一點摳出來的?”
二姨太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
三姨太出門檻往前走,還要跟五姨太說去,老四那個賤骨頭就算了。
此刻,宋太太留了大姑太太吃午飯。大姑太太聽說要去上海,問:“那這個家里怎麼辦?老四老五都要生孩子了,誰來持?”
“問過老爺了,讓老二來接這個家,也這個年紀了,老二也已經人管著家里的田地,他們娘倆應該能當這個家。我們家舒彥太不懂事了,我要是一直在寧波,家里倒是管了起來,上海這個隨便舒彥來,你說會怎麼樣?”宋太太問大姑姐。
大姑太太是老太爺和老太太的親閨,雖然對這個弟媳婦頗有怨言,認為沒辦法攏住自家弟弟的心,可到底這是弟媳婦,那些都是什麼玩意兒?舒彥才是正兒八經的侄兒,那些姨太太生的,真不值當自家弟媳婦花那麼多的心思上去。確實也該讓去上海,好好管管舒彥這個混賬。
“你是該去上海。不過這里,你放給老二,恐怕也不行。”
“這不是我本來就想找您嗎?”今天大姑姐送上門,宋太太就下定決心了,絕對不能讓給跑了。
要是自己這樣把阿芳帶回去,老爺還認為就這麼甩手了。實際上就是想甩手了,但是也得甩得圓滿,所以大姑太太是最好的人選:“您是最最懂規矩的,而且孩子們都大了,孫輩也都讀書了,平時想來也無事。不如,您幫忙看顧著家里?有您看著,世范也放心,我也放心。”
被弟媳婦戴了高帽子,大姑太太心里舒坦,上卻說:“我都出嫁那麼多年了,哪里再能管娘家的事兒?”
“要是我在這里,您回來手,那就不合適。可我不在家,您過來是幫著管家。這怎麼手呢?這不是在幫兄弟和弟媳婦嗎?您也舍不得你那侄兒在外胡鬧吧?您也不愿意老宅被鬧騰得什麼規矩都沒有吧?不要讓我兩頭放不下。”宋太太這一番話實在是推心置腹。
“你們夫妻倆啊!都這把年紀了,都不能讓我省心。”
有這話,那就是接下了,宋太太拉住大姑姐的手:“我們活到一百歲,在您心里不還是弟弟弟媳?”
“行了,我多過來看看。老二看著老實,實際上是個小心眼的。”
“那我先謝過大姐了。”宋太太謝過大姑太太,“下午我約了幾位太太過來打牌,您要不留下一起玩玩?”
“這種東西我不玩的,我前幾天過來,聽傭人說,你們夫妻打了舒彥去了上海,所以讓他們等你們回來,立刻跟我說。我來問問況。你說,怎麼就離婚這種事,出在我們家呢?”
“留過洋的孩子,跟我們想得不一樣。”
“唉!老宋家的臉啊!”
“事已至此,還能怎麼樣?那明天我讓人來接您?”
“只能如此了。”
宋太太聽了一大堆大姑太太那些臉面,規矩的話,總算是把這座活牌坊給送出了門。
等大姑太太一走,阿芳過來說:“太太,花廳已經備下兩桌麻將了。”
“行啊!時間差不多了,上幾位沒有子的姨太太去花廳等著,我們先去門口迎接幾位太太。”宋太太說道。
阿芳讓人去通知了二三和六姨太,二姨太氣都氣飽了,原本是不想來牌局,被三姨太給勸解了幾聲:“二姐,越是這樣越是要去啊!你都沒機會見到這些太太,你的委屈怎麼能讓人知道?跟這些太太混了,才能讓他們知道,宋家的這位太太,號稱是高門大戶的閨秀,是這樣苛待庶子的。去!干嘛不去?”
二姨太一聽,是這個道理,換了衫和三姨太一起走到花廳門口。
已經到了的六姨太,趕忙過來:“二姐、三姐。”
三姨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六姨太:“小六,說起來,還是你聰明。與其做姨太太的丫頭,倒是不如自己做個姨太太。”
六姨太一臉懵懂,不曉得三姨太是個什麼意思。
“今天早上,你知道我看見你家小姐跟誰在一起?”
六姨太搖頭,三姨太走到耳邊:“你知道跟咱們大爺齊名的傅家二爺嗎?”
六姨太點頭:“可之前不是說,大爺和傅二爺都喜歡那只狐貍嗎?跟我們小姐有什麼關系?”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今日,你家小姐就是和傅家爺攪和在一起。”三姨太笑。“你說傅家二爺,會要被他好友休掉的人當老婆嗎?按照這個況,也就是給傅家二爺做個姨太太。所以我才說你聰明,先爬了老爺的床。”
“我們家小姐才不是這樣的人。”六姨太跟三姨太辯駁。
“不是這樣的人,那你讓怎麼辦?總要找個靠山,要不然手里的那些嫁妝能護得住,現在是湖州娘家叔伯不知道離婚了,要是知道了,你認為會怎麼樣?”三姨太嘖嘖嘖地可憐了一下這位前大,“長這樣,克父克母,人爭不過命啊!”
這些話說得頗有道理,六姨太自從見到小姐,見小姐神采奕奕,心多有些懊悔,到底自己是不是錯了。現在想來,人在這個世道有多難?小姐也不過像自己一樣在尋一條出路而已。
花廳里兩位姨太太滿可憐前大,以后跟們一樣,就是姨太太的命。外頭宋太太迎來了第一輛車。
車門推開里面出來的是許家太太,許太太走過來:“宋太太,您這是還要到門口來?”
“我這個人喜靜,也不玩牌,這次了,也不曉得你們賞不賞,心里著急,就出來了。”
“您麼,我們肯定來的呀!”就兒子離婚,追狐貍,跟家里決裂的事兒,們哪個不想聽聽?
正在說話間,方太太的車子也到了,年太太常年在上海,所以寧波沒有車子,這次就讓方太太順路帶了過來,所以兩位一起到了。
“哎呦,你們都在門口做什麼?”年太太從車上下來問。
“宋太太說怕你不來,一定要在門口等呢!”
“怎麼可能?”年太太過來牽住宋太太的手,“你也不用太客氣了,我是一點點都不當你是外人,有什麼說什麼。只要你們家舒彥這次別記恨我才是。”
“不會。”畢竟不說,兒子回來說離婚,他們也會去上海。
說著年太太想要和宋太太往里走:“我剛才在路上跟方太太說,你們猜今天我們家老爺在寧波城遇見誰了?”
宋太太說:“再等等,還有一位呢!你說說今天在寧波城里遇到了誰?”
“還有誰?”年太太問。
許太太卻是更興趣的是年太太的話題:“你先說寧波城里遇見了誰?別賣關子了。”
年太太拍了拍宋太太的手:“幸虧,你們夫妻倆心正,去上海把那只狐貍給趕跑了。要不然現在被給纏上,可是也不下來。”
“這話怎麼說?”
“我們老爺得到消息,應該是被洋行給辭退了,就跟了傅家二爺來了寧波。今天早上,我們老爺約了好友在茶館聚聚,上傅二帶著那個人也去茶館,傅二是對大獻殷勤。那做派,我們老爺都看不下去。”
“是嗎?你們老爺不是一直在上海嗎?不是上海的那些小年輕都是這樣的嗎?”
“所以呀!我們老爺都看不下去,你說都到什麼程度了。”年太太抿一笑,“聽我們老爺說,傅嘉樹這次是陪著傅太太回來的,要不明天我組個牌局,問問,什麼時候喝兒子的喜酒?”
方太太笑:“好呀!傅太太最喜歡打牌了。”
“那就說好了。”年太太跟宋太太說,“還是你們家規矩大,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就是要打出去。”
宋太太沒答這句,看見傅嘉樹的車子過來,說:“不用明天組牌局了,傅家嫂嫂不是來了嗎?”
只見傅嘉樹把車停下,傅太太從車里下來,年太太凌,不是說這兩家因為那個人鬧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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