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的因素有很多,雖然不知道殿下是哪一種,但是卻不能任由這個誤會繼續下去。
需得想個法子見到殿下,親自去解釋清楚。
南殊心中琢磨著,要不回頭直接去太宸殿?然而還未等開口,側竹青卻是停了下來。
指著前方對著南殊道:“小主……”
順著目看過去,只見那宮道之上,太子殿下的鑾仗就在前方遠遠兒停著。
殿下這是專門在等?
南殊有些驚訝,這元清門可偏僻的很,前方又是往瓊華樓的反向去的,殿下的鑾仗停在這兒只能是在等自己。
劉進忠在一旁候著,瞧見遠遠兒的就迎了過來:“殊小主,您快進去吧。”
“公公,殿下他……”南殊站在下面有些躊躇,是想見殿下想與他解釋,但剛剛殿下的模樣可是一臉的不高興。
此時若是上去,怕不是要承殿下的怒火?
瞧出一臉的猶豫,劉進忠彎著親自替撐著傘,提醒:“殿下等您好一會兒了。”
這若是專門等著人還跑了,劉進忠想到殿下到時候的表,不自的了:“小主快上去吧。”
南殊一臉頭疼的踩著矮凳上了鑾仗。
這是第二回進殿下的鑾仗了,依舊還是覺得里面寬大華貴,最里面還擺著一張塌。
一陣清涼撲來,只覺得通舒緩了許多,過了會兒才抬起頭。
太子殿下正坐在那張黃花梨木的塌上,眼簾闔上,抬手撐著腦袋。
他今日不用去早朝,罕見地穿著常服。雍容閑適地靠在后,繡著白鶴的錦袍微微垂著,渾的矜貴之意人覺得不可。
南殊收回目,面容微愁。
知曉此時殿下定然是沒有睡著,特意在這兒等著,只怕是想法子來折騰。
那落在腰間的眼神讓實在是有些懼怕,但好的是,一個月多月不見殿下并未忘了。
比起旁的,殿下愿意見,這點其實是讓很高興的。
南殊松了口氣,見殿下故意晾著自己,只能上前。放低聲音悄悄兒的走了上去,呼吸都故意屏住了。
塌上的人眼簾半垂著,像是一點兒都沒察覺。
等靠近之后,南殊又一臉無措。殿下生的實在是太高太大,哪怕是此時慵懶的半躺著,加上那高氣勢也實在是足夠嚇人。
自認為靜必然不小,可殿下卻偏生眼都不抬。給人臉瞧這反面殿下做得實在是手到擒來,他只需稍稍冷著臉,對方便只能手足無措。
南殊實在是不知從哪里哄好。
了腰,跪在殿下的側,大著膽子揪住他的袖子搖晃了幾下,著頭皮道:“殿下——”
太子殿下眼簾都不睜開,輕飄飄的抬起袖子揮開了的手,拒絕的意思十分明顯。
南殊的手落了空,咬著有些委屈。
紅著眼睛,將臉靠在殿下的膝上,出手偏生要去揪住殿下的袖子:“殿下偏心。”
殿下既然怪是腰鏈給了孟昭訓,那就先發制人,讓殿下也嘗嘗被冤枉的滋味。
“殿下送給嬪妾的東西,原來之前還送給過孟昭訓。一模一樣,連樣式都不改。 ”
南殊低聲音,說到這兒都不用裝,這番若是一想想自個兒都覺得委屈得要命:“虧得嬪妾還以為,這是嬪妾與殿下兩個人之間的,嬪妾心中歡喜得。”
“原來……原來是嬪妾自作多。”南殊帶著哭腔道:“怕是各宮的姐妹都有了,旁人有的,嬪妾不要。”
宋懷宴闔著的眼簾睜開,寬大的手掌一把住的下,抑的氣息朝著靠近,深邃晦暗的眼神盯著:“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他還沒教訓呢,就開始倒打一耙,賊喊捉賊。
孟昭訓雖也是他的妃子,但不用多想,他自然是對南殊要偏心好些。人就要配上,面前這人生的就該配上好東西。
昨個兒瞧見旁人戴著他是當真兒怒了。
他的東西素來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給你的,你就著,萬萬沒有給旁人的道理。
況且,這東西還是如此私。
床榻之間的小趣,他之前也極為不恥,但與試過后承認自己對這點極為喜。與旁人沒有過如此,怒做個兒晚上就這麼拿了出來。
從昨日到現在,他都是一火憋著的,掌心的地:“休要放肆!”
南殊見太子理會自己了,這才松了口氣。眼睛一轉,越發委屈了:“不是麼?”
“那……那為何孟昭訓也有。”這個時候倒是不怕了,委屈得眼睛紅紅的,說話倒是口齒清楚:“昨個兒晚上孟昭訓腰間的腰鏈不是殿下給的嗎?”
眼里含著淚,盈盈墜:“殿下當真兒是多,怕是做了一匣子,看誰腰細就給誰一個。”
宋懷宴差點兒被氣笑了。
著下的手也松了下來,懶洋洋的目落在上,輕飄飄就將抱在了懷中:“不是你給的?”
“我為何要給孟昭訓?”南殊坐在他腰上,小玲瓏得一團,他單手就能舉起來。
還敢大著膽子去瞪他,哼了一聲:“殿下這是顛倒黑白,存心是要冤死我,我的那條還好好的在錦盒中收著。”
太子面遲疑,隨即眼眸瞬間冰冷了下來。
不是的,那孟昭訓的又是如何來的?
不說那顆鴿石這些年他只得了這麼一顆,是那腰鏈可是他親自畫的樣式吩咐務府人做得。
他可不認為,這世上還有第二條一模一樣的。除非是對方用了什麼手段,做了個假的。
南殊起,跪在他的膝上,低頭吻住太子殿下抖的眼睫:“不是殿下給的麼?”
歪著頭,像是在詢問,見他點頭,確認后瞬間就笑了。
張揚艷的一張臉盡在太子殿下的眼簾中,笑的極為開心。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漉漉的吻落在他的眉心: “南殊要獨一無二的,也只想跟殿下用。”
那腰鏈是如何用的,兩人都心知肚明。且猜想,殿下沒與旁人如此過,要不然殿下不會如此生氣。
孟昭訓如論是用什麼法子得來的,沒有心思去猜。若是無辜,自然無事。
艷的瓣就在他面前,太子殿下渾的戾氣漸漸退去。他手把玩著的腰,一只手在頸脖后將的越發靠近。
薄凌,出一截香肩。南殊半瞇著眼睛,泛紅蔓延至領口之下。
眼里含著水霧,低下頭,頸脖一陣難,太子殿下的玉冠的脖子上都起了印子。
抖著的手出來,哆嗦著將那玉冠取下扔了下去。殿下的發在前晃,南殊將瓣死死地咬著。
扶著塌上的指尖漸漸地攥,用力到泛白……
鑾仗之外,劉進忠眼皮子一跳,揮手侍衛與太監們全部退開。
南殊到最后沒了意識,只記得殿下握住的腳腕,濁氣落在的耳側,聲音沙啞:“孤給你打一串金鈴。”
他說,要戴在腳腕上,讓鈴鐺響上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