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倒很,很忠心。”
挽雪自覺跪了下去。
沒有再看,南音著人傳來全英,對他說:“陛下離宮前,應當也對全總管囑咐了甚麼罷?”
韓臨有點懵,能囑咐甚麼,囑咐他好好照顧皇后?
全英道:“陛下只是照常囑咐奴婢好好協助娘娘管理宮廷,這兩日莫讓娘娘心,不曾有其他。”
南音的怒火,完全被韓臨、挽雪、全英這三人勾起來了,無論怎麼都不下去,第一次冷聲道:“全英。”
不愧是綏帝手底下訓練有素的人,全英的反應和挽雪出奇一致,直接跪了下去,“請娘娘吩咐。”
“我知道,你忠于陛下,是個忠心之人。”南音說,“但我和陛下夫婦一,我不希和陛下有關的所有事,你們都幫著瞞我。即便是以為我好的名義,也不該,知道嗎?”
全英依舊茫然狀,“奴婢對娘娘的忠心亦是天地可鑒,絕不敢有半點瞞啊。”
想要撬他的,顯然不容易。
南音沉默了一息,“雖然你是陛下邊的得意人,但我此刻若要死你輕易而舉。信不信,陛下醒來,也本不會責怪我?陛下想要得用的人,揮揮手自有大把,但你的命,可只有一條。”
進宮以來,南音一直是宮里的第一和善人,手下的宮人凡有犯錯的,能夠容的都會被輕輕放下,誰不稱贊皇后娘娘心腸好?
全英信口中的話,綏帝不會因殺了一人而對怒,但他不信皇后能狠下心死自己。
腦中飛速轉了會兒,全英依舊道:“奴婢服侍得不盡心,娘娘罰奴婢便是,切莫因奴婢而氣傷。”
“好。”南音看去,不知是真了殺意,還是被綏帝重傷歸來后的一系列事氣得昏了頭腦,眼看著話就要沖出口,韓臨連忙阻止,“等等,全總管怕是真的甚麼都不知。你想知道甚麼,盡管問我便是,我才是真正參與此事之人。”
他雖不知南音問全英是為甚麼,但總不能看著在沖之下做出錯事。
“陛下心思縝,能夠以己為餌,與你合謀這等危險,還能讓挽雪和白在這兩日幫我料理好煩心事,難道會不做好萬一他當真有事的準備?”南音輕聲的質問讓韓臨啞然,所以,認為二哥一定托給了全英某事,是嗎?
“既然全總管甘愿領罰,那就拖出去。”南音吐出幾字,“直接杖斃,以讓本宮息怒罷。”
韓臨無法再阻攔了,挽雪等人也只能砰砰磕頭,請三思,南音一概置之不理。
宮里打板子的人都很有心思,眼見皇后娘娘盛怒之下罰全英,本還想拖延著用巧勁慢慢打,以防主子改變心意。豈料南音還派了監工,但凡他們打得輕些,就立刻出聲斥責。
全英實打實的罪,從起初的悶聲不吭到痛呼也就那麼幾息的事。
他自認對陛下忠心耿耿,可因為這種理由而死著實不值當,何況,皇后在陛下心中地位超然,想知道的事……
十幾個板子過后,全英高呼自己愿意代,南音這才慢慢讓人把他拖回來。
一瘸一拐地向南音請罪,全英跪在地上說:“陛下離宮前,確實給奴婢留了一道圣旨,這道圣旨,由奴婢、林統領以及中書令大人各持一份。陛下說,只有他真正出事了,才能將圣旨公之于眾,不然,一定要瞞著娘娘。”
說著,他解開扣,從的袋中取出那道圣旨展平,雙手奉上。
韓臨傾探頭看去,一目十行之下,亦是驚得險些栽倒。
只見圣旨中,綏帝完全代好了自己的后事,若他亡,便令安王繼位,同時著皇后慕氏以及英國公、中書令三方領攝政大權。
安王及冠親政前,若有任何不敬慕皇后之舉,則另有一道圣旨,隨時可以廢黜他。
南音果然了解二哥,連他會做好后事的準備都料到。
如果二哥當真有個萬一,這個圣旨確實是南音的保障,但如今二哥安然歸來,全英卻仍在南音的迫下拿了出來……
韓臨深覺,恐怕不妙。
不像韓臨一眼掃過,南音看得很慢,一字一句,皆是悉的字跡。
的這種平靜,愈發讓知曉圣旨容的全英和韓臨不安。一個向來好兒的人發起怒來,當真人無法預料,也倍畏懼。
即便是韓臨,此刻都恍惚覺得像是二哥坐在了面前,自己則在膽戰心驚地等待其不知何時回暴出的怒氣。
終于將圣旨看完,南音說了聲,“陛下果然思慮周全。”
無人出聲。
刺啦——
南音竟空手將圣旨的綾布撕裂,一下又一下,撕得碎。
作者有話說:
考慮到這兩天降溫嚴重,怕陛下凍著,特意讓南音的怒火給他升升溫【doge
ps.國慶假期期間很可能都要改晚上更新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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