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娘聽到這話笑了:“麻煩您。”
魯老太太樂得給那大夫塞了把花生瓜子。
接下來是韋氏,那大夫看見之后愣了愣,問了句:“大娘子回來了?”大家都是老相識了,知道魯家的事也正常。
韋氏笑著點了點頭,那大夫開始給診脈,診著診著,那大夫神漸漸就有些凝重了。
魯老太太心中一懸:“咋了,不太好?”
那大夫深深的看了眼韋氏,問:“大娘子回家之后,是否經常郁悶生氣,吃睡不安呀?”
韋氏也一愣:“沒有啊……我有經常喝湯,湯、魚湯我娘都在給我燉的。”
“不是湯的問題,我觀你肚子尚小,胎兒應該也不大,主要還有氣結淤堵,孕婦切記傷心憂郁,乃大不妥啊……”
韋氏愣住了,回去之后,的確因為劉桂香的事生了好幾場氣,還哭過幾回。
魯老太太聽到這,臉也逐漸嚴厲起來:“那……可有什麼大礙沒有?”
“這倒是沒有,只是如果氣結不消,生孩子的時候就要點苦頭了,這樣吧,這段日子,我先給你開幾服藥,你好生喝著,切記切記,一定不能再傷心生氣,緒更是不能再有大的波了。”
韋氏一聽,哪敢不應。魯老太太也點了點頭,那大夫留下了藥方之后就走了,而等人走了,韋氏本不敢抬頭去看自己婆婆的臉,而魯老太太可能也是顧忌著肚子里的孫子,當下沒說什麼,只是趕讓韋氏去休息。
韋氏回了房,心中又覺得委屈了,為什麼同樣是養胎,宋芮娘就什麼事也沒有,而不是這邊有事,就是那邊有幺蛾子。
一委屈就想到大郎的事,一想到大郎的事就又想哭了,但不敢,趕忙乖乖的躺回床上,強迫自己把眼淚收了回去。
緒不能激……緒不能激……
-
而錢氏,此時從桃花鎮半仙那邊垂頭喪氣的出來了。
顯然,這回依然沒能功改命,五貫錢的時間也太短了,不過,也不是什麼收獲都沒有,那半仙給了一個錦囊,剛出棚子,錢氏就連忙打開了。
上面只寫了一個字——分。
分?
分啥?
分開?
錢氏皺著眉,越想越不明白,是說讓他們一家子遠離宋芮娘?可魯家一家子都在一塊兒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難不是說讓自家跟華華分開,那這也不現實,馬上就要當外孫了……
!
錢氏腦海中忽然一激靈,對啊!分家!
分家不就行了嗎!
不過……
錢氏的高興沒持續片刻,忽然就又想起,現在分家……那自家兒婿不是虧了嗎?
大郎生意剛剛賠本,正是需要家里來救濟的時候,他魯二這個時候不出面啥時候出面?現在分家,別說大郎不愿意,魯老太太估計也不得點頭……
錢氏又開始發愁了,想來想去,還是想找那個半仙問個清楚,就是不知道為啥,每回每回問到關鍵的時候,那香就燒的那麼快……那子也說了,下一次,就要十貫了。
十貫啊……
去哪里找呢?
錢氏一個人在大街上轉悠,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大兒子的鏢局。
對了!
還有大兒子呢。
問大兒子支用十貫,應該不問題,錢氏說著就走進了鏢局,連什麼說辭都想好了。
就說婿大郎做生意被騙,華華要養胎錢不夠,對,就這麼辦!
韋家大兒媳姓白,白氏可不是劉桂香那麼好騙的,大兒子當時娶了這個媳婦兒,又接手了老丈人的生意,其實已經相當于贅了。一開始白氏還算敬重這個婆婆,可后來因為白氏和大兒子也一直沒有個一兒半,錢氏對這個兒媳婦就有些不滿了。這白氏也是個剛烈子,幾次回去被刺了一通,就不大回去了,大兒子生意走不開,這小兩口現在基本已經算徹底搬出了韋家。
分不分家什麼的,也就是個形式。
大兒子聽說了老娘來的意圖沉默了片刻,直接喊來了白氏,說白氏管錢,錢氏雖然拉不下臉面,但還是對這個兒媳婦笑臉相迎的。
白氏聽說要十貫,狐疑的問:“不應該吧,就算魯大做生意賠本了,那不是還有魯二嗎?他們魯家還有兩間鐵鋪,還能讓華華肚子不?”
錢氏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不是那麼好糊弄,就把宋芮娘搬了出來,也可能到了那半仙的影響,說起來是真實:“你都不知道那宋芮娘多可恨喲,把魯家二郎吃的死死的,我們華華都被欺負的不樣子!要不這孕期,咋會跟著俺回娘家住呢!”
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話,白氏聽著眉頭也皺了起來:“當真?”
“真的不能再真了!”錢氏越說,說的真實,眼淚嘩嘩的。白氏看到哭的還真像那麼回事,點了點頭:“,十貫是吧,我給取。”
錢氏一喜:“真的?我就知道大兒媳婦你還是好的!”
白氏笑了笑,這好可不敢當,前段日子還在背后罵是不下蛋的母呢。
不過白氏也懶得和計較,轉就取了十貫過來,錢氏連忙去接,白氏收回了手。
“給是可以給……不過咱們要立個字據,什麼時候還,不還怎麼辦,娘,您看現在生意多難做啊,你沒有意見吧?”
錢氏已經在心里罵娘了,但表面上卻是半分不顯,能不答應嗎?不能,于是錢氏心甘愿的按了手印,一把接過了白氏遞過來的十貫錢,撒就跑。
跑哪里去?
趕把大羅神仙的香給續上!改命!
-
魯大郎今天重新開張魯氏布莊,這街坊四鄰都在頭接耳的看熱鬧。
這旮旯地方小,誰不知道他做生意被騙了的事?甭管是關心的、看笑話的,反正魯氏布莊門口人來人往,進來看的卻沒幾個,更別說開張賣布了。
魯大郎坐在布莊里唉聲嘆氣,魯越也在,在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魯大郎勉強向給弟弟扯了個笑,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做出一番事業出來,他是家中老大,還一直要弟弟幫忙,這像什麼話?
魯大郎正在籌劃要不要搞一個活清清庫存,外頭忽然一陣鑼鼓鞭炮聲,轟的一下,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進來瞧瞧隨便看看!趙家布莊今日開業,給鄉親們謀福利!上好的蜀緞帕子免費送啊,買的多送的多,給媳婦兒扯布的,給老娘做新的,要啥有啥啊!都進來瞧一瞧看一看了!”
對面人的嗓門極大,魯大郎一聽就變了臉。噌的一下就沖了出去,果然是趙家老二,他居然把自己對面的鋪子盤了下來,也開了一間布莊!!
俗話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聽說有免費送東西,那些原本還在魯氏布莊門口的徘徊的人一窩蜂都沖到了對面去,頃刻間,趙家布莊是人著人,腳后跟兒挨著腳后跟兒,和魯氏布莊這邊形了鮮明的對比。
魯大郎氣的渾發抖,再一看對面的趙老二,沖著他得意一笑后轉進去,一邊走還一邊大放厥詞:“我們這布莊是請風水先生看過的寶地!你們買了我們家的東西,就是把這份福氣也帶回去了!可千萬別帶些霉運回去!”
這話里的意思明顯是針對著魯家,魯大郎氣的差點要上去揍人,被魯越攔住了。
“大哥別沖。”
魯大郎氣的口不斷起伏,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啐了一口。
“讓他得意一會兒去!看誰能笑到最后!”
……
因為這事,魯大郎回家的時候心也不是很好,魯老太太從魯越口中得知了這件事后,沒說什麼,飯桌上,全家人也沒提。
芮娘晚上燉的是牛腩,可口的食還能給人帶來一些心靈上的藉,各家吃完飯,就回各房歇著去了。
魯大郎剛回房,就和韋氏抱怨了一通白天的事。當著老娘的面他不好抱怨,對著媳婦兒說兩句還是可以的。
韋氏聽說趙家在他的對面開了一家店,也是氣的在房里罵了好久。
魯大郎罵完,想起了昨晚說的事:“媳婦兒,你把錢給我找出來吧,我一定要把那個趙老二給比下去!我尋思著鋪子不行請人重新整改一下,這馬上又要換季了,也得進一些新布才行。”
一提起這事,韋氏就心虛。今天讓去傳話那人說錢氏會親自跑一趟把錢給送過來,可在家里等啊等,等了一天也沒等到。這會兒大郎又來問要錢,韋氏覺瞞不下去了。
撒謊也覺得累,韋氏干脆就代了,魯大郎聽說韋氏把錢給了娘家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韋氏忙道:“我娘說了,這兩天就讓人給我送過來!大郎你再等等!”
魯大郎:“你那個娘,我是不想說啥了……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在家好好的養胎到底為啥要跑回娘家去?”
他越想越不對勁,十貫啊,怎麼就說給就給人了呢。
韋氏聽著他的語氣不對,眼眶也紅了:“你不在,我一個人著急嘛……加上娘說我懷孕之后老是使喚弟妹,然后弟妹又懷了孕,你說我怎麼辦嘛?”
魯大郎一怔:“娘說你老使喚弟妹?”
韋氏連忙點頭:“就你走的第二天,娘就找我了,把我狠狠的說了一頓,說完我才生氣的,遞了信讓我娘過來照顧我……”
魯大郎一時竟有些無語,坐在床榻上重重的拍了拍大:“我早就說了……你之前對弟妹……哎!也怪我!”
韋氏不服氣:“你現在說這些有啥用!反正都過去那麼久了,也快生了!反正你現在也怪我,前段日子你不在的時候你以為我在娘家就好了嗎……我……”
韋氏說著說著就又要想哭,眼淚都要落出來了,院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咳嗽聲,是魯老太太。
“早點睡了,有什麼明天好好說。”
魯大郎臊得慌,立馬應了一聲,韋氏也不敢哭了,還記得那天大夫的話呢,要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那娘肯定和沒完。
兩人各懷心事,沉默著上了榻,韋氏還想和大郎說什麼,可惜魯大郎心煩的要命,背過去就睡了,韋氏也只好吹了燈。
…………
第二天一大早,韋氏就又去給錢氏遞信兒去了,而錢氏呢,自從昨天從桃花鎮回來之后就神神叨叨的,是大門也不出了,飯也不做了,只說是有要事,把自己關在了房屋里頭,誰去也沒用,說是三天之后再出來。
這把劉桂香嚇壞了,但要是在門口和錢氏說話,人卻是正常的,也神的,只說是有要事,劉桂香雖然疑,便也沒管,左右人沒事就好。
錢氏不出門,這信兒自然也就沒遞到耳朵邊去,韋氏在家急,大郎也急,這等到第三天,終于是坐不住了。
既然不來,那他就親自跑一趟,看看這丈母娘到底是咋回事!
誰知魯大郎剛剛出門,還沒走出幾步呢,先被人給尋上門來了,來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白氏,白氏正站在魯家院子門口,上前幾步,將魯大郎堵了回去。
對于這個大嫂,魯大郎是有印象的,只記得人很是潑辣,也很是利索和能干,還會功夫,把韋家大哥是治的服服帖帖的,魯大郎和見過的次數雖然不多,卻也從心里怵。
而韋氏,更是和這個大嫂不對付。
“大嫂?”魯大郎睜大了眼,顯然不明白怎麼會在這。
白氏開門見山:“我聽說你做生意賠了。”
一開口就往人心口上捅刀子,魯大郎睜大了眼,極不愿的嗯了一聲,誰知白氏下一句話更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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