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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竇》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祁岸想過應雪會來找他。

 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還是本人主過來。

 畢竟按照以往的行事作風,肯定要先找中間人講一講面,比如在高中時跟祁岸關系還不錯的幾個朋友。

 他們倒不至于跟何愷一樣多護著應雪, 但起碼也會在中間當個和事佬。

 然而這一次, 大家卻集沉默了。

 倒不是應雪沒去找, 而是找了也沒用。

 一個個的,不像高中時候那麼瓷實,知道這三個人鬧這樣, 沒一個出來說話的, 就連何愷從樓上摔下去, 大家也只是在群里假惺惺地一問。

 應雪當時也是抱著一, 去私聊群里以前關系最好的兩個男生, 結果這倆人劈頭蓋臉就是——

 “你連祁岸也敢得罪……”

 “你不是不喜歡何愷嗎?怎麼又跟他勾搭上了?”

 反正就是看到兩人開頭的語氣,應雪就知道他們不會跟著摻和的。

 更別說何愷家里現在還出了事。

 應雪也是在昨天才知道何家公司財政狀況出了很大問題,何愷表哥還去接調查了。

 正因如此, 何愷才那副態度,不是因為不想幫解決,而是他也泥菩薩過江自難保。

 得知這事兒, 應雪頭皮都麻了。

 還是邊還能幫出出主意的圈人,給支了個招,說解鈴還須系鈴人。

 不然以祁易兩家金主在圈中地位, 封殺大明星都隨隨便便, 抵制一個更是綽綽有余, 除非就不想混娛樂圈了。

 怎麼可能不想呢。

 應雪做夢都想,不然也不會從國外回來一門心思做準備。

 既然如此, 就只能親自過來找祁岸。

 好在運氣不錯, 祁岸家里還有人, 就正好裝可憐,在門口一直等祁岸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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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心里還是非常難的。

 家雖然不是富貴族,但初中后就開始有錢了,從小到大生慣養,自然覺得憋屈。

 但這事兒,除了低頭認錯,完全沒有別的辦法。

 不過主要還是現在沒冒頭,沒圈,要是等紅了,就不信祁岸還有辦法封殺

 總之,一定要扛過這一遭,應雪可沒在怕。

 雙站得發麻,高跟鞋在腳底憤恨跺了幾下,應雪在心中翻來覆去地給自己打氣。

 直到前方倏然亮起一束車燈,在昏暗夜下極為醒目。

 是祁岸的車。

 應雪登時抬頭,不自覺地掛上一臉討好的笑,踩著高跟鞋噔噔噔迎上去,在車進院前,敲了敲車窗。

 副駕駛車窗緩緩落下。

 祁岸單手搭在車窗上,松散靠坐在車里,一雙狹長冷眸慵懶倦怠地睇著

 分明是很隨意的眼神,卻看得應雪心里發慌。

 剛巧代駕下車。

 應雪便等他離開后,忐忑開口,“我是上車……還是進去?”

 這話給祁岸聽笑,“上車?上誰的車。”

 應雪稽又討好的笑僵在角。

 祁岸看都懶得看,“有什麼事在這說吧。”

 應雪一怒火登時從心里涌出來。

 但迫于力,還是扯起角,“行,在這說也行。”

 祁岸沒應聲,出一銜在里,斂眸點燃,隨著白霧輕吐,優越的頸線拉長,結尖銳清晰凸顯。

 應雪咽了咽嗓,張開口。

 和祁岸想的一樣,應雪不知被誰“指點”了下,得知在背后阻礙星途的人是他,便大老遠過來道歉。

 不過好像并沒搞清楚自己到底做錯,到現在還一個勁兒地解釋,當初并不是真的想拿何愷讓宋枝蒽難堪,也不是針對宋枝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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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知道的,何愷追了我很多年,我對他有。”

 “那會兒我剛分手沒多久,確實嫉妒他和宋枝蒽在一起,就忍不住想干壞事,所以就借何愷手機發了消息,但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也沒想到真能來。”

 “后面那個帖子也不是我發的。”

 “我知道的時候那些人已經開始罵我了,平心而論,你要是被罵了你不反擊嗎?”

 到底學過表演,應雪表做作又鮮活,委屈得不行,“我格脾氣你也知道,人又不聰明,當時被邊朋友一攛掇,就想出一個洗白的招兒。”

 “就那個收買別人幫忙發的帖子,后來我看況不對,就不讓發了。”

 “我當時真沒覺得這事會鬧這麼大,但現在后悔也來不及,我知道我傷害了宋枝蒽。”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事先準備好的臺詞說完,祁岸反應冷淡地彈斷一截煙灰。

 應雪注意著他的反應,又說,“而且,你們倆不也是因為我出來攪局,才有機會再在一起的麼。”

 幾句話被說得極為無辜。

 祁岸眉宇似沾染冷霜,嗤笑一聲,“那我還要謝謝你?”

 “當然不是,”應雪慌張道,“你就當我走投無路,過來求你,都是老同學,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想當明星……”

 “當明星?”祁岸呵笑了聲,眼神剮著,“你也配?”

 到底是大小姐脾氣。

 應雪抖了抖眉梢,語氣有些裝不住,“我怎麼就不配了……道歉歸道歉,你怎麼還人攻擊。”

 祁岸要笑不笑,“你對別人的人攻擊就了?”

 “……”

 “在爺這兒裝。”

 應雪著火,再度低眉順眼,“我以后都會改的,我發誓,我再也不會招惹宋枝蒽,這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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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了頓,又道,“如果你還覺得不夠,我回頭當面和低頭認錯也是行的。”

 “別他媽沒事兒找事兒。”

 祁岸眉宇間戾氣翻涌,一雙濃眸威森然,“你以為誰都愿意被你惡心?”

 前面的諷刺應雪還可以忍,但到這里,就完全忍不了。

 “祁岸你什麼意思,非要落井下石是吧!還是你真的覺得你能只手遮天,隨便毀人前程?”

 祁岸不為所地扯著,笑里毫無溫度,“我能不能的,你不是最清楚?”

 “……”

 應雪啞口無言。

 也知道祁岸是鐵了心的跟過不去。

 畢竟這人從小子乖戾難馴,但凡認準的事,很難被人撼

 或許是之前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應雪沒太方寸大,因為早就準備了planB,只是這個planB,確實有點昧良心。

 不過本也是被何愷牽連,是他活該。

 不管這招生效不生效,都要拿出來給自己擋災。

 下定決心,應雪深吸一口氣,“行,你厲害,我認輸。”

 “但我不服。”

 “論傷害宋枝蒽,何愷明明是最該被報復的那個。”

 “不提當初他故意把你們倆攪黃的事,就說當年宋枝蒽被傳是老賴的兒,被全校非議欺負,他何愷就不了干系!”

 應雪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故意把話卡在這里。

 果不其然。

 祁岸在聽到后,肅冷無波的眸終于蓄起漣漪。

 似是注意到某個極易被忽略的細枝末節,他蹙起鋒冷的眉盯著應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應雪翹了下角,“你果然不知道。”

 “當初就是何愷,私自調查出宋枝蒽的背景,又把爸的事——”

 “沒問你這句。”

 祁岸神不耐地打斷,音低冷,“我說的是前面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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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那句?”

 應雪意想不到地眨眼,“我沒說什麼啊,我就說,是何愷故意把你們兩個攪黃。”

 話到這里。

 應雪靜默下來。

 祁岸咬牙關,面格外沉冷凌厲,一字一句,“什麼故意把我們倆攪黃。”

 他磁嗓冷峻到極致,“給我把話說清楚。”

 應雪被他這一刻的眼神看得打了個冷戰。

 但也恍然,自己好像抓錯了重點。

 原本以為,何愷能幫分擔的火力,大概就只有百分之五十,但現在,發現,何愷好像能幫分擔百分之百。

 這個事實讓了一口氣,“不是吧祁岸,你到現在都沒搞清楚你們倆當初為什麼沒在一起?”

 -

 因為當天兩人選的是最后場次的電影,宋枝蒽和陳小蕾回家的時已經很晚了,手機也早早沒了電。

 以前蔡暄還勸換手機,說電量不經用很糟心,早晚出麻煩。

 宋枝蒽卻左耳進右耳出。

 大多數時間都在圖書館泡著,沒電了可以充,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沒有誰會一直找也沒有一直想找的對象。

 即便那會兒與何愷在一起。

 可現在況不一樣。

 有了記掛的人,那個人也會同樣記掛

 以至于回程的路上,宋枝蒽發覺手機開不了機,得不到祁岸的消息,難免有點心不在焉,沒一會兒干脆問陳小蕾最近的手機價格。

 陳小蕾得知這手機還是高中畢業后用兼職工資,不到一千八買的,且一用就是三年,嘖嘖稱奇,“你也太省了枝蒽,不卡嗎?”

 “卡倒還好。”

 宋枝蒽說,“就是電池不行,百分之二十電量就沒電,所以現在想換。”

 就這麼,電子達人陳小蕾給介紹了好幾款價比高的手機。

 說完陳小蕾沖眨眼,“讓你男朋友給你買不就好了,買個新款蘋果,一萬多那個,這樣和他聯系也方便。”

 宋枝蒽被說得臉一訕。

 已經欠了祁岸好多,怎麼可能開這個口,況且也不喜歡找別人要東西,喜歡自食其力。

 宋枝蒽轉移話題,“我還是買普通的那種手機吧,能用就行。”

 “也行,”陳小蕾說,“我陪你看看國產牌子。”

 就這樣,倆姑娘在地鐵上研究了一路手機。

 都說萬皆有靈。

 大概是真起了換手機的心思,地鐵到站沒多久,糟心事就發生了。

 就在出站那會兒,宋枝蒽主幫陳小蕾拎東西,結果一個不小心,手機就從包里摔出去。

 也是奇怪,往常那麼耐用,可就這一下,手機屏幕就全碎了。

 碎得完全失靈,即便回到家充上電,也用不了。

 宋枝蒽頓無奈。

 本想在網上下單手機,但最快也明晚到,還不如明天下午去買。

 畢竟上午要和大家一起去看老師,中午還要聚餐,就算想去買也要讓陳小蕾陪同,這樣太耽誤集的時間。

 只是多有些不是滋味。

 本想和祁岸說幾句話再睡的,結果現在……

 偏偏又不記得祁岸的號碼,即便借陳小蕾的手機也沒辦法打過去。

 想想也只能算了。

 就這樣,當晚宋枝蒽一收拾好就睡了。

 兩人玩得又累,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九點以后。

 陳小蕾還是被一起聚會的同學電話吵醒的,問大家是不是要在老師的醫院集合。

 陳小蕾一看時間,才發現還有半個小時就到約定見面的時間。

 嚇得匆忙把宋枝蒽起來。

 好在兩人速度快,沒錯過時間。

 還去花店取了花,又去水果店買了果籃。

 等兩個人到的時候,其他同學也差不多到齊了。

 單人病房里,一群人聚在一起,居然也沒多吵鬧。

 幾年沒見,大家比起曾經的莽撞,沉淀出的氣場,對老師的關懷也非常得

 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看自己,林老師自然高興,但最意外的就是宋枝蒽也會來。

 其實不止是,其他人見到宋枝蒽也很意外。

 一方面是在高三下學期時很低調,除了何愷,不怎麼跟其他人往來,安靜到幾乎沒有存在

 這三年多大大小小的同學聚會,宋枝蒽也從不參加。

 也沒有任何班級群。

 好像一畢業,就自覺跳出眾人視野之外。

 另一方面的驚訝,也是因為大家視線太久,以至于大家看到的變化,免不了嘆——時間對某些人是殺豬刀,但對宋枝蒽來說,卻是雕琢璞玉的神之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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