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蒽怎麼可能耍他。
那麼老實的子, 但凡有點兒什麼心思都能寫臉上。
那鑰匙也確實是在一時著急忘了帶,等想起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祁岸車上坐著了。
本可以不告訴他,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上樓再給許藍月打個電話。
知道許藍月沒睡。
可當拿到祁岸給的禮, 聽到他的解釋后, 那顆堅定的心一下就搖了。
突然就想跟祁岸回家。
哪怕是過夜。
然而即便從前與何愷去外地短途旅行,都沒有跟何愷單獨過夜過。
宋枝蒽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但瘋得心甘愿。
祁岸哪里知道這些小九九,看紅著臉不說話, 只當被自己說中心事, 扯飽含意味地笑。
后來回去的一路上, 他都單手開著車, 另一只手舍不得松地牽著。
掌心熱熱的, 是他專屬的,能把心神點沸的溫度。
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
小別墅依舊像上次來時一樣,一樓亮著燈, 專門給繡繡開著。
祁頌今晚跟錢向東他們留在外地沒回來,這時間正和那群老總在夜場蹦迪,宋枝蒽一問才知道, 他們之中只有祁岸一個人買了機票回來。
而且為了趕飛機,他那頓飯吃到一半就走了,就沒吃飽。
“你先陪繡繡玩會兒, 我去弄個宵夜。”
說話間, 祁岸走到廚房那邊。
他平時其實很屯吃的, 最近是因為祁頌來了,家里才雜七雜八買了許多水果蔬菜還有速食產品。
打開冰箱正琢磨著簡單做點兒什麼, 哪知宋枝蒽跟過來, 難得心道, “我給你做吧。”
祁岸側頭撇著笑,“你弄?”
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會弄什麼”。
得承認,宋枝蒽廚藝確實不怎麼樣,完全沒有傳到趙淑梅的天賦點,不然當年倆人的宵夜也不會是祁岸負責。
不過再怎麼說,弄個速食面還是可以的。
宋枝蒽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細白的手指從冰箱側開門拿出一盒意面,又拿了兩顆蛋,和芝士片,在祁岸眼前晃了晃,“這個行嗎?”
眉眼有種天然的乖糯,聲音也清清甜甜的。
像羽落在心尖兒上,泛著輕輕的。
祁岸舌尖抵了下左腮,腔調卷著笑,“行倒是行。”
宋枝蒽拿著三樣東西繞過他轉。
祁岸背著手在后面吊兒郎當地盯著,仗著高優勢,幫打開油煙機。
他知道宋枝蒽要給他做煎蛋。
以前最拿手的就是煎蛋。
祁岸怕找不到番茄醬在哪兒,正想幫打開柜子,哪知宋枝蒽轉過推了推他。
祁岸眉梢一挑,順勢攥住的手,“干嘛?”
宋枝蒽都笑了。
這人怎麼什麼時候都不忘記“揩油”。
無語道,“我都說給你弄了,你就去洗澡休息啊。”
“……”
“還是說我做飯就那麼不讓你放心。”
祁岸聽出的意思,哼笑了聲,“原來這是在心疼我呢。”
心疼他大老遠跑回來,就為了見。
宋枝蒽被說中心事,面微訕,但又不想讓他得了便宜使勁兒賣乖,便不理他,轉拆開意大利面的包裝盒。
祁岸也不跟較真兒。
走之前湊過去不要臉地在角親了下,磁渾的嗓音從腔悶出來,“那我就等著品嘗一下我朋友的廚藝。”
說完,這家伙邁著閑閑散散的步子上了樓。
宋枝蒽角無聲翹了翹。
就這麼過了十幾分鐘。
祁岸沖完涼,換了服下樓。
宋枝蒽的雙煎蛋,和番茄芝士醬意面也做好了。
祁岸家里的廚衛生什麼的,會有鐘點工來定時整理清掃,所以找什麼都很方便,為了好看,還專門擺了盤。
倒沒想過弄得這麼用心,祁岸嘖了聲,又看,“你的呢?”
宋枝蒽搖頭,“我不。”
“這麼晚吃東西會胖的。”
祁岸不以為意地扯開椅子坐下,眼眸浮笑,“那麼瘦,胖一點又沒關系。”
以前宋枝蒽的確覺得胖一點沒關系。
因為那時心思也不在上。
但現在……總想在祁岸面前形象更好一點兒。
宋枝蒽滿心期待地在他對面坐下,雙手托腮看祁岸挑起一大口送進里,他吃相有種灑不羈的好看,卻又莫名有種貴公子的端矜。
祁岸咽下第一口,沖挑挑眉,一點兒也不吝惜夸獎,“不錯啊。”
說話間,他挑起零星幾,遞到宋枝蒽邊。
宋枝蒽順著他投喂的作吃了兩口。
又順便被他著下尖親了一口。
一份面不多不,祁岸很快就吃完。
宋枝蒽卻在這期間打了不知道幾個哈欠。
于是碗筷也懶得收拾了,就這麼放在一邊,祁岸牽著宋枝蒽上樓休息,宋枝蒽順便帶上茶幾上裝著四套的袋子。
也因此想起來,今晚來得急,明天一點兒出行的件兒都沒有。
祁岸早就想到了,所以把安排告訴,“你明天先穿我的服跟我出去,到商場直接給你買新的。”
說話間,兩人走到宋枝蒽上次來住的那間臥房門口。
正是祁岸的臥室。
宋枝蒽隨著他開門的作,抬眼看他,“你怎麼二話不說把我的明天也給預定了。”
祁岸樂,“怎麼,你明天有約?”
宋枝蒽故作神地抿了下,先一步進了房間,“不告訴你。”
朋友都說不告訴了,祁岸也不往下問。
但最重要的是,心思都被牢牢拴著,兒就沒空想別的。
從前祁岸看不上邊那些個除了花天酒地,就知道.的二世祖,可面對宋枝蒽,祁岸覺得自己比他們好不到哪兒去。
在宋枝蒽剛把東西放到沙發上的,還沒來得及開燈的瞬間,祁岸就撈著的腰,把人抵在門上。
屋漆黑一片,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靜謐濃稠。
懷中人的溫也格外灼人。
祁岸從的耳廓一路吻下去,落到賽雪般的肩膀,留下齒痕的印記。
他聽見宋枝蒽一直憋著的呼吸漸漸不穩。
人的本就這樣,到深難免想干點兒什麼更靠近彼此的事,哪怕之前打算得再君子。
也不是沒想過怎麼欺負。
明明腦子里都是,可面對真人的時候,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祁岸知道自己渾上下都在.。
但他也不能忽視懷里的姑娘的反應。
表面上配合他,甚至也是樂意配合的,只是沒經驗,所以就會產生一點懼意。
祁岸到底及時止住了心思。
最重要的是,舍不得疼,更怕過早嚇到。
于是在便宜占盡后,祁岸抱著安了會兒,也安一下青.莽.撞的自己。
宋枝蒽小巧的一張臉著他,很熱。
祁岸放平呼吸的時候,聽見姑娘聲音小小的,“鋼圈卡得難。”
之前為了得逞,祁岸不得已.暴了點兒。
這會兒聽聲音懊惱的,祁岸也悶了一嗓子笑。
于是在后背索了幾秒,到底找到門路,給宋枝蒽松了綁。
宋枝蒽像只掙鎖鏈的山雀,直接把祁岸推開,又順手拍開墻上的燈。
白熾燈明晃晃的,映在臉上,襯得那張小巧的臉像只紅潤的水桃。
宋枝蒽雙手環抱,想也不想就沖進盥洗室。
祁岸吊兒郎當地靠在門上,放浪地笑了下,隨后又心道,“左手邊第二個柜子里有紙。”
回應他的是“砰”的一聲關門聲。
祁岸抬手了下結,那里還殘存著被宋枝蒽吮咬過的力道。
畔勾起一個意猶未盡的笑。
祁岸轉漫不經心地拉開門,只能去隔壁再沖了一遍澡。
等他回來的時候,宋枝蒽已經躺在床上,在一團被子里,看起來有點兒不高興。
祁岸支著胳膊半躺在邊,聲音低低的哄人,“生氣了?”
宋枝蒽微微了下,好一會兒才扭過臉看他。
上香噴噴的,和他一樣的沐浴味道,就這麼直接鉆進他懷里。
祁岸稍稍起,抱住,以為害了,正想哄兩句,哪知宋枝蒽甕聲甕氣地道,“你好像,還有經驗。”
臥室只開了一個小夜燈。
昏黃的線照得宋枝蒽小臉暖融融的,長發也披散在下來,有種溫且的調調。
祁岸低眸饒有興味地覷著,“你是不是對我們男生都有誤解。”
宋枝蒽:“什麼誤解。”
祁岸噙著笑,著的耳垂玩,吊兒郎當道,“傳說呢,在每個男生找到朋友之前,都會有個善解人意的拇指姑娘……”
“打住。”
宋枝蒽紅著臉,“我明白了。”
祁岸低眸瞅著笑,“你明白什麼?”
“……”
宋枝蒽報復似的了他腹部一下。
結果發現,這家伙……材是真好。
只是有點兒不公平,哪兒哪兒都被他了解得一清二楚,可他卻全程嚴嚴實實。
似乎發覺的小不滿,祁岸帶著的手,覆到自己的人魚線上,另一邊又親著的耳廓,嗓音磁渾低啞,“所以你的意思是,剛剛還舒服。”
宋枝蒽被他親得心猿意馬,吶吶道,“你不麼。”
“心里舒坦。”
祁岸意味深長,“但憋得慌。”
或許是兩人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些,宋枝蒽莫名有些躍躍試,湊到他耳邊,“那需要幫忙嗎?”
這話帶著玩笑和逗弄的分。
祁岸眼皮一跳,呵笑了聲,“都會招人了是吧。”
“……”
“我可不想再洗第三次。”
宋枝蒽沒忍住噗呲一笑。
祁岸了的臉,深眸滿眼寵溺,“行了,睡吧。”
“再不睡我真要去洗澡了。”
被他這麼一說,宋枝蒽真困了,但又想起來明天要穿的新還沒過水,于是掀開被子打算下去,結果被祁岸攔住。
祁岸知道想干什麼后,直接把扣住,“你睡吧,我幫你洗。”
說著,他下了床,“也就幾分鐘的事。”
他說得隨意,宋枝蒽脹紅著雙頰,“這樣好嗎?”
祁岸踩著拖鞋哼笑了聲,“有所謂嗎?”
……沒所謂。
就連那套都是他給挑的。
宋枝蒽無話可說,只能任由他去,不料好半天祁岸都沒有回來,后來還聽見浴室傳來約約的水聲。
在等到都快睡著了的時候,祁岸終于回來了。
他上的沐浴香氣比之前更重了點。
宋枝蒽到自己被他摟在懷中。
迷糊之間,微微扭頭看他,“不是說不洗了嗎?”
祁岸下墊在的肩膀上,無奈地低嘆了口氣, “看到那玩意就想到你。”
“……”
他自嘲一笑,“媽的,高估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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