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嘉凌的強烈建議下, 蘇妙妙他們選了一家烤餐廳。
為了方便聊天,謝景淵要的包間。
顧嘉凌:“道長就是有錢!”
謝景淵:“吃多點多,不要浪費。”
顧嘉凌:……
他跟徐守研究菜單, 蘇妙妙也拿過菜單, 跟謝景淵一起看。
蘇妙妙要吃什麼,上也會念出來。
顧嘉凌瞄過來,當蘇妙妙點第五樣的時候,顧嘉凌忍不住問:“你吃得了這麼多嗎?沒聽道長說不許浪費?”
蘇妙妙看向謝景淵, 以前點菜從來不需要考慮這種問題。
謝景淵淡淡道:“點的你們也可以吃。”
顧嘉凌故意叛逆:“要的都是我不吃的。”
“我都行。”徐守覺得這些都差不多,取那麼多花里胡哨的名字, 其實還不是出自一頭牛或一頭豬。
顧嘉凌瞪他,趁謝景淵挑主食的時候, 他悄悄對徐守道:“你不覺得道長太偏心了嗎?憑什麼啊, 都是清虛觀的妖, 咱們要爭取公平待遇,現代社會,眾生平等。”
徐守就想到顧嘉凌一直想讓道長出錢給他買寶石。
道長已經為蘇妙妙花了那麼多錢了, 顧嘉凌還想來?道長再有錢,能供得起他們倆?
再說了,蘇妙妙為什麼要耳釘,還不是顧嘉凌先招搖顯擺的?
鑒于顧嘉凌的要求將會傷害道長的利益, 徐守冷聲道:“陪道長一起孝敬孝敬了十幾年, 你才來多久?”
就算道長真偏心蘇妙妙,肯定也有道長的理由, 不到顧嘉凌來嘰嘰歪歪。
顧嘉凌看懂了徐守的心思, 恨鐵不鋼地道:“愚忠!”
照徐守這麼愚忠下去, 道長早晚要變第二個商紂王, 人家商紂王好歹在狐貍那里得到了./上的,貓能給道長什麼?道長清心寡的,又不貪圖那種事。
點完菜,顧嘉凌端坐在沙發上,目在謝景淵與蘇妙妙之間掃來掃去,試圖找到蘇妙妙能蠱道長的原因。
蘇妙妙專心地欣賞著新到手的藍寶石耳釘。
這顆耳釘比顧嘉凌的那顆好!
顧嘉凌很快就被耳釘轉移了注意力,看看蘇妙妙的耳朵,他疑地問:“你都沒打耳,要耳釘做什麼?”
蘇妙妙抬頭看他。
顧嘉凌扯著自己的耳垂給看:“這就是耳,不然你戴不上去。”
蘇妙妙:“我不戴,我都放在盒子里收著。”
顧嘉凌:“太浪費了,戴在上多好看,也方便你隨時拿下來欣賞。”最好丟了,再被他撿到。
蘇妙妙對著耳釘思索起來。
謝景淵:“學校規定不許戴首飾,你打了也不能戴。”
蘇妙妙就把這個想法丟到一邊了。
吃飽喝足,四人出發去育館打網球。
蘇妙妙是那種拿起球拍就要一次玩盡興的打法,謝景淵陪打一場,時間至半小時。
顧嘉凌都看呆了,貓打球這麼厲害?
他這一分心,徐守一球打過來,差點彈到他的臉。
顧嘉凌炸了,朝旁邊的球場抗議:“道長,讓徐守陪蘇妙妙打,咱們倆打!”
徐守的球又重又快,他真扛不住。
謝景淵先征詢蘇妙妙的意見。
蘇妙妙拒絕。道長的球速剛剛好,徐守的球得拼命才能追上。
打球是為了玩,才不要拼命。
玩夠了,蘇妙妙出了一的汗,靠在椅子上休息。
謝景淵走過來,遞給一瓶水,瓶蓋已經擰松。
顧嘉凌還在陪徐守打,徐守第一次接網球,打得很起勁兒,顧嘉凌倒是想懶,又怕徐守揍他。
蘇妙妙實在沒力氣了,只能追著那顆飛來飛去的小球看。
謝景淵與中間隔了一個座位,盡管如此,他稍微偏頭,還是能清清楚楚地看見汗珠從紅潤潤的臉頰上落。
十五歲的孩子,上輩子可以嫁人了,在這里,也到了容易被家長擔心早的年紀。
陶誤會他喜歡蘇妙妙,態度也是支持的,蘇明安、唐詩薇如果誤會,可能影響兩家的鄰居關系。
“那顆耳釘,先放在我這邊替你保管?”謝景淵低聲問。
蘇妙妙猛地看過來,不高興地道:“為什麼?”
謝景淵:“我怕叔叔阿姨看見。”
蘇妙妙:“看見又怎麼了?”
謝景淵解釋道:“耳釘太貴了,被叔叔阿姨知道,他們會要求你還給我。”
蘇妙妙皺起眉頭,爸爸媽媽確實會這樣,最開始陶送珍珠手鏈,爸爸媽媽都說太貴了。
“那,什麼時候他們才不會管我?”蘇妙妙很是不舍地問。
謝景淵想了想,道:“等你考上大學吧,那時候很多事都可以自己做主。”
蘇妙妙就恨不得時間過得再快點。
打完球,四人坐車回了明珠花園。
陶買了西瓜,聽到孩子們的說話聲,過來開門,蘇妙妙也過去吃。
蘇妙妙就來了1002。
客廳還在放著電視,陶知道徐守喜歡看那個豪門家庭劇,轉了過去,繼續播放。
蘇妙妙一邊吃瓜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直到電視里的一個溜到老公的書房,試圖打開一個柜子。
“這里面有什麼好東西嗎?”蘇妙妙問。
陶:“這是保險箱,值錢的東西放進去,平時鎖上,除非有碼鑰匙,別人別想打開。”
果然,電視里的輸錯碼,氣得踢了保險箱一腳。
蘇妙妙眼睛發亮,驚喜地看向謝景淵。
如果讓爸爸媽媽給買一個保險箱,再把道長送的東西藏進去,就不怕爸爸媽媽知道了。
謝景淵去主臥的時候,蘇妙妙飛快地跟了進來,朝他手:“把耳釘還有那五百塊錢都給我吧,我自己保存。”
謝景淵看一眼,先取出耳釘盒子,再拉開屜,數出五張百元鈔票。
“保險箱沒到之前,先藏好。”他囑咐道。
蘇妙妙笑著點頭。
收好東西,蘇妙妙轉往外走,拉開門,看見顧嘉凌鬼鬼祟祟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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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蘇明安就帶兒去買保險箱了。
他跟唐詩薇都知道兒從小到大收了不貴重的禮,總價值的確配得上一個保險箱。
蘇妙妙選了一個鉑金的保險箱,里面分三個柜子,足夠放自己的私藏。
回到家,蘇妙妙將自己鎖到房間,心整理了一番。
金銀首飾放在一個柜子里,鉆石寶石放一個柜子里,珍珠與玉再放一個里面,關了燈拿手電筒一照,里面便全是璀璨流轉的彩。
這些是值錢的,蘇妙妙還收藏了很多價格便宜卻又亮晶晶的塑料、玻璃制品,要麼放在盒子里,要麼擺滿了房間。
蘇妙妙趴在床上,一手撐著下,一手舉著手電筒,開心地搖晃著兩只小腳丫。
投胎最大的好,除了有爸爸媽媽喜歡,就是這些收藏了。
清虛觀太窮了,搜羅來搜羅去也沒有找到什麼好東西,最好看的就是從小道士那里尋到的發簪。
發簪是一個香客塞給小道士的,這違反了清虛觀的戒律,所以小道士丟了發簪也不敢聲張。
不過這事被山雀撞見了,以此要挾不許再欺負他,否則山雀就去謝景淵那里告的狀。
臭山雀。
早晚要把山雀的那只耳釘搶到手。
道長只說不許搶人的東西,可沒說不能跟妖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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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蘇妙妙白天還是來1002 待著。
徐守在幫陶打掃衛生,顧嘉凌坐在茶幾旁寫作業。
蘇妙妙眨眨眼睛,對顧嘉凌道:“我困了,去你房間睡會兒。”
顧嘉凌抬頭,盯著道:“為什麼非要去我的房間?”
蘇妙妙振振有詞:“徐守房間太臭了,道長肯定在忙,有事,只有你那邊空著。”
顧嘉凌就沒有再反對。
蘇妙妙功地溜了進來,輕輕關上門。
只是,當打開顧嘉凌最適合藏東西的柜,除了服,就只發現一個上了鎖的保險箱!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蘇妙妙拿出來一看,屏幕顯示——“小藍鳥”。
蘇妙妙接聽。
里面傳來顧嘉凌得意的笑聲:“怎麼樣,我的保險箱還不錯吧,防的就是你!”
蘇妙妙氣鼓鼓地按斷電話。
走出顧嘉凌的房間時,謝景淵也從主臥出來了,見一臉不高興,問:“怎麼了?”
蘇妙妙搖搖頭。
謝景淵看眼次臥里面,又問:“去他房間做什麼?”
蘇妙妙心思一轉,眼睛:“困了,想睡覺,可他的床太臭了。”
謝景淵并未懷疑,讓開主臥門口:“去我那邊吧,我忙完了。”
蘇妙妙就真的進去了,一頭撲到謝景淵的大床上,清冽的秋氣息瞬間席卷了,讓蘇妙妙想起自己還是一只普通的白貓時,在草地里追逐蝴蝶的記憶。
謝景淵看眼毫無形象的睡姿,默默關上門。
他來到客廳,檢查顧嘉凌的作業況。
顧嘉凌小聲哼道:“蘇妙妙呢?怎麼,去我房間翻東西,不好意思出來見我了?”
謝景淵臉微變,再回憶剛剛的表,無奈一笑。
只是他的這個笑消失得太快,快到顧嘉凌都沒察覺。
顧嘉凌轉頭向他告狀:“道長,意圖我東西,你是不是該管管?”
道長你看看這貓,劣跡斑斑,哪里值得人偏心!
顧嘉凌目灼灼地盯著謝景淵,就差把這句話吼出來了。
謝景淵神嚴肅地點點頭。
他又去了主臥。
蘇妙妙并沒有睡覺,翻了個仰面躺在謝景淵的床上,無打采的。
謝景淵走到床邊,問:“顧嘉凌說,你剛剛想他的東西?”
蘇妙妙心虛,爬坐起來,耷拉著腦袋道:“我知道錯了,以后不了。”
除了心虛,蘇妙妙還有點害怕,怕道長打。
地瞄著謝景淵白皙修長的右手。
那手抬起來了!
蘇妙妙嚇得往旁邊一滾,敏捷無比地躲到床另一側。
謝景淵看看變得更的頭發,冷聲道:“再有下次,扣你三年的生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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