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午的課程開始, 蘇妙妙就有點懶洋洋的,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
就算注意到中間一排有個學生吃了什麼零食,蘇妙妙都沒有興趣去探究那種零食是否好吃。
老師講課還是會認真聽,只是平時坐姿端正, 今天就忍不住靠著旁邊的墻壁, 靠著靠著, 眼皮就要打架。
還真的睡著了。
換做平時, 謝景淵肯定會醒, 現在,謝景淵只是看了幾眼, 便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顧嘉凌明白孩子的特殊生理現象, 可他不懂這種現象還會引起一些負面反應。
以為蘇妙妙懶睡覺,顧嘉凌抬腳去踢蘇妙妙的板凳。
第一下踢得不重, 蘇妙妙只是睫了。
顧嘉凌還想再踢第二下, 謝景淵冷冷地看了過來。
顧嘉凌腦袋,等謝景淵轉過去了, 他才拿筆蓋頭徐守的胳膊, 再示意徐守看蘇妙妙。
不是紀律委員嗎?學生上課睡懶覺徐守不該管管?
徐守早看見蘇妙妙睡著了,道長都沒管, 他更不會違背道長的默許。
所以, 徐守也瞪了顧嘉凌一眼。
顧嘉凌:……
沒天理啊, 道長偏心貓就罷了,連狗都轉了!貓除了多, 哪里比他們鳥好?論腦袋圓, 山雀的腦袋也很圓啊!
.
晚自習, 蘇妙妙睡著了, 課間謝景淵也沒有醒。
顧嘉凌:“道長, 你們今晚不打網球了?”
謝景淵:“嗯。”
顧嘉凌狐疑地審視蘇妙妙。
徐守見他笨得要死,將顧嘉凌拎出去,簡單解釋了一遍。
顧嘉凌先是恍然大悟,然后出十分羨慕的表:“要是我也有那麼幾天就好了,你們都得照顧我。”
徐守冷聲道:“會疼的,不同人程度不一樣。”
疼?
顧嘉凌打了個哆嗦,那還是算了,他最怕疼了。
兩人回到教室,這回顧嘉凌就專心做題了,再沒有去質疑蘇妙妙今晚的特殊待遇。
八點多,晚自習結束,同學們陸續收拾書包離開教室,顧嘉凌見謝景淵還在做題,他也抓時間又做了一道英語的完形填空。
等學生們都走了,教學樓的走廊里安靜下來,謝景淵才收拾好書包,醒蘇妙妙。
蘇妙妙白皙的臉蛋上都睡出了痕,茫然地眨眨眼睛,不太理解現在的況。
謝景淵:“回家了。”
蘇妙妙稍微清醒了點,著眼睛道:“不打球了?”
謝景淵:“要考試了,等考試結束再恢復訓練。”
這是一個非常合適的理由。
蘇妙妙完全沒有懷疑什麼,懶洋洋地站起來,再綿綿地道:“好困,道長背我。”
謝景淵也沒有拒絕,將兩人的書包給徐守。
四人幾乎是最后一波離開學校的高一生,走出校門,顧嘉凌最先認出了停在路邊的唐詩薇的車。
“哎,你們總算出來了,我正想給你們打電話,妙妙怎麼了?”
唐詩薇推開車門,有些著急地走過來。
謝景淵:“沒事,就是太困了不想走路。”
唐詩薇就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既無奈于兒的懶散,又高興兒有這麼一個的青梅竹馬。
“都上車吧。”
強壯的徐守自覺地坐在了副駕駛位,謝景淵還是挨著蘇妙妙坐,替系好安全帶,再由著蘇妙妙靠著他肩膀。
唐詩薇默默地看著后視鏡,再看看顧嘉凌、徐守,發現這兩個同學似乎早習慣了這種畫面,沒有出任何異常緒。
路上車流不多,唐詩薇一邊留意路況,一邊笑著跟兩個高中生開玩笑:“徐守,嘉陵,你們倆長得這麼帥,還都是學霸,有沒有孩子給你們寫書呀?”
徐守馬上道:“沒有。”
顧嘉凌得意一笑:“我初中就收到過書了,不過那個生長得不好看,我不喜歡。”
其實寫書的是當時他們初中的校花,不過顧嘉凌的審異于正常男生,如果哪個生長了一頭天生的藍頭發,他或許會正視人家。
唐詩薇:“眼這麼高啊,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孩子?”
顧嘉凌仔細考慮過后,回答道:“會飛吧。”
唐詩薇笑了:“你這孩子,真幽默。”
顧嘉凌:……
“徐守呢,喜歡什麼樣的?”
徐守:“我只想學習。”
人妖殊途,他不會破戒,而且與戒律無關,他本來也對談沒有興趣,做了兩百多年的狗,徐守看過太多人類的癡嗔怨恨,太復雜太累,他只想一輩子跟隨道長,替道長看家護院。
唐詩薇就覺得,這兩個學霸校草都有個的。
車子開進地下車庫,停好后,蘇妙妙還是不想走,非要謝景淵背著,要麼媽媽背也行。
小時候的蘇妙妙這麼撒,唐詩薇肯定無條件地答應兒,現在兒都跟一般高了,背起來就有點力不從心。
謝景淵自將蘇妙妙扶到了自己背上。
唐詩薇欣道:“也就你肯這麼慣著。”
謝景淵怕長輩誤會,解釋道:“妙妙是我妹妹,哥哥照顧妹妹是應該的。”
唐詩薇善解人意地道:“對,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妹還親呢。”
自作聰明的傻小子,還拿這種借口糊弄們。
高中生們的,除了他們自以為藏得天無,其實大人們早就看穿啦。
.
接下來,謝景淵又騎上了自行車,帶蘇妙妙上下學。
其實除了第一天犯懶,蘇妙妙并沒有什麼異常覺,每天打球打習慣了,有一天蘇妙妙還主拉著謝景淵去了網球場。
星期四,上學期的期中考試正式開始,高一新生們按照中考績的排名分配考場,每個考場也是六十個學生。
清虛觀四人組,除了顧嘉凌,其他三個都在一班的考場。
學時,九班、十班幾乎平均分配了前一百二十名的考生,所以一班的考場有一半是九班的,一半是十班的。
蘇妙妙坐在南邊倒數的座位,隔壁就是林熙。
清虛觀四人組的好績可能還占了重生腦袋聰明的便宜,林熙就是兒園六人小組里土生土長的真學霸了。
坐到座位后,林熙朝蘇妙妙笑了笑。
蘇妙妙覺得自己好像有一陣子沒見過林熙了,這一觀察,發現林熙長高了,皮白皙,干干凈凈的,清秀俊朗。乍一看他的氣質仍然很像謝景淵,不過謝景淵冷得超凡俗,林熙只是安靜斂,并沒有那種拒人千里的世外高人的淡漠,譬如謝景淵,哪怕他樂于助人的時候,表也是冷的。
“你們班里,有人欺負你嗎?”
想起什麼,蘇妙妙主問。
在的記憶中,六人小組里面,安靜的周瑤、林熙都被人欺負過,也都是替他們出的頭。
附近一個十班的生正在喝水,聽到這句一下子嗆了起來。
林熙可是他們班的班草,老師們喜歡,生們喜歡,男生們佩服,怎麼會被欺負。
林熙白皙的臉微微泛紅,然后搖搖頭。
蘇妙妙哼道:“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們。”
十班的生驚訝地看著蘇妙妙,雖然蘇妙妙的育超級厲害,可蘇妙妙長得太乖了,又總是小鳥依人地跟著謝景淵,才知道蘇妙妙竟然這麼霸氣。
林熙笑著道:“好。”
這時,他看見坐在最前面的謝景淵朝后面看來。
林熙垂眸檢查文。
監考老師進來了,滿滿一班級的學霸考生們自覺地停止談。
鈴聲響起,監考老師開始發放試卷。
林熙答了一會兒題,頭微微左偏,看向蘇妙妙。
坐在和的冬日中,坐姿端正,低著頭認真地答著題。
這樣的蘇妙妙,看起來就像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三好學生。
可林熙記得兒園時的蘇妙妙,記得小學一年級的蘇妙妙,如果不是謝景淵一次次不厭其煩地糾正蘇妙妙,蘇妙妙可能會變那些不學習的生中的一員,本也不會考進一中。
只要謝景淵喜歡蘇妙妙,誰又能爭得過他。
監考老師突然咳了咳,林熙抬頭,對上了監考老師嚴厲的視線。
他不再分心,專注答題。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優秀,也許有一天,謝景淵會不再喜歡蘇妙妙,又或者,蘇妙妙不會再那麼聽謝景淵的話。
.
兩天的期中考試結束,又到了周末。
本來是要去育場度過的,考慮到蘇妙妙的,謝景淵主買了四張電影票。
顧嘉凌:“太了,今天道長竟然沒有我寫作業。”
謝景淵看了他一眼。
電影院到了。
這是一部大紅的電影,不過謝景淵特意選了上午的場次,電影院里流量不算太多。
蘇妙妙拉著謝景淵往賣冰激凌的柜臺走去。
謝景淵:“今天只能吃米花,不能吃冰激凌。”
蘇妙妙嘟:“為什麼?”
謝景淵:“阿姨告訴我的,讓我最近不要給你買冰激凌。”
蘇妙妙這才想起來,媽媽說這幾天不能吃涼的。
最后,顧嘉凌、蘇妙妙分別得到了一大桶米花,謝景淵、徐守都不吃這個。
電影開始,一看就是兩個多小時。
電影的最后,小靈多比死在了哈利波特的懷中。
蘇妙妙沒什麼表,可聽見顧嘉凌哭了,當燈重新亮起,蘇妙妙發現徐守的眼圈也有點紅。
蘇妙妙:……
“還是他們太弱了,換道長在,早把那個妖魔殺死了。”蘇妙妙邊走邊點評道,“還有他們的魔杖,也沒有道長的劍厲害。”
顧嘉凌:“你懂什麼,人家是魔法世界,跟咱們東方的不是一個系,你這種腦袋,就適合看西游記。”
徐守:“西游記都看不懂。”
蘇妙妙:……
謝景淵走在旁邊,笑著將吃空的米花桶放進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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