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顧嘉凌在,氣氛就不會冷場,所以這頓飯林熙并沒有太被排外的覺。
走出食堂,顧嘉凌上自行車,朝謝景淵擺手:“道長,我去社團了,晚上十點肯定回家!”
謝景淵:“注意紀律。”
顧嘉凌報了京大的一個戲曲社團,該社團主要是組織團員們學習并表演京劇、昆曲等民間戲曲。
用顧嘉凌的說法,流行歌曲他一學就會,沒有挑戰,不如京劇、昆曲,唱得好鎮場效果也更好。
打個比方,顧嘉凌在路邊唱句流行歌,回頭率不會太高,來嗓子京劇,肯定人人都看他。
這就是顧嘉凌追求的“鎮場”。
謝景淵對此表示支持,如果顧嘉凌能學出什麼就,也算是弘揚傳統文化了。
顧嘉凌快活地揚長而去。
謝景淵、徐守去取他們的車,蘇妙妙站在路邊等著。
林熙看看,還是低聲問了出來:“妙妙,如果謝景淵想跟你談真的,你會答應他嗎?”
他有種覺,謝景淵對蘇妙妙,不是那麼簡單。
蘇妙妙或許還是孩子脾氣,謝景淵早不是了。
對于林熙的提問,蘇妙妙不假思索地點頭。
道長上的味道好聞,做飯好吃,打球厲害,對也最好,什麼大小麻煩都能幫解決,非要選一個男人結婚,道長就是最佳選擇。
可惜,道長是不可能破戒的,更不會同意跟一個妖結為夫妻。
林熙見了,心里犯苦。
暗是酸甜織,朝自己笑的時候甜,看那麼依賴謝景淵,便了酸。
苦則完全是另一種滋味,仿佛晴朗的天突然烏云布,心頭也沉沉的。
但林熙不是藕斷連、猶豫不決的格。
他繼續問:“如果我也想做你的男朋友,我與謝景淵,你會選誰?”
怎樣都是苦,不如苦得更徹底。
蘇妙妙意外地看著他。
林熙心跳加快,保證道:“謝景淵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蘇妙妙:“你會做飯嗎?”
肯提條件就是有希,林熙馬上點頭,眼睛都比剛剛亮了。
其實他會做的菜不多,不過他可以學,為了蘇妙妙學。
蘇妙妙接連提了幾個問題,諸如做飯、洗服、打掃房間等等,林熙都承諾能做到。
他的注意力全在蘇妙妙上,心臟激地跳躍著,都沒有發現謝景淵、徐守已經騎了過來,雙雙停在他后,默默地旁觀這場男問答。
蘇妙妙問了一圈,對林熙非常滿意:“那就這麼定了,等爸爸媽媽開始催我結婚了,咱們兩個就結婚。”
林熙懵了:“結婚?”
蘇妙妙:“是啊,電視里就這麼演的,長輩都喜歡催子結婚。”
林熙笑道:“咱們才剛剛讀大學,可以先談,畢業后再考慮結婚。”
等真正做好準備的時候結。
蘇妙妙:“要怎麼談?”
懂這個詞的意思,卻沒有研究過談的方式。
林熙想了想,目溫地看著:“就是,以后我們會每天一起吃飯,你沒課的時候,可以來我的教室聽課,放學了我再送你回家,周末還可以去看看電影,或是去其他地方約會。”
蘇妙妙:“我不想去你的教室,我要去道長那邊。”
吃飯、看電影倒是可以五個人一起行。
林熙呼吸一窒。
這時,謝景淵終于開口了,對蘇妙妙道:“如果你跟他談了,就不能再來我這邊。”
蘇妙妙皺眉:“為什麼?”
徐守嗤道:“你傻啊,就是一男一在一起,如果你林熙,你便會時時刻刻都想著他,想跟他在一起,只跟他在一起,而不是跑去黏著道長,那樣會讓林熙難。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你對林熙的就不是,那你也不該答應跟他談,辜負他的、浪費他的時間。”
蘇妙妙一聽,立即對林熙道:“那還是算了吧,我不你,不想跟你談。”
什麼不的,只是看林熙順眼,林熙又主湊過來,才把林熙當將來結婚的對象考慮。
對林熙說出了最直白的拒絕,眼神卻真誠純粹,沒有嫌棄或厭惡,只是簡單地陳述一件事實。
林熙在這雙眼睛里,看到了兒園六人組過去的時。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不想幫同學講題、不想分零食,都是有什麼說什麼。
很聰明,是個學霸,可有時候又好像很傻,傻到不懂任何人世故。
不過這樣也好,他有了答案,可以徹底死心了,將全部力投學習。
所以,林熙朝蘇妙妙笑了笑:“好吧,做不人,咱們還是朋友,以后你有需要的時候盡管聯系我。”
蘇妙妙也就笑著點點頭。
“那我先走了。”
林熙臉蒼白地朝三人告別,騎車離去。
他騎得并不快,背影卻出一孤獨寂寥。
徐守對此表示同,林熙多好一個孩子,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一只沒心沒肺的貓。
蘇妙妙已經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后,練地跳上謝景淵的自行車后座。
謝景淵默默騎車。
徐守落后一點,與蘇妙妙說話:“你是不是不打算跟任何人談?”
蘇妙妙:“嗯,就只能跟那個人在一起,我才不要呢,我喜歡咱們四個在一起。”
雖然有時候會嫌顧嘉凌太吵、徐守太兇,可道長忙碌的時候,顧嘉凌、徐守都能陪解悶。
徐守:“你本不懂人的,既然不懂,以后再有男生追求你,你直接一口拒絕,不用問東問西,除非真遇到一個讓你舍得拋下我們的男人。”
蘇妙妙哼道:“才不會有這種男人。”
徐守老氣橫秋:“話不要說太早,很多說過這種話的男最后都自己打臉了。”
謝景淵幽幽地看了一眼徐守。
徐守耳朵微熱,道長不要誤會啊,他早就不浪費時間看小說了,可他上輩子活了兩百多年,親眼旁觀了不知多男的恨糾纏。
“大學期間,還是先顧好學業吧,畢業后有的是時間考慮這些。”
謝景淵語氣如常地為兩人的討論做了總結。
徐守:“道長說得對。”
蘇妙妙:“知道啦。”
.
徐守要去的上課地點與謝景淵不一樣,騎到一個岔路口就分開了。
晚上有課的學生沒那麼多,通向教學樓的馬路還算安靜。
謝景淵回頭看看,對蘇妙妙道:“你不用這麼早考慮結婚的問題,就算畢業了叔叔阿姨真的催你,只要你沒遇到能讓你拋下我們的男人,你也不用勉強自己。如果你結婚后過得不快樂,叔叔阿姨只會心疼。”
蘇妙妙不想再琢磨這些復雜的東西,回他一個敷衍的“哦”。
到了教學樓,謝景淵帶著蘇妙妙坐到最后一排。
謝景淵是班里的超級學霸,公認的“卷王之王”,平時都是獨來獨往,最多有兩個男生會過來找他,今天他如此高調的帶了一個值更加高調的孩子過來,幾乎所有同學都朝他這邊行了注目禮。
謝景淵旁若無人地做著自己的事。
蘇妙妙也把課本拿出來,老老實實地寫今天的作業。
高三習慣了上晚自習,現在繼續自習也不需要重新適應。
課程比高中,蘇妙妙用一節課的時間完了作業。
授課教授知道蘇妙妙不是自己班的同學,見安安靜靜的,不像一些談的旁聽生會在課堂上與人頭接耳打打鬧鬧搞小作,也就沒有干涉。
到了第二節課,蘇妙妙收拾好書包,趴在謝景淵隔壁的課桌上睡覺。
先是朝窗戶那邊睡,睡著睡著,換個姿勢,臉朝向了謝景淵。
謝景淵瞥過來。
教室燈明亮,映得的皮白白的,只有臉頰睡紅了,微微張開的也是鮮艷滴的桃。
忽然,一縷碎發掙了的發繩散落下來,停在的睫上。
皺皺眉頭,肯定是了。
謝景淵便出手,小心翼翼地將那縷碎發別到耳后。
“謝景淵,你來回答。”
五十多歲的老教授扶扶鏡框,面容嚴肅地道。
謝景淵這輩子一直都是各科老師們眼中的寵兒,從來沒有哪一位老師用這種語氣喊過他。
那一瞬間,謝景淵看著講臺上的老教授,腦海里卻浮現出將他領進清虛觀的師父。
師父就是一個十分嚴厲的人。
前排的男生用課本擋住,低聲提醒謝景淵是什麼問題。
謝景淵剛剛確實沒有聽到,現在知道問題容,他便對答如流。
教授給他面子,瞥眼還睡得很香的蘇妙妙,沒有多說什麼。
一節課很快就結束了,鈴聲一響,蘇妙妙著眼睛坐正。
剛要自己拿巾臉,旁邊有人遞了過來。
蘇妙妙看看謝景淵,笑了。
謝景淵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教授喊他過去。
“你在這等著。”謝景淵快速對蘇妙妙道,然后朝講臺走去。
教授等其他學生都走了,才盯著謝景淵道:“課下你們怎麼談我都管不著,課堂有課堂的紀律,你要注意影響。”
謝景淵垂眸道:“是,以后我會注意。”
教授瞅瞅還在座位上拿巾臉的致孩,問:“是哪個專業的?”
謝景淵:“行政管理。”
教授:“下次再來旁聽,你讓好好聽講,不然就不要來了。”
學生認真聽講,是對授課老師最最基本的尊重,睡覺則是公然的蔑視。
謝景淵看看蘇妙妙,解釋道:“對不起教授,但不是故意的,白天訓練網球,寫完作業累了才會這樣。”
教授推推眼鏡:“打網球?”
謝景淵拿出手機,翻翻相冊,再把手機遞給教授:“您可以,這幾張都是。”
教授真劃了。
于是,他看到了蘇妙妙在網領獎臺上領獎的照片,看到了國育的報道截圖,還看了一段蘇妙妙與國外老將的決賽視頻。
這時,蘇妙妙拎著兩人的書包走了過來,疑地看著教授,好奇教授跟道長聊什麼要聊這麼久。
教授看看蘇妙妙,再看看謝景淵,哼了一聲:“故意跟我炫耀是不是?”
謝景淵:“不是,就是不想您誤會,真的不是不尊重您。”
教授把手機還給謝景淵,笑著對蘇妙妙道:“好好練,下次爭取拿冠軍。”
蘇妙妙茫然地點點頭。
謝景淵接過手里的書包,與教授道別,離開了。
教授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好笑地搖搖頭。
是他淺了,沒想到謝景淵的小友比他還厲害,早就登上了國際頒獎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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