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晏本來想找那個放著魔靈水和魔靈石的池子,結果發現原先池子的地方有一個很深的地,顯然,不論是魔靈石還是魔靈水都是找不到了的。
不免有些可惜。
離開這座已經為廢墟了的櫻花島時,秋晏忽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拉了拉邊的秋晴,小聲說道:“姐姐,所以,東城主呢?”
秋晴聽了,也是一愣,對啊,東城主呢?
原先因為寒冰古森里的事來魔主這里請罪的東城主呢?
姐妹兩個對視了一眼,總覺得事不簡單。
秋晴就小聲說道:“晏晏,你要不去問問檀伽對這件事的看法。”
秋晏聽了,抬頭朝前看了一眼,檀伽穿著給的袈裟法,走在最前面,高大的影似能遮擋風雪。
的臉紅了一下,說道:“姐姐怎麼不去?”
秋晴就笑而不語,一副‘你懂我懂天懂地懂反正大家都懂’的表。
“……”
秋晏就想起了系統發布的那個任務,還有之前檀伽求道的事,臉又紅了起來。
因為意識到檀伽后來披上袈裟法后是清醒的,秋晏就一直挽著秋晴的手在后面做鴕鳥。
有點害又有點窘迫,總之現在不想搭理檀伽。
所以,重新穿過界,往魔域東城飛時,秋晏就沒和檀伽說過一句話。
每每檀伽的視線看過來時,秋晏就臉紅紅地抱著秋晴的手偏過頭與說話。
秋晴將這些都看在眼里,臉上總有些忍俊不,但是知道妹妹害,也就順著。
眾人乘坐在沈黑土的那片葉子上,路過西城時,秋晏就咦了一聲,道:“我怎麼覺得西城比我們之前去櫻花島時還要荒蕪了?我都看不到那些彩錦了。”
妙悟尊者和江流是在西城待過一些時候的,往下看了一眼。
江流嘀咕了一聲:“是沒人……魔了。”
妙悟尊者沒有說話,紅的袈裟隨著風輕輕飛揚,他俊的臉上兩道濃眉擰了一下,桃花眼瞇了瞇。
謝岐楓沉穩的眉一皺,覺得事并不簡單,他剛要開口,就聽到旁陸長天在他之前開了口:“怕是都逃走了。”
沈黑土看不慣陸家人,聽到陸長天的話,鼻子里哼了一聲。
沈星何扶著巨肚吃山葵,抱著劍,臉一直辣得紅紅的,不在意魔逃沒逃。
葉子飛得很快,等到了東城上方,所有人往下一看,就看到了繁華富裕的東城如今空一片,街上連個魔都沒有。
不止是沒有魔,秋晏看到了洪蒙老祖帶著那些個被困在寒冰古森的修士們在街上晃。
葉子落下之時,修士們還沒注意到葉子上是友軍,洪蒙老祖當時握著木劍就要往上砍,秋晏趕從葉子上探出腦袋,朝著下方揮手:“別打別打!自己人!”
洪蒙老祖的劍氣立刻收了起來。
不過,那劍氣中悉的味道讓正在逗小崽的沈黑土敏地嗅到了,他往下一看,就對上了一張悉的老臉。
當時沈黑土就出震撼的表,聲音哽咽著喊道:“小洪——!”
下方的洪蒙老祖聽到這悉的喊聲,也是一怔,恍惚之間已是幾百年沒有聽到過了,他瞇了瞇眼定睛一看,頓時眼冒淚花——“老土——!”
秋晏:“……”
兩位前輩對視的目就好像因為各種狗劇而失散多年如今終于再相見的親人。
葉子在下方空的東城主府里停下來。
沈黑土迫不及待地就朝著洪蒙老祖撲過去。
洪蒙老祖也滿眼淚地朝著沈黑土走去。
“小洪,你怎麼這麼老了,胡子都這麼長了?”
“老土,你怎麼握劍的手都沒了啊?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說完,對視一眼,竟是抱在一起哭了起來,各種悲喜只有他們兩個人懂,這些年吃的苦,也只有他們兩個人明白。
其他人面面相覷。
但有一件事是百分百肯定了——東城里的魔修集都跑了,整個東城再沒有一個活著的魔修。
等兩位前輩哭完了,秋晴已經在院子里架起了火堆,準備烤了,當然是沈師兄的芥子囊里特殊方法保存好的。
而秋晏則是在旁邊起鍋燒水,一會兒準備給大家泡點糖水喝。
幾位大肚子的師兄還有妙悟尊者則是費勁地坐在旁邊。
而其他從寒冰古森里出來的修士們則是在另一間院子里休息。
洪蒙老祖已經聽沈黑土說了他們在櫻花島中的事了,當時就嘆了口氣,坐下后,就開始說了。
“當初我渡劫境,即將飛升,終于迎來雷劫,看到了一條登天梯,我心中欣喜,扛著雷劫,攀上登天梯,在即將登到最高點的時候,我過云層,看到的卻不是我以為的仙界,而是一個凌駕于無妄界之上的新界,此界,名為天戮界。”
“天戮界的靈氣濃度極高,和無妄界又是有些不同,我來到這個新界后,就被等候在上方的人把我帶去了第一大宗門七絕族。”
“我到了七絕族后,就被詢問無妄界如今的況,修仙界可有帶水靈和火靈的靈脈出生,水火不相容,怎麼可能會有帶水靈和火靈的靈脈出生?!”
聽到這里,秋晏和秋晴心里咯噔一下。
姐妹兩對視了一眼。
檀伽翻滾了一下烤的面,溫和地問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說他們在胡說八道,把他們罵了一頓,讓他們放我走,我是飛升,我又不是犯人,憑什麼抓我?!”
“但他們幾乎修為都在我之上,我和他們打了一架,打不過,被迫拉去了礦山挖礦。”
“與其說是挖礦,不如說是撿礦,撿一種做魔靈石的石頭,聽說這石頭是天戮界的神靈脈死后所化,蘊含無窮力量,曾經天戮界各大門派和七絕族都是由這神靈脈統領,至于后來怎麼沒了,我就不知道了。”
“我現在要說的是,這七絕族與無妄界的魔族無異,七絕族弟子數量龐大,都是喝了由那魔靈石產的魔靈水所生,除了無妄界外,還有許多類似的下界,七絕族派了族弟子去各界。”
“無妄界的魔域,實則里面的魔都屬于無妄界的低等魔族,被七絕族統領,據我所知,這麼多年每隔一段時間的侵無妄界修士,就是為了找尋修士之中擁有水靈與火靈脈之人。”
洪蒙老祖回憶起這些事來,眉頭就鎖著:“其他的我知道的也不多,因為我馬上找到了一個機會,重新通過登天梯回到無妄界,準備告訴大家飛升需謹慎!結果下來就在魔域里,七絕宗的那位在無妄界的魔主給我種下了魔念,反正那手段,我說不清楚,八就是七絕宗的本事,然后我就渾渾噩噩被迫守在了寒冰古森里給這些低等魔做試煉考驗用。”
說到這,洪蒙老祖就咬牙切齒的,“等回去后,必須開仙門大會!”
秋晏的心有點沉重。
按照洪蒙老祖說的話,四舍五這魔族與無妄界修士常年大戰的原因,竟八是因為?
可怎麼會呢?
在原書里就是一個早死了的炮灰而已,姐姐才是萬眾矚目的主。
秋晏盯著面前檀伽烤的那只發呆,其實要是逆向思維的話,有些事也就能想得通了——因為早死,所以后續書里沒有描述魔族與修仙界的大戰,因為那本沒有必要了。
在這認真思考,旁邊的檀伽卻把烤好了的遞給秋晏。
秋晏沒注意是誰給的,自然地接了過來,張咬下第一口后,聽到了旁檀伽的聲音:“好吃嗎?”
茫然地抬起頭來,因為洪蒙老祖的話,心里莫名有些低落的緒,這種緒藏不住,都在臉上顯了出來。
檀伽忍不住了秋晏額前的碎發,又低頭問了一遍:“好吃嗎?”
此時天不知不覺已經黑了,秋晏抬起頭時對上的就是檀伽溫溫的眼睛,那眼底除了木柴燒出的火外,約就只能看到的影子。
秋晏剛才那種憂國憂民心的心瞬間就沒有了,臉又紅了起來,咬著里的,其實什麼味道也沒吃出來,小聲說道:“嗯,好吃。”
此時天黑,秋晏沒有發現檀伽額心的朱砂印若若現的鮮紅與黑。
秋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著檀伽從人群里出來,到了東城府里的花園里的,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花園里了。
魔域各種資貧瘠,花當然也是養不活的,只有一種含花的花頑強地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盛放。
這含花黃燦燦的,一朵朵開得猶如明的笑臉,手不小心到時,那含花的花瓣就閉了起來,黃逐漸變,就像是小姑娘害的臉龐。
就連散發出的香氣都帶著一種甜。
秋晏腦袋上的兩只黃小蝴蝶珠花隨著的走一一的,比這甜的花香還要甜幾分。
這里很安靜,不遠還有沈師兄他們說話的聲音。
“檀伽,你怎麼了?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我們回去吧!”
秋晏決定主出擊,心里小鹿撞著,里快速說道。
檀伽忍不住笑,他的手放在肚子上,無意識地挲了幾下,便覺得燥熱難忍,令他幾乎便喪失了理智,看著秋晏時,臉再次紅起來。
他頓了頓,說道:“晏晏,別張……”
秋晏心咚咚跳,真的擔心檀伽說出直球的話,手就捂住他的:“先前的事,我都可以當沒發生過的!沒關系的!我不需要負責的!我知道你那會兒被魔氣或者魔念困擾,意識不清!我都明白的!”
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有些‘不識抬舉’,可是……
系統的聲音忽然在腦海里響起:“警告,警告,宿主主離親關系,天雷警告!”
秋晏:“……但是我應該對你負責的,你是一個良家佛修,卻被我抱住親了好多口,我竟然想把這事當做沒發生過,我真是個渣劍修,我不應該這樣做,我應該起膛,負起責任。”
系統:“天雷危機消除。”
秋晏的臉紅得滴。
總覺得自己最近老是社會死亡。
天黑總是能藏許多東西,比如說檀伽紅的臉和逐漸漫上-的眼睛,還有在黑與紅之間轉換的朱砂印。
他出手去抱秋晏。
秋晏也就客氣地掙扎了一下,然后才紅著臉任由他抱,就是下一秒,檀伽的大肚子頂在他們之間,近似于趴在他肚子上,屁還控制不住姿勢地往后翹了一下。
“我現在是清醒的,那我們什麼時候結道?”檀伽很自然地問道。
秋晏把臉埋在檀伽口,這會兒是完全把什麼七絕宗什麼的拋之腦后了。
的聲音悶悶地從檀伽懷里發出來:“可你是個修慈悲禪的佛修,你怎麼能和人結道?這不是違背了你們佛修的戒律麼?”
雖然無妄界的佛修與印象里的和尚還是有些區別,就連修歡喜禪的佛修都很與人結道,檀伽一個好好的佛子,是天佛門天賦最高的佛修,他怎麼能和人結道?
而且,檀伽太直球了,上來就要結道。
“天佛門沒有不能結道的戒律。”檀伽忍不住低頭了秋晏的額頭,閉上眼睛,鼻子也蹭了蹭的鼻子。
只是,慈悲禪的佛修心懷眾生,不能只為一人停留,為了抵心,故不結道。
秋晏發現檀伽很喜歡的臉,他灼熱的氣息就在面前,弄得耳朵都在發燙。
想起那個拉了的吻,秋晏紅著臉閉上了眼睛,小聲喊道:“檀伽,你是喜歡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