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看到邊坐著的餘秋蘭，的眼眶忍不住一陣發酸。

“媽……”

“小染啊，你覺怎麼樣了啊？”

餘秋蘭在這邊陪了一個晚上，看到葉染睜開眼睛，臉上總算是出一欣和輕鬆。

“媽，我冇事……現在什麼時候了？墨遲他……”

“你就彆管他了，還不就隻是惦記著他那個溫綺？哪裡還會真的管你死活啊？”

餘秋蘭抹了抹眼淚，說出口的話卻讓葉染更加難了。

以前無論顧墨遲怎麼對，至顧媽媽一直是著的。

可如今，就連顧媽媽都想得開了。強扭的瓜不甜，有時候也未必一定解。

“小染，你跟媽說句實話，到底是怎麼弄這樣的？墨遲說你是急剎車把自己撞傷了？你倆是不是又吵架了？”

麵對餘秋蘭的疑問，葉染真的是一個字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自己原本是打算開車撞顧墨遲的吧？

“媽，冇有。我們冇吵架，路上遇到個流浪貓，我一時急踩了急剎車。不小心撞，咳咳，咳咳咳。”

葉染在餘秋蘭的攙扶下，虛弱地靠起子。見餘秋蘭的臉上始終還帶著懷疑，苦笑著說，“真的，媽。我冇騙您，墨遲還被那隻貓抓傷了，不信您去問他，他還要打好幾針狂犬疫苗呢。”

“真的？”

餘秋蘭看著葉染，若有所思的眼睛裡漸漸蒙上一層水霧。“小染，你跟媽說實話。”

葉染愣了愣，“我，我說的是實話啊。”

“我不是指這個。”

餘秋蘭按了下眼角，彈去指尖上的淚水。

攥著葉染的手，餘秋蘭輕輕搖著頭：“小染，你瞞得了墨遲，瞞不了媽……”

葉染心中一陣悲涼，抑已久的淚水頃刻落。

“媽……”

“得病的人不是溫綺，是你，對吧？”

葉染咬住，下一瞬間便直接撲進了餘秋蘭的懷裡！

“媽！”

“我的小染，我苦命的孩子！”

餘秋蘭抱著葉染，哭得不能自已。

“為什麼偏偏是你，為什麼啊！媽媽的心真的疼死了，為什麼不能讓我代替你啊！”

“媽，媽您彆這樣！”

葉染趴在餘秋蘭的肩膀上，淚水流個不停息。

這幾個月下來，忍著病痛和委屈，無數次想過乾脆自我了斷，以免將來苦折磨。可是每次想到餘秋蘭，心就像刀絞一樣的疼。

現在，媽媽終於知道真相了。

葉染心疼一把年紀了還要為自己心，但同時也有一小兒家最真實的欣。病了，病得那麼重。看到溫綺有顧墨遲的疼惜，有親生父親的寵。

也想要家，也想要家人的陪伴啊。

“小染不怕，媽幫你治病，咱們一定能好的。”

餘秋蘭雙手捧著葉染的臉頰，不斷去的淚水。

葉染咬著，拚命點頭：“嗯，我也相信，我一定能等到移植的。媽，我會加油的。隻是……”

葉染垂了垂眼眸，哽咽戛然，“我，我我想，墨遲他……”

“我們不告訴他。”

餘秋蘭一眼看穿了葉染的心思，“媽知道，你不想讓墨遲知道，對麼？媽對不起你，明知道這臭小子配不上你。這麼多年來，還一個勁兒把你往火坑裡推。咱不要他，讓他跟溫綺賤人配狗天長地久去！咱病好了，媽個你找個好婆家！”

聽到餘秋蘭這樣形容自己的兒子，葉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