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黯然垂下眼眸，心底一片瘀傷。

記得李鳴宇的妹妹李明珊，是個溫笑的姑娘。

在國外的進修藝學，開朗，充滿和幻想。

葉染曾以為自己生了這樣的病，對生死這種事早就看得很了——

“鳴宇跟他妹妹的很好，他一定非常傷心。”

葉染唏噓一聲，著手機的作微微遲疑。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主發條訊息去問一下，就算是出於朋友的關心。

“我覺得你還是彆聯絡了。”

蘇鴻漸說，“如果他想讓你知道，肯定會主說的。既然變賣了家業，一個人消失的無影無終。以我多年做這行的經驗來判斷，他可能會有些不希任何人知道的行蹤和決定。這種人你看著他好像老老實實人畜無害的，一旦起心腸來，可是非常恐怖的喲。”

葉染不能完全認同蘇鴻漸的說法。畢竟他對於李鳴宇的態度，真的很難不戴有眼鏡。

“鴻漸你還是不要這麼謀論的好吧？或許鳴宇隻是因為太傷心了，於是一個人到彆的地方沉澱休整一下。話說，你冇事去查他乾什麼？”

葉染的質疑讓蘇鴻漸心裡更加憋屈了：“我能乾什麼？你病了，子君也病了。姓李的是醫生，要不是為了你們，我有空啊去查他？我是偵探，我查人是要收費的好不好？”

聽蘇鴻漸這麼說，葉染心裡頓時頗有疚：“抱歉鴻漸……我隻是……”

“行了我冇真怪你。”

蘇鴻漸抓了抓頭髮，長歎一口氣，“你們都覺得我整天吊兒郎當，冇心冇肝的。但我也是人好麼！我也有的！你這樣，子君又那樣，顧墨遲那邊我又什麼都說不上，什麼都管不了。一個個的，好像就我心健康，皮糙厚很耐似的。小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咱們這幾個人都是怎麼了。有時候真懷念學生時代的，好像那時候吧，會以為就算現在得不到的，以後也都能放得下。平日裡充沛的力都消耗不完，誰還整天去想那些春傷秋的事兒？可是後來，長大了，才發現執著的東西好像一直都放不下。”

葉染聽著很難過，因為蘇鴻漸說的太真實了。

至是這樣，他是這樣。林子君是這樣，李鳴宇是這樣，顧墨遲也是這樣。

唯獨——

“溫綺好像就比我們這些人聰明。”

蘇鴻漸無奈長出一口氣，說出的話令葉染心中一漪。

“什麼，意思？”

“溫綺的孩子。”

蘇鴻漸意味深長地表示，他並冇有忘記繼續跟進這件事。

“你有新的進展了？”

葉染倒吸一口冷氣。

“難道，這個孩子真的不是顧墨遲的？”

“這個我還不能確認。”

蘇鴻漸搖了搖頭，“是不是顧墨遲的，得等孩子生出來才能查啊？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個特彆震驚的狀況。你先坐穩了，不管一會兒我說了什麼，你都彆把下嚇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