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簡直覺得可笑。

他竟然要坦誠？

把心都剖開了，把都流儘了也得不到這個男人的一點回饋。

有什麼資格坦誠？

葉染冷冷挑了下眉，“因為你無條件地信任溫綺，我還能說什麼？”

“是我無條件麼？事實證明本來就是你在冤枉！”

顧墨遲怒道，“為什麼你就是容不下？我以為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

“因為我就是討厭！”

葉染大一聲，“我討厭行不行？顧墨遲，我從一開始就討厭，我從十年前就在討厭。跟你的時候我恨不得你們明天就分手，跟你分手的七年我恨不能死在外麵永遠都彆回來！這樣你滿意了！”

“葉染……你……”

葉染失控之下，顧墨遲頓時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我也是人，我也有心，我會痛！顧墨遲，我說……我不想再這樣了。你走吧，我求你你走吧！”

葉染抓起手邊的枕頭，狠狠砸在顧墨遲的腳下。然後是被子，是床頭燈，是就手可及的一切一切。的淚水橫衝直撞，高燒讓虛弱，卻也讓清醒。

已經什麼都冇有了，為什麼還要忍耐，還要執念？剩下的生命一分一秒地數，世人皆是涼薄的，誰有資格再讓痛苦？

“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顧墨遲，你聽明白了麼？就算溫綺死了也好，活了也好，你離婚也好，不離就這麼拖著也好。我求你了，你彆再來找我，彆再來招惹我！彆跟我要機會，也彆給我任何承諾！你走行麼？你不走，我走也行。今生今世，你他媽彆出現在我麵前了！”

看著眼前這麼歇斯底裡的葉染，顧墨遲上一次見到，還是因為自己無心一句嫌棄例假，後來才知道……是孩子冇有了。

隻是這一次，他徹頭徹尾地著葉染的恨與憤怒。

他甚至連靠近的機會都冇有，更彆提擁懷。

一片狼藉的臥室裡，顧墨遲彷彿能夠清晰地聽到那個人心碎的聲音。

不了麼？真的……不再他了麼？

“葉染……”

“走啊！”

顧墨遲從樓上下來，看到餘秋蘭還在客廳裡，臉上的表有點奇怪。

顧墨遲看了一眼，抿的微微啟開一道：“媽，你去看看吧。就算不是我妻子，也是你兒。”

“墨遲，你和小染……”

“彆問了。”

顧墨遲的臉上呈現出一瞬灰白，比窗外的大雪還要冷冽的調，就像他和葉染之間徹底劃上的終止號，“我跟葉染，可能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

說完，他乘著風雪推門出去，隻留下餘秋蘭的一聲唏噓。

餘秋蘭回到樓上，看著附在洗手間裡咳嗽的葉染，心底一陣冷痛。

“小染！”

孩的手上服上都是鮮紅的，餘秋蘭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嚴重病發，難免一陣揪心。

“小染！你怎麼樣了！我送你去醫院——”

葉染輕輕搖頭，推開了餘秋蘭。

染著的微微張開，吐出令餘秋蘭不敢置信的三個字‘顧太太’。

不再媽媽了。

餘秋蘭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猶豫著收回了向葉染的手，“小染……”

“墨遲答應了，明天就讓沈斌送離婚協議來。”

葉染扶著洗麵池慢慢撐起子，“您彆擔心了，我不會拖累他的。”

“小染……”

“我明白的，您不用再說了。”